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0章 精舍小居
作品:《表姑娘又媚又娇,清冷世子强夺宠》 这精舍小居果然小巧玲珑,仿着江南风格建筑,白墙黑瓦,飞檐翘角,外面是假山园林,不大不小,刚好足以让人一观。
冬穗沿着走廊往里走,见天井处放了一个石缸,缸里养着一盆睡莲,现在这样的季节却还开着粉白的花,不由得惊叹,怪不得当初赵氏不让她住这里,不止因为离他近吧!
小丫鬟领她到处逛了一趟,其中最让她一见欢心的便是靠墙的小书房,虽不大,窗棂一开就是杏树在望,又有一株芭蕉立在墙角。
此生不知能不能出去,瞧着沈翊的架势是要将她困死在这里,没名没分的一辈子跟着他,若说她做事绝,那他从不留后路,这样的人就算不出要抬她做二房这件事,也实不是良配!
她正打量着书房,身后衣裙窸窣,回头一看,见一女子立在门口,鹅蛋脸,细眉杏眼,唇边有一对梨涡,正笑盈盈的望着她。那纤腰楚楚,红衫绿裙,绾着云髻,手腕上是一对虾须镯子,倒不像是伺候人的。
“这位就是太太说的表姑娘吧?”
眉眼往上挑,眼神带着几分不屑,上下打量冬穗,不像是来伺候她的,倒像是来做她的主的。
见冬穗不吭声,她也不恼,迈步进来,说说笑笑,“听说表姑娘回来,太太高兴得什么似的,特意叫我来照料姑娘的起居,只是——”她话锋一转,“表姑娘您也知道,上次来是救命恩人,这次回来却主不主仆不仆,太太也不好说什么,可大爷不愿给你名分,表姑娘以后还是别出门去了。”
冬穗扭脸望着她,眼前的人应当就是大夫人口中的玲珑,依旧不吭气,她却笑开了,“表姑娘,太太这是为着你,表姑娘来了一年了,定然也听过东府尤家姊妹吧?听说一个被未婚夫家听了她们在府里的日子,嫌弃了,拔剑自刎了,倒是个烈性的姑娘。另一位倒是进来了,可肚子里没留住,吞金自尽了。说来说去,还不是先失了脚,做了丑事,经不住闲言碎语......”
冬穗愣愣的听着,一字一句入耳,“先失了脚”,“不检点”,“自刎”,“丑事”,“吞金”,一张一合,将恶毒的语言往她心里撞。
“怎么在这里?”
沈翊在外听了一耳朵,面色猜不透,抬步进来轻声一问,眼睛不咸不淡的瞥了一眼玲珑,吓得她脸色煞白,慌忙退了出去。
“这书房我能用么?”她仰头望着满墙的书。
“自然,”他指着上面的书,从身后抱住她,低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道:“那些书就是专门为你备的,知道你喜欢看杂书,我特意叫人寻的。”
“何时寻的?”
“你议亲那几日,”他一面说着,一面将脑袋往她颈窝拱,酥酥痒痒,叫她有些承受不住,笑了出来,“别这样,外面小丫鬟还走动呢。”
他在她腰上捏了一把,不盈一握,笑道:“不怕,没人敢多嘴。”
说罢,将她抱上窗棂下的案桌,将上面的东西一扫,三两下解了衣裳,将人压在案上,翻云覆雨,冬穗不知他哪里来的那么大的精力,她这个不使劲的都觉得累得慌。
案桌咯吱作响,她有些受不住,抬手一挥,将开了一半的窗棂都撞开了,生怕外面有人来见着,又拍着他的肩膀,叫他将窗棂关起来。
冬穗脸上火辣辣的,此时要是有人进来,那刚才玲珑说的那些话还在耳边,那她怎么活?可能是沈翊见她臊得慌,长臂一伸,将窗棂拢了回来。
正当冬穗以为他要结束了,却被他拦腰抱起来,将她抵在那个檀木书架子上,她轻哼一声,背后的书架硌得她蝴蝶谷生疼,想推开他,却听见他喘着粗气轻笑道:“别推,我一放手你就跌地上了。”
“表哥,穗儿真的受不住了......”她说着已经滚下泪来。
沈翊当真没什么经验,又知道她是能装会演的,自然不会相信她哭着说的话,书本一本一本从架子上撞落,她死死的撑着他的肩膀,指甲深深陷入他的皮肉里,在他胸口狠狠抓出一道道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然一沉,闷哼出声,扶着她的腰的手微微松了些,粗粗的喘着气,在她肩上趴了一会儿,才将她抱回案桌上放下,这才去地上捡衣袍穿,将她的也拾起来给她。
冬穗不知是疼还是怕,双臂环在胸前,接过衣裳,抖着手,将衣裳穿好,又在沈翊的帮助下穿了鞋,见她下地腿软,将她打横抱回了内房,叫人备了水,给她洗了他才去洗自己。
她迷迷糊糊的睡着,微凉的掌心在她手臂上揉了揉,听见他沉声问:“你身上疼不疼?刚才去洗的时候,我见我身上有血,我瞧瞧可是将你弄破了。”说着,伸手来脱她的亵裤。
冬穗死死攥着亵裤不让他看,一下子哭了出来,“表哥,求你了,给我留点尊严吧!”
沈翊蹙着剑眉望她,修长的两指捏了眉心,见她只闭着眼,心中血气翻滚,他自来不会这么喜怒在脸上的,只是为着她,不知生了多少气,“我叫景容进来。”
他脚步沉沉的出去了,不一会儿,细微的脚步声接近床,声音如蚊吶:“二姐儿,二姐儿,你可好?”
冬穗挣扎着睁眼瞧她,又沉沉睡了过去,景容没办法,出来询问沈翊,他进来一瞧,见她果真没力气,将景容手中的药接了过来,让人端了热水来给他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