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囊中羞涩
作品:《表姑娘又媚又娇,清冷世子强夺宠》 信看完,老夫人便叫冬氏姊妹退了出去,见长孙在垂眸吃茶,她瞥了一眼,这长孙性子虽冷,却也是普通男人的秉性,竟将冬穗圈划归于他的女人了。
“翊儿知道你父亲来的信了?”
沈翊淡然回道是,便不再说话,老夫人点头,“你知道也好,私底下你们也相处相处,只是把握好分寸,若是不满意,祖母又为你另挑选好的。”
“孙儿知道。”
老夫人点头,“你父亲年中就会回来,到时候或许会将冬家人接来商议婚事.......冬穗这孩子聪慧,若不是身份太低,二房倒是委屈她了。”
沈翊亦点头。
“下个月就是端午,到时候老婆子定然没那个体力,你领着几个表妹到处转转。”
沈翊应了是。
老夫人见他寡言,本想多说两句,却被他起身打断,“祖母若是无旁的事,孙儿先告退了。”
她亦知在孙儿眼中,婚嫁、女人还不值当这么正式的提出来,他性子虽冷,却会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做大事往往不会拘泥男女之事。
点头让身边的菡萏送他出门来。
而姊妹俩从老夫人的院子出来后,冬穗匆匆要走,还要寻赵氏拿月例的,只是她才出院门没走几步,冬荷就叫住了她,她站在丹墀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你的月例我和表舅母说了,由我帮你拿着,所以你不必去寻表舅母拿了......”她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
冬穗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捉裙,噔噔噔几步踩上台阶,步子重得将丹墀上的人吓退了几步,彩蝶也是第一次见冬穗这样,吓得倒退了几步,见冬荷更怕,还是唯唯诺诺地冲上前去拦在冬荷前头。
冬荷被吓得声音都颤着,“你、你、你想干什么?”
“还!给!我!”她圆睁着眼,怒目而视。
冬荷一瞬间竟有些怕她,可她就是不给,银钱早已被她拿来买了上好的胭脂,哪里有还她的去,想起母亲在信中教她要拿出大姊姊的势头来,她立马就怒斥,“冬穗,我是你姊姊,你就是这么和姊姊说话的,我告诉你,我要写信回去让母亲好好问问你姨娘是怎么教你的......”
“你敢!”她盯着眼前这个卑鄙的女人,眼泪已经滚了出来,姨娘算是她的软肋。
在人家府里,为了人家给的钱打闹起来,的确不太好看,更何况她还拿自己姨娘来威胁,这些年即便姨娘生了两人,李氏也暗搓搓的磋磨母女,而她那父亲为了得到岳家的更多银钱,根本不管不问。
反正姨娘已经被他牢牢拴住了,不听话就拉去卖,或者送给上官,对付女人,这些男人从来不手软。
她退了两步,转身从丹墀上走了下去,冬荷抚平胸口,愣愣的望着她的背影,似乎失魂落魄,可那又怎么样,她总是叮嘱自己不要用下作的手段,不要做妾,和男人要是有什么龌龊事下半辈子就毁了。
可她呢?不知什么时候和大表哥眉来眼去!现在想来,不过是她为了私心才如此劝自己。
冬穗往前走了几步,她没哭,她一般不会将脆弱展示出来,只是在演可怜的模样,眼泪才是自己的武器。
“你先回去,我心情不好,逛一逛。”
景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退了几步,朝她福身,转身一步三回头的往回走去,只剩她一个时,眼泪汹涌而出,她跌坐在台阶上,脑袋埋进臂弯,小声的啜泣。
哭了有一会儿,她正想起身,忽见一双皁靴在身旁,吓了一跳,抬眼见沈翊清冷的面庞出现在眼前,她忙站起身,拍了拍屁股,想擦泪却发现手是脏的,手僵在半空。
“哭什么?”
他不知站了多久,只是反剪着一双手,盯着她被泪水洗白的一张小脸,声音清淡,几近不闻。
冬穗不想说这种没体面的事,只是默默的将脑袋低垂下去,想等他不耐烦了先走,可他却不动,就这样盯着她,那双漆黑的眸子透着股子冷意,让她承受不住。
她挪了挪步,顶不住他的目光,想张口却便成了抽泣,他只是蹙眉,又冷声道:“我说过,有什么委屈就说,若是不方便,和太太说也是一样的。”
他什么时候说过有委屈和他说了?冬穗低头绞着手指,却见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进入眼帘,那只手骨节分明,手背上的青筋鼓囊囊的,手中拿的是一块银色锦帕。
冬穗接了过来,擦了脸上的泪,想将帕子还他,可他看着就是有洁癖的人,若是现在还他,建立起来的好印象全没了,想想还是捏在手里,等洗了又还他算了。
“怎么了?”他又淡声问。
为了一二两银子在这里哭,说出去多么丢人,可归根结底也不是那一二两银子的事,但也是自家的事,说出来指不定被这位世子笑掉大牙。
见她不出声,一副扭扭捏捏小女儿的作态,他凤眸微眯,“你不说,难不成要我猜?”
冬穗抬头望他,想了想,破涕为笑道:“不过是姊妹吵嘴。”
他牵了牵唇角,似笑非笑,“不说也罢,吃苦的是你!”
可还是未走,似乎一定要冬穗将话说明白,她耐不住他的威压,低声恹恹地道:“冬荷拿了我的月例银子,我叫她还也不给,定然是被她花没了。”声音越说越小。
捡到手帕之后,他便将冬穗一家查了个底朝天,冬穗进府前的事更是小到一个她买了个什么珠钗都记录得明白,更了解她的处境。
冬穗以为他听了会鄙夷她为着这一二两银子蹲在这里哭,可他只是负手静静的站着,还是那个清淡的目光,最后只是嗯了一声。
冬穗的脸早已红到耳根,囊中羞涩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尴尬的,更何况还要与旁人说,无异于在人家面前扒光身子给人看。
沈翊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抬步往前而去,只留下一个清冷的背影,往抄手游廊上去了,剩下冬穗长叹一口气,也转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