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章 不配

作品:《表姑娘又媚又娇,清冷世子强夺宠

    “穗儿这是生气了?”

    她不看他,伸手在树上摘了一片叶子,垂着头卷叶片玩,也不回他,倒是他低下头望着她尖尖的下巴和撇了撇的樱唇。

    “让我猜猜我们穗儿怎么生气了?是表哥冒犯了你?还是......穗儿吃味儿了?”他声音虽冷冷的,却带着些调侃的意味。

    冬穗吓了一跳,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什么叫吃味儿了?她又不是他什么人!吃什么味儿?

    看不到她脸,却见她耳尖粉粉的,他猜的定然是没错了,只是是哪里吃味儿了?吃什么人的味儿?他的确有些不知,想来是房里的人又说了什么话,让她胡思了.......

    “没有的事,表哥不要乱猜,穗儿和琳儿一样,将大表哥当亲哥哥一样,怎么会有那些......什么吃味儿的事?”她说完,没等沈翊再说,趁他不注意,一溜烟就跑了。

    沈翊望着她的背影,唇角微微牵动,要是她知道以后自己要娶她做二房,不知她会不会还将自己当亲哥哥?

    冬穗想了想,自己这般讨好,可别把自己也搭进去才是,捋了捋思绪,才发现他好像说中了点,想到他赤裸着身子让丫鬟们伺候.......她忙摇了摇头,这天已经热得没法了,穿得这么薄还是热得人脸上发烫。

    她望了一眼夕阳,这暑热难消,还是回去坐在冰鉴旁吧。

    想罢,捉裙往回走,在夕阳落下之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接连几日都未曾去请安,赵氏派人来问她,她解释了一番,琳琅正想叫她好好休养,便见玉华进来,两人忙互相问好。

    见她身后的小丫鬟还端着个大红漆盘,上面放着一个木匣,和一个小小巧巧的木盒,本想留下来看看是什么,可两人一直在寒暄,并未说到这上头,才告辞出来。

    玉华见她出去,忙将小丫鬟手中的东西接了过来,摆放在桌子上,将盒子打开,一个里面装着个胖嘟嘟的小女娃娃,另一个则放着一支羊脂玉梳子,瞧着就极其贵重。

    冬穗指了指那个磨乐呵,笑道:“这个我收下了,至于那个梳子实在贵重,我.......无功不受禄。”

    “表姑娘若是不想收,那麻烦表姑娘亲自和世子爷说,咱们世子爷的脾气.......昨儿不知道为何,连太太给的琵琶这样有体面的丫鬟都冷落了......姑娘行行好,别让奴婢为难!”

    昨日冷了房里的丫鬟,他可能是怨丫鬟们自己去时怠慢了她,想想也是,就算他在睡觉,丫鬟们也应当将自己招待好,不应该晾在那里。

    “那你放下吧,等我有空了再还给表哥。”

    玉华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笑盈盈的朝她福身,“多谢表姑娘念着奴婢,世子爷的说法是以后表姑娘有什么就叫奴婢传达,若是想和世子爷说什么事也寻奴婢.......”

    说完这句话,她就望着冬穗笑,弄得她都不好意思了,只说了知道了。

    等玉华一走,景容就忙不迭的将木盒里玉梳拿出来瞧,通体都是莹白透亮,她悠悠感叹,“奴婢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的玉梳子,世子爷定然花了不少银钱吧?”

    虽然知道不该要,可冬穗依旧感觉心里暖融融的,他是有心了,知道这样的东西衬她,买来博她一笑。

    “收起来吧!这样贵重,只能还给表哥了。”

    景容欲言又止,不过还是听话的将东西收了起来,她坐在八仙桌旁,拄着脑袋想了想,还是尽快将东西还给他,不然生怕自己心生贪恋。

    午时,沈翊回来便往赵氏房中来,见冬穗不在这里拘着,便和自己娘亲说了几句话出来,见小丫鬟们都出院子去偷懒,打个转弯,往西屋里来。

    他走到窗棂下,听见里面主仆俩在说话。

    “这水泡烂了,倒留了个疤。”听着像是她身边小丫鬟的声音。

    他定住脚步,听见她轻柔的声音里夹杂着担忧,“我烫成这样都疼,大表哥烫的伤更大,想来更是疼吧,还有这伤疤.......日后都不能穿半臂了。”

    “穗儿。”

    冷不防外面出现一个男声,冬穗吓了一跳,细细一听是沈翊的声音,才放下心来。门帘攒动,一张俏生生的小脸出现在里头,他舒展眉头。

    “方便进去说话吗?”

    冬穗让了让,瞧了一眼外面,没什么人,景容面红耳赤的从里面钻了出来,出门去放哨了。

    “我瞧瞧你的伤口。”

    不由分说,将她衣袖卷了起来,见水泡已经瘪了下去,只见一个狰狞的伤疤,他看了眼她的神色,淡淡道:“听说你不想要那梳子?怎么了?”

    他的指尖微凉,轻轻触在她的皮肉上,这样凉的指尖却让她有灼热感,她偷偷瞄了眼他,却见他正盯着她看,不是往常那般淡淡的虚无,而是目光灼灼。

    “是不喜欢么?”

    他看着伤口,口中却问的是簪子的事,他一个男人,的确也不太懂该买什么送女孩子,去时掌柜的根据他描述出女孩的样子,给他推荐了这个,说是她必定会喜欢这样的。

    她由着他捏着纤细的小臂,从袖中拿了个白瓷罐子出来,挖了一坨膏子涂抹在她手臂上,细细地为她涂匀净,她摇头道:“是太贵重了,无功不受禄,再说,穗儿不配。”

    他牵起唇角,修长的手指掐起她的下颌,细细端详她的脸,声音慵懒清淡,“我对穗儿知根知底,穗儿若是不配,天底下不知谁能配上这样的梳子和心意。”

    她笑盈盈地将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试探着问:“什么心意?大表哥的.......心意么?”

    他呼吸一滞,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手背上是她暖融融的小手,却不言语,见问不出,冬穗将脸一转,挣脱了他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