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演戏

作品:《表姑娘又媚又娇,清冷世子强夺宠

    本来冬穗见他有些醉意,便有些防备,再加上他性子本来就有些轻佻,更加防备于他,见他伸手过来要抱她,冬穗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沈翕当场愣住,没等他反应过来,冬穗从他身侧钻了出来,拔腿便跑。

    沈翕摸着被打得脸颊,热辣辣的,舌尖顶腮,恼了起来,他虽排行第三,却是赵氏所生,自小到大除了世子,就是他捧得最高,连重话都未曾有过一句,更何况是挨打。

    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子邪恶,他回身去看逃走的人,见冬穗已经钻进假山去,几步纵上假山顶,往那边一瞧,竟不见人出来,转头却见冬穗早已折返回去,往另一边跑去,他更是怒了,大喝一声,纵身跃下,几步追赶上去。

    他赤目圆睁,咬牙切齿地骂:“小贱人,竟敢打我,捉到你,就叫你死在我手里!”

    他性子本就霸道,又没被教养好,浪荡到没边,怎么能容忍他看上的人拒绝,拒绝也罢,还敢打他,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攥着沙包大的拳头,直直朝冬穗追了过来,冬穗在假山丛中左躲右闪,一时失智,寻不到路,想起自己随身会带着脂粉,忙躲到假山后头,将粉倒在手上捏住。

    正这时脚步声接近,她一把撒了过去,却不是沈翕,原来是沈翔,他也是吃得醉了出来寻净房,听见有人怒喝,忙过来想问出什么事,却被人用粉扑了一脸,眼睛也睁不开。

    被人一把拽住胳膊,他惊异了一下,却听一声惊慌的声音,“二表哥.......救救我,三表哥要杀我!”

    他这才听见是冬穗的声音,可眼睛怎么也睁不开,还疼得泪水直淌,下意识地伸手乱摸想扶一样东西,却听耳边冬穗的声音焦急起来。

    “二表哥,三表哥过来了,要杀了我......”一面说着一面将他推出去挡着。

    他低下身子,尽量将脸上的粉拍下来,揉着眼里的异物,勉强睁开眼,微微看见一点光线,见一人疾步而来,是自己三弟没错,忙安慰道:“表妹不用担心,在我身后好好躲着。”

    沈翕见眼前人狼狈不堪,满脸都是白色的粉末,一双眼死死闭着,定然是冬穗要对付他,结果却对付错了人,一把就要来抓他身后的冬穗,被他挡了回去。

    “三弟,你怎么如此鲁莽?”

    他平日里温和,说话都不会大声,今日一来被冬穗无意间伤了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又疼得厉害,二来听见冬穗说弟弟要杀人,不用动脑子就知道发生什么了。

    沈翕暴怒,“沈翔,你别以为你大我两岁就能端出一副做哥哥的派头来,今日这小贱人我定要杀她!”

    说罢,伸手就要抓人,却被沈翔的感知下抬手给挡了回去,将冬穗护在身后。

    沈翕哪里管眼前的人一把将他推了出去,将人推进了荷花池里,冬穗见沈翔是不顶事,忙撒腿就跑,却被他一把拽住头发,挣脱不得。

    “沈翕!”

    一声冷呵自身后传来,冬穗明显感觉到沈翕身形一震,手上的力道也放松了下来,可还是揪着没有放手,最后不知是怎么回事。

    等脚步声渐近时,沈翕彻底放开他的头发,冬穗一下子躲在沈翊身后,疼得她眼泪淌,彻底哭了出来,顾不得疼痛,整个人都缩在沈翊身后躲了起来。

    “把你二哥拉上来。”

    他不服,指着冬穗,开口就要骂,“可这小......”

    “沈翕!”这一声冷得彻骨。

    沈翕自小就怕这个大他三岁的哥哥,不敢违拗,将二哥从荷花池里捞了上来,本想丢在这里,但见大哥盯着他,只得将人搀扶着回去,走之前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冬穗。

    冬穗见事情停息,转身想走,却被他叫住,“你......可有事?”

    她这才发现自己头发乱蓬蓬的,衣裳也被扯破了,忙拢了拢衣襟,沈翊凤目冷冷,盯着她破碎的衣襟,最后将视线微微调转过去。

    “前面有一排厢房,只是没人居住过,但都有人打扫,你身边的是不是叫景容?嘴可严?”

    她微微抬眼,见他依旧冷面严肃,忙道:“她是和我自小一起长大的,嘴还算严。”

    沈翊看她满身狼狈,伸出手,冬穗正不知何意,却见身后不知哪里闪出来一人,将一件大氅放在他手里,又迅速闪了过去,冬穗甚至都未看清他的长相。

    沈翊将大氅递给她,让她披上,又转身将她领往一边的小路来,见前面一个月门,她也只得跟着去,没办法,这种情况她若是贸然回去,只怕声誉一毁,会被人唾沫淹死。

    一般这样的厢房不会锁门,沈翊将门推开,等了一会儿才见她拽着大氅进来,她寻了个圈椅坐了下去。

    “怎么回事?”

    冬穗听他问,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只是省了沈翕如何调戏她的话,沈翊只是微微蹙眉,依旧冷着一张脸,不知是何意,冬穗刚想放松,却见他将袖中一个白色的东西拿出来,扔在高几上,软塌塌的样子,分明是个手帕。

    她顿时傻了眼,手中不由得攥紧了,他大氅上的龙涎香直钻脑仁,头疼欲裂,死死咬住嘴唇,将唇咬得惨白。

    沈翊本来想着不过是小女儿的伎俩,就算他在怎么看不过眼那也不关他的事,就算她想说什么,他也能堵住她的嘴,可父亲一封信,要将她与他做妾,那么他身边的人便不能如此。

    “表哥,那手帕是我年前时丢的,不知怎么会在你这里。”

    她睁着一双水盈盈的杏眼,不知所措地望着他,冬穗赌他不知自己是故意的,装作柔弱,静静的盯着他,想看他是何反应,可她却高估了自己的演技。

    沈翊早已将她一举一动都掌控在手,见她如此,眼里满腹算计,不由得蹙眉,凤眼微眯,只沉默不语,听她要如何演。

    冬穗慢慢抹了眼角的泪,“大表哥,您这样,穗儿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