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心计
作品:《表姑娘又媚又娇,清冷世子强夺宠》 驿站的环境很好,虽没有供应热水,但床铺十分干净整洁,冬穗来到古代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两人对驿站都充满了好奇。
只是碍于矜持,况且人又多,两人戴着幂篱下了马车,直接往上房去了。
铁氏和姊妹两人共住一屋,说是为了照看她们,两人一进门,冬荷的丫鬟彩蝶一眼看中窗户旁边的那个罩着藕色帐帘的架子床,不等先进门的冬穗两人选,她便几步纵上前去,将包袱丢了上去。
“大姐儿睡这边。”
冬荷正高兴彩蝶给自己认了这么一个好睡处,却转眼见铁氏进门来,忙朝她福身,指着窗边的架子床道:“这面靠窗,极是通透明朗,太太睡这面吧。”
铁氏扭着腰往前行了几步,在那床旁围着转了一圈,见没什么问题才坐下,便笑道:“还是荷姐儿孝顺.......这以后呢也不必叫太太了,咱们不过是一样的人,我和你们母亲是一个辈的,叫大娘就行了。”
这是要回到上京了,也不敢这般张狂了,冬穗不由得想笑,但她只是轻轻转过身子,在另一处床上坐了下来,冬荷一瞧见这间房间只有两张架子床,一个罗汉榻,那榻一瞧就是极硬,不好睡人。
她想着有自己做范儿,冬穗定然会将那张床让出来给她的,没想到冬穗看都懒得看她一眼,领着景容往床上坐下,开始翻自己的包袱。
冬穗从未坐过这么长时间的马车,有些晕乎乎的,连晚膳都未用便睡下了,她将帐子蒙得紧,冬荷以为她床上没人,就想来搬她的包袱,打开帐子正好和她四目相对。
“你倒是好睡!你去榻上睡去。”
她插着腰对着冬穗颐指气使,而床上的人懒得理她,直接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冬荷不悦,一把将她扯了起来,人却一下子呜呜的哭了出来。
“姊姊想睡床和妹妹好好说就是了,妹妹只是身子不舒服,何必拉拉扯扯呢?”
冬荷正愣着,以为她转性了,身后却传来冷阴阴的声音,“怎么了这是?”
忙转身,铁氏冷着一张脸进来,见冬穗穿着件中衣,半敞着,露出一段赤色肚兜,娇柔的半躺着,身上的衣裳被冬荷抓得皱巴巴的,薄薄的眼睑上染了些粉色,是见了泪了。
见铁氏望了过来,冬荷才一把将她松开,她便重重地跌在床上,冬荷见她跌得重,嘴角微微抽搐,“我.....我可没推你,是你自己没神住,跌了去的。”
冬穗不说话,只强撑着身子起来,将头微微低垂着,露出一截纤细瓷白的香颈来,让铁氏都不由看愣了几分。
“你既然想睡床,何必假惺惺地让给我?”
转身对着丫鬟道:“将我的衣裳换到榻上去。”
冬荷吓了一跳,她可不想将人得罪了,忙赔礼道:“小女不过是想着妹妹应当让着姊姊,没有要赶大娘的意思,大娘不要生气!”
“我自小在府中,只听过做兄长、姊姊的让弟妹,从未听过妹妹要让姊姊的!荷姐儿倒是让我见识了。”
冬荷垂目咬唇不语,冬穗见她吃了个瘪,定然不会放过自己,便起身将自己的床铺让了出来,铁氏忙安慰她,“我是大人了,皮糙肉厚的......”
她搀扶着铁氏的胳膊,“大娘若是不去那就是生我们姐妹的气,冬穗也羞愧。”
铁氏拍着冬穗的手笑道:别这么说.......”瞥了她一眼,眼前的人真是单纯得太过了,别人都骑到她头上了,还这帮维护,“好!好!我就在窗下睡,咱们娘俩一道睡,怎么样?”
冬穗笑盈盈地点头,让景容将自己的床铺收了出来,给冬荷住了下去,后者已经气得七窍生烟,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亲亲热热的一起睡下。
夜半时分,大家都酣眠了,一个身影悄悄将窗子开了一缝,初春的夜依旧寒凉,一股子冷风从窗缝钻了进来,直往窗边的床上钻。
清晨是在铁氏一声声喷嚏声中醒来的,冬穗忙起身,给她拿了帕子揩鼻涕,打起帐子,见窗户开了一缝,微微蹙眉,“窗户什么时候开了?”
冬荷也起床了,忙往这边过来瞧铁氏,“怎么会着凉了?”转眼见窗户开着,一下子叫出声来,“这窗户怎么还开了?”
冬穗早将人衣裳穿好,出去叫丫鬟熬一碗姜汤来,亲手端给了铁氏,这才腾出手去关窗,她叹气道:“这窗子明显是被人打开的,你瞧我费了很大的劲才关上。”说着抵着唇也咳了几声。
铁氏正喝着姜汤,听她也咳,忙道:“你只顾我,你也叫小丫鬟端碗来......”
“大娘不必管我,我自小身子好,着凉了不过咳一两声罢了。”说着,又咳了两声。
铁氏却不管,叫她去喝姜汤,这里有丫鬟照看,冬穗拗不过,便出门来,冬荷也追着出去。
才出来那丫鬟便和铁氏道:“倒是这位二姑娘是实心的人,我瞧着这窗子就是那大姐儿开的,嫂子回府打算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铁氏齉着鼻子,说话嗡嗡的,将碗递给了她,“拿人家的也是手软的,至于二姐儿嘛,也是个好品性,你瞧她长得那个样子,去了指不定和东府那两位差不多,小小年纪就失了脚......”
一提东府的那两位,小丫鬟就做出一个嫌弃的表情,不过一闪而过,“就是呢!那两个还是东府大奶奶的妹子呢!”两下里安静了。
而冬穗转出门来,便被冬荷拉着狠狠打了一个耳光,要不是要给人留个单纯形象好,她早就还手了,只是泪眼汪汪的哭,景容忍不了,一把拉过冬穗挡在身后,“大姐儿这是做甚?”
“贱人!竟敢阴我!”
冬穗捂着脸,眼神冷了冷,忍了许多才忍了下来,“姐姐这是做什么?妹妹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姊姊怎么还得寸进尺呢?”
她直接将一根削尖的食指顶到她的面门,低声恶狠狠地道:“今儿要不是在这里,我就以长姊的名义教训你了!你口口声声是有人将窗户打开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