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东府
作品:《表姑娘又媚又娇,清冷世子强夺宠》 冬穗心中已有不好的预感,大夫人若是知道了,只怕还有多少危难等着她呢!心中不由得对沈翊憎恨了几分。
沈琳身边的小丫鬟果儿将她引上楼去,不巧的是,冬荷也在,似乎她来了这里就和冬穗不是一路人了,冬穗和她打招呼也是冷冷的回应,倒是对那位赵捷十分的热情。
还有一位二房的长女沈珊也在,这姑娘还未到及笄的年纪,穿着湖色春罗衫,圆脸大眼,一副好样貌,见冬穗走进来,跟着姊姊们一起让座,几人除了冬荷都让了坐。
冬荷本想不动,可见几人这般客气,甩着帕子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一副极不耐烦的样子。
沈琳伸手来接她,将她按到美人榻上和自己一起坐下,“表姐怎么想到我这里了,真是蓬荜生辉。”
“表舅母说我木讷,就该说出来和姊妹们说说笑笑,要是闷在家里,闷出病来呢。”
“装模作样!”冬荷小声嘀咕了一声,大家正好停了笑闹,这句话正被大家听见,她只得撇撇嘴,满不在乎地白了冬穗一眼。
冬穗觉得这人真是屡教不改,走到她面前,“姊姊,我有话和你说!”
冬荷本想不搭理,却被冬穗眼神逼着,不好过于闹翻,她只得唯唯诺诺地跟着她出去。
见两人一走,赵捷便眼睛骨碌碌一转,笑问:“你们听说东府的事没?”
她所说的东府是指安阳伯府,沈琳一听提那边,缄口不言,讳莫如深,只有沈珊还小,一时听见下面人议论过,但她年纪小,不懂那些,问了身边的人,只会招乳母的责骂和告状,便也不敢问了。
现在绣楼上除了走出去的两姊妹不是自己人,三人都是一齐长大的,沈琳只微微笑着,沈珊则竖起耳朵,央求她快说。
赵捷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你们知道东府里住的那两位可是翎大奶奶的妹妹,和自己姊夫在府里不清不楚的,翎大奶奶看不过,将她们撵了出去,往后头巷子里住.......那府里的几个爷们竟将那里当成了娼窝子。”
“可我私底下听说她们都是有未婚夫的么?”沈珊懵懂地问出这句话。
“是又怎么样?她们那未婚夫,听说收了些钱就和他们退婚了,那边老太爷没了,老爷在外地,几位爷聚在一起吃喝嫖赌无所不为,真真儿大家公子的气度都被他们丢尽了。”
“也难怪!那两个女人生得一副好样貌!好好的闺阁女子不做,偏要行这种龌龊事。”沈珊是听了乳母骂过那两女人几次的,所以也觉得她们狐媚魇道的。
沈琳是赵氏教养出来的闺秀,性格也端庄,听珊妹这么说两人只是不由摇头,珊妹还是太小了。
“可不是.......咱们府里也差不多了,来了个狐媚魇道的。就像二月二那日,大表哥那样矜贵的人,会莫名的问旁人名字?第二天又因为她,三表哥被姑妈训斥!可不是有些人狐媚魇道么!真不知姑妈怎么让老太太请她来,把西府弄得和东府一样乌烟瘴气不成?”
“大哥哥或许是因着第一次听冬姓的人,至于三哥,他那个人霸道惯了,不然母亲怎么不骂表姐呢......”
没等沈琳说完,赵捷便将话头抢了,“话可不能这么说!三表哥为人是霸道些,可也不会欺男霸女的......那好歹也是你亲哥.......”她撇撇嘴,后面这句话说得极小。
沈琳在赵氏手下虽然很得脸面,可自己姨娘是那等争宠惯了的,和赵氏也有些不对付,自己挣来了脸面,她不想一句话就被赵氏厌弃,只得笑了笑,随着她说。
被沈琳浇了冷水,赵捷也没心情说了,最后只是解释,“我可不想咱们府变成那样的娼窝子。”
沈珊听说眼前的俩位也可能变成那样,有些讪讪,她本就懵懂无知,偏听偏信也是有的,自然和赵捷也是一气儿的对冬氏姊妹厌恨上了。
等两人再回来时,赵捷磕着瓜子,懒洋洋地扔瓜子壳,沈珊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在冬穗身上咕噜噜转,只有沈琳依旧笑盈盈地对着她们。
冬荷自然察觉不出这些人的变化,她自觉和冬穗不是一路人,连座位都应当不和她一处。刚才冬穗教训她的那些话,她更是没放在眼里,自己母亲教的对,一定要巴结好这个府里的人,什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和她荣!谁和她损!
至于冬穗,看她又没有命了。
冬穗坐着和她们说了一会儿话,几人除了沈琳之外,她讲话都直接忽略,她也不想自讨没趣,先告辞出来。
望着潋滟的湖光,想起刚才沈翊的话,只怕他不会善罢甘休,只能等有机会了再向他解释,可从何解释?
她回到这边时午膳已经过了,她叫小丫鬟端吃食给她,小丫鬟却绞着腰间的汗巾,半日不走,问了才道:“家里的饭菜都各有定量,若是要单独做要自己掏银钱的,表姑娘你看......”
“没有剩的么?”
“府里的规矩,剩的都赏给下人了,那么就在泔水桶......表姑娘要么?”
她饿得前胸贴后背,只得将自己所攒的银子拿出来一吊,让她去弄碗粥,其实她有些明白,这些规矩不过是在欺负她们而已,连下面的人都看出来赵氏不喜欢她了。
用了碗粳米粥,她便小憩了一会儿便又到赵氏那里伺候,刚好遇到沈翔拿官中的账册给赵氏,他为人十分温和谦逊,说话更是温温的,见了冬穗也是满心一笑。
听说他是孟姨娘生的庶子,自小性情温和,弟兄几人倒是长得十分像,但论样貌,那位不会笑的更胜一筹。
“表妹来给母亲抄内训么?”
他抱着一本蓝皮册子,穿着青缎直裰,腰间系着藕色绦带,头上用网巾束发,站在抄手游廊处温和一笑,目光柔和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