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2章 清心

作品:《表姑娘又媚又娇,清冷世子强夺宠

    在红泥小炉子上架起了一个小铁架,他将鱼扔了上去烤了,是纯粹的烤,冬穗有些怀疑他到底会不会,不过当香味弥漫出时,她还是小小震惊一下。

    沈翊拿了一双筷子出来,将烤熟的鱼夹到碟子里,端给她,冬穗摇头,“大表哥先吃,你晚膳都还未用。”

    “我一个大男人饿一会儿又不会怎么,你吃,吃不下的我又吃。”

    冬穗只得接了过来,鼻子轻轻嗅了嗅,这也太香了吧!忙夹了一小块放入口中,他不知是何时放的盐,竟然这样单调的调味也能做出这等美味。

    那鱼肉细嫩清爽,入口带着一股烟过的味儿,却不是熏烤的气味,或许这就是大多数人说的野味。

    她满足的点头,“大表哥,真好吃,你吃一点,”她夹了一块递到他嘴边,被他连带着她的筷子也含在口中,那双凤目则默默的盯着她。

    “干什么呢!”她小小的嗔他一句。

    他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白生生的牙,“怎么了?”

    她撇了撇嘴,起身进了船舱内,摸了摸碟碗,还是热的,才发现这桌子下放着炭火,她招呼沈翊进来吃饭,他也将鱼撂开了手,用香胰净了手上的鱼腥,和她一起坐了下去。

    冬穗是吃了才出来的,再加上天气热,她实在有些吃不下,索性就坐在他身边给他布菜,沈翊执了酒壶,将一个海棠冻石蕉叶杯放在她面前,斟了满满一杯酒。

    “陪我喝一杯。”

    她有些怕和他一起喝酒,喝了酒她胆子就有些壮,怕应允了什么后悔的事,但又不忍拒绝,只得小口小口的呷了两口陪着。

    沈翊倒是没强迫她,见她小口的喝,也夹了菜在她碗里,她转头一看,船舱最里面还有一张架子床,她更是吓得心突突跳个不停。

    有些后悔上了船来,只得夹了他给的菜,小口的吃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沈翊没多想,只顾着吃,放下碗箸,两人便拿了青盐漱口擦牙,罢了才往外去瞧,临水的地方蚊虫多,冬穗衣裳穿得薄,皮肉又嫩,没一会儿手上就叮了些大包,可她舍不得进去。

    莹莹的月光下,荷叶被清风带起,水面也跟着起了阵阵涟漪,沈翊低头望着她,莹白的光照在她樱唇上,她擦了口脂,虽吃东西时掉了部分,可依旧明媚动人。

    暖风融融的吹了过来,船身一晃,她跌往后,沈翊大掌在她腰上一扶,她人便跌进他的怀里,她挣扎着想出来,却被他牢牢圈在怀里。

    “穗儿,”他声音微微沙哑,轻声呢喃。

    冬穗一下子脸热到了耳根,由着他抱着,他低下身子,慢慢的凑近她,在她鼻尖轻轻落了一个吻,冬穗紧张的抓着他胸口的衣襟,不知该作何反应。

    沈翊亦紧张,只是他是男人,自然要比女人更主动些,见她没拒绝,下一个吻轻轻落在她唇上,然后分开她的唇瓣,尝够她的唇,才依依不舍的分开,静静的盯着她看。

    她见他喉结滚了滚,脸上更是烫得像发烧,没反应过来,他已然欺身下来,唇再次贴了上来,她推了推他的肩膀,却被他摁住手腕,拉到胸口上贴着他的胸膛,感受他胸口怦怦的跳。

    他动作有些粗鲁,唇齿相碰的时候,将她唇弄得生疼,不等她反应,他弯腰下去,将她打横抱起,一路在船上的帘帐中穿梭,往船舱最内的架子床上放下,大船晃晃悠悠。

    他静静的盯着躺在床上的人看。

    天气不冷,可冬穗却在发抖,牙齿不停的磕在一起,他欺身压了下来,就在他唇再次凑近时,她抵着他的肩膀,带着一个笑,可张口却是哭腔,“大表哥,我害怕。”

    沈翊指腹轻轻蹭着她的脸颊,在她身侧躺下,将她拢到怀里,深深的出了口气,“别怕,我不碰你,睡吧。”

    软玉温娇在怀,哪怕他如何能隐忍克制,都还是有些受不住,哪里能睡得着?见她也睁着眼,想说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

    “想听听你小时候的事。”

    “我小时候?”她仰头望他,若有所思,“我小时候你不是都知道么?”

    他轻轻笑了笑,“想听你讲。”

    冬穗不依,往他怀里钻了钻,“你对我一清二楚,可我却不知道你的一切。”

    他轻笑,“我这个人单调的很,没什么好说的,五岁到了军营,七岁跟着父亲征战漠北,个子还没马高,差点死在敌人手里,那个时候还是个累赘,十岁杀死一个差点杀了我的人,十六岁时自己带一小队先锋深入敌营斩杀对方副将......”他笑了笑,“这些话从自己口中讲出来,倒像是自夸了。”

    “穗儿倒是不觉得,”催促他,“表哥快接着说。”

    “也是当年被陛下亲封世子。”

    “然后呢?你为何又会入兵部?”

    他牵唇一笑,“自然是看着父亲征战沙场,一身伤病了,不想步他的后尘。”

    她哪里不知他是不想说,便也不问,将脸颊贴在他胸膛上,静静的躺着,她一向早睡,刚刚又经历了那般惊心动魄的事,有些累得慌,眼皮实在撑不住,渐渐闭上眼。

    听怀中的人呼吸绵长,他想睡,可鼻子里是她的香味,怀中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那样暖,那样娇柔的身子贴着他,纵使再克制,他到底是男人。

    想起他房中也有人要朝他投怀送抱,可他却没什么感觉,甚至觉得那些人烦透,自忖有些奇怪,要不是看着祖母和母亲的面儿,早就撵出去了。

    他闭上眼,心中默念: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常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娇,自遗其咎。功随身退,天之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