正文 第88章 寻人(二)

作品:《表姑娘又媚又娇,清冷世子强夺宠

    原来这清河县主小时候是个药罐子,到处求医问药都无果,偶然遇到了静宜师太,观她面相与佛有缘,便要她剃度出家,王妃哪里肯舍。

    便折中想了个法子,替身出家,说来也奇怪,此后大半年,县主便有所好转,一两年后自此便自此断了汤药,因此静宜师太经常与宁王妃来往,王府也敬重师太,对她提的要求自然不拒绝。

    这清河县主是宁王唯一的女儿,自幼就娇养长大,听说冬穗被恶霸强占,一时间气愤,要自己手下豪奴要去打人,师太也知冬穗不好说,便言语点拨了县主一番。

    这县主不过十六岁,正是天真浪漫的年纪,更喜欢刺激,便将事接了下来,直接将冬穗安排在她的马车上,三四个比丘尼将同她一起出门。

    没人敢查宁王的马车,将要出门城门,一道熟悉、冷阴阴的声线在马车外响起,“慢着。”

    清河县主一愣,撩起妆蟒洒堆窗帘,伸头出去,诧异道:“沈大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冬穗吓得脸色惨白,往一旁缩了缩,被清河县主瞟了个正着,心下早有疑虑,却仍旧看着沈翊笑。

    沈翊凤目转至她的马车,逡巡一回:“我寻个人,她离了我,不知县主可见到?”

    “沈大哥哥寻什么人?指不定我能知道。”

    “没什么人,既是县主那便放行吧!”沈翊似乎不怎么想和她说话。

    清河县主将窗帘撂了,回头望她,见她一双手紧紧的攥在膝头,覆在她手背时吓了她一跳,县主摸她手一片冰凉。

    “你说的恶霸就是沈大哥哥?”她摸着下巴笑意盈盈的道。

    冬穗不知两人认识,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只点头,她突然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似乎是说一件很好笑的事,“看不出来沈大哥哥竟然会强抢民女,去年我父王要给她做媒,他直接给拒了,怪不得。”

    说着,一个劲的打量着冬穗,点头道:“的确够格,只是沈大哥哥性子那样冷.......你是他房里的丫鬟?啧,看着不像.......”

    冬穗不想将自己的事全都透露,只是道了声是。

    马车不知不觉走过十多里,冬穗见人烟稀少,忙叫停了马车,“今日多谢县主搭救.......我要的义髻?”

    清河县主笑盈盈的指了指包袱:“都在里面!”

    “我不知要怎么报答县主,来世结草衔环,定当报答!”

    “不必不必!”她摆手,将她的包袱递了给冬穗,“你往南走,包袱里有一百两银子,够你路途上的花费了,江南人口复杂,他必定寻不到你!”

    冬穗应了是,谢了又谢,又往一旁的小山村来,这里小溪环绕,青山绿水,寻了一户农家吃饭,那家人男人姓曾,一家四口,见她是僧尼,也多有照料,给了一个馒头,和一点青菜,冬穗谢过,请求他们让一间房出来给她住宿,也欣然同意了。

    “咱们这里也经常会有比丘尼,师太是那个庵的?”

    冬穗编了一个现世的百年尼庵给她听,“我是奉师父之命来上京静云庵来拜见静宜师太的,她老人家老了记挂着师姐呢。”

    “我就说听着你倒不像是上京口音,我男人还说像的。”

    冬穗笑了笑,将自己的衣裳整了整,见她要睡下,妇人也不再叨扰,转身回夫妻俩房间,见丈夫早已熟睡,忙将一旁的儿子也哄睡下,这才跟着睡了,刚躺下又想起什么,推了推曾老大。

    ”明日进城去卖点南瓜子,我这几日收了不少,达官贵人都爱吃农田里的。”

    她丈夫哼了一声翻了个身,转过去了,天还未亮,夫妻二人也起了,见冬穗的屋子还没动静,便嘱咐了妻子几句,便往城里进去了。

    许久不进城来,却查得十分严格,他往里走了走,恰挤到一个告示牌下,一抬眼,这不看不得了,一看吓一跳,这上面竟然画的是昨夜那个比丘尼,忙抓住一人问,“这女人是谁?怎么贴这里?”

    那人见他又糙又黑,不待理他,甩了手,一脸嫌弃的让开了。

    “是锦衣卫发的海捕文书,这女子身上背着人命!”回他的是一个面皮白净的小生。

    “锦衣卫?”

    曾老大早已吓得双腿发抖,黝黑的脸庞泛着惨白,那小生笑盈盈的问:“大哥是不是见过这人?若是见过,那么还是配合锦衣卫拿人,不然牵连的不只是一家人,只怕整个村子都要受牵连。”

    曾老大早已抖着唇望他,这白面小生就是梁景秋,将手一勾,后面上来几个锦衣卫上来抬他,梁景秋拍着他的肩膀道:“若是说的好,不仅不会牵连村上,还有金银财宝等着你。”

    汉子哪里见过这种饰面,忙告饶,“俺见的是一个比丘尼,只是长相太过相似,不知道是不是大人要找的人!”

    “比丘尼?他在何处?”

    这时来了一个高个子的青年,也是锦衣华服,只是比起眼前这位,后来的这位似乎不大好惹,一张脸阴沉沉的,不见一点喜色。

    “就......就在我家......”

    年轻人咧嘴笑了起来,可脸上却不是笑意,“到底是我低估了她了,竟做的这样隐秘!”话落音,乌泱泱出来一群人,都翻身上马。

    “可会骑马?”

    曾老大愣了愣,才先的白面小生推了他一把,才反应过来,忙道:“俺在家骑过驴......都一样吧!”

    几人将他推上马,青年男子冷喝:“带路!”

    他扯了缰绳,半日弄不走马匹,沈翊早已不耐烦,吴双见他将发火,大骂一声蠢货,“缰绳给我!”

    山村离上京并不远,不过一炷香的时辰,就到了曾老大家,一进门就将他家翻了个底朝天,大声呵斥:“人呢?”

    曾大嫂吓傻了,怎么会有官兵来自家,两个孩子也被吓得哇哇大哭,沈翊早已不耐烦,曾老大骑马骑得胯疼,拐着双脚进门问昨晚的比丘尼哪里去了!

    曾大嫂抹了一把泪,“走了,咱们都还未起就走了,还留了一两银子给咱们,”忙进屋去将银子翻了出来给几人看。

    众人大气都不敢出,沈翊将银子丢给两人,便大步迈出门去,怒喝:“把里保提来见我!其他人在方圆五十里的地方搜!寻不到就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