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1章 不装
作品:《表姑娘又媚又娇,清冷世子强夺宠》 冬穗除了沉默,定定的盯着姨娘哭,与其说她不知该如何劝慰,不如说她不想,她此时平静的可怕,最后只道:“姨娘回去吧,在回九江之前给我做一件冬衣。”她声音极为平淡,不像是求娘亲,更像是在吩咐。
见她逐客,柳姨娘自不好多待,接过她给的尺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来,玉华笑盈盈的朝她福身,“爷说表姑娘背着爷逃跑过,生怕姨娘帮表姑娘逃跑,奴婢得罪了。”
说罢,又福了一礼,一挥手着人将她的拿出去的东西都搜检了一遍,这倒是吓了柳姨娘一跳,寻常人家的妻妾何须如此管控,心中不免担心起女儿来。
她抬手想摸一摸女儿换下的发簪,手抬到一半改成摸鬓发了,笑容有些心虚尴尬,接了查检过的东西,匆匆出了沈府。
回到了赁下的小院,忙将女儿给的钗子拔下来,翻看了一遍,的确没寻到什么,想叫儿子来瞧,又怕他将这簪子也拿了去,只得暂且放下。
自柳姨娘一走,冬穗就坐在炕上发呆,眼泪就没断过,一张脸被泪水洗得苍白,连唇角的血迹也被冲去了大半。
沈翊不知何时进来,行至她面前,她低垂着眼眸,待他近前了才看见他皁靴停在脚踏前。
冬穗不想做理睬。
他修长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细细端详,似笑非笑,“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她这里所发生的事,他怎么可能不知情!冬穗将头撇开,挣开他的桎梏,他则轻笑一声,在她身边坐下,揽着她的腰,将袖中的白瓷罐子拿出来,望了她满脸的泪水一眼,轻轻将她唇拨开,唇内猩红,还在冒着血。
“你装也好,演也罢,已无退路,好好在我身边,锦衣玉食,难不成不好?”
“没名没分,好什么?哼!你真够卑鄙!这件事你敢说你不是你命人挑唆的!”
“名分不过是迟早的事,”他薄唇勾起,“我就说穗儿聪明,”他慢条斯理的拢了拢广袖。
他慵懒的耸了下肩,“我不过点拨了两句,他们就要卖你,你说这也能怨我?”
“他们虽恶毒,可你也够恶心!”
他拇指拨弄着她的樱唇,莹润饱满,慢慢将唇凑近,却得了她一个躲闪,避开了,他倒是没生气,反而慢慢勾起唇角,轻轻吻在她的唇角。
“乖乖的,我给你擦药。”
眼下除了乖顺,没有别的办法可取,他的手段过于狠绝了,彻底惹急了,只怕伤了自己,她还想好好活着,便也不挣扎,任由他给自己上药。
“其他人也罢!我姨娘是被逼的,求你在收拾他们的时候手下留情。”
沈翊轻笑,“冬家是沈家的恩人,你怎么会认为我会出手弄他们呢?”他抬手轻轻拨弄了一下她额前的碎发,“别想那么多,我叫人端热水来给你擦擦脸。”
说罢,出门去叫景容端来热水,热水放在盆架上,他撩起广袖,露出一截白净遒劲的手臂,将一整块巾子按进热水里打湿,细细洗过,绞了帕子,行至她身边坐下。
她静静的盯着眼前这张俊朗的面容,他城俯极深,内心又冷暗,像她这样在小门小户长大的,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装这条路是走不通了,还不如就保持眼前的状态,再寻机会。
他手上的动作轻柔,擦到血迹时,突然咧嘴笑了一下,“对自己这么狠?竟将唇生生咬破了。”
冬穗将他手中的帕子接了过来,走至菱花镜前,将嘴角的血迹擦了,这才擦自己脸上的泪,将帕子扔回了盆里,开始下逐客令,“沈世子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他低头一笑,这才是她原本的样子,偏要他按着她的筋骨将她打回原形,她在他面前假装爱他,于他固然是好事,他也很是享受她演爱他的样子,但那不是她,他想要的自始至终都是真真实实的她。
起身将白瓷的罐子留下,声音清淡而悠远,“唇内的伤要擦药,我明日再来看你。”
等她走了景容才进门来,见她脸色苍白,又出去叫人炖燕窝,在她看来沈世子无论家世还是人才都是顶好的,可人生在世,在一起不仅瞧这些,所以她非常理解冬穗的处境。
等她端着一盅燕窝进来时,冬穗已经枕着一个碧色的绣枕睡着了,她睡得极度不安,绣眉蹙起,时不时还滴下泪来。
只得叫人将燕窝端了下去,回身来替她掖了被子,现下冬日里越发的冷了,冬穗还未起床,肚子就疼得受不住,待醒了才发现是癸水至。
她癸水来时偶尔会疼,上次都没这次疼,想起半个月前吃的那药,定然是那药,悠悠叹气。
景容忙要叫人去请大夫来,倒是让冬穗给拦下了,这是因为寒凉才导致腹痛的,她不能有身孕,如此的身子不就是最好的状态么?
“你去煮点胡椒酒给我喝,我再好好睡一觉就好!”她叹了口气,“还有你和玉华说,就说我癸水至了。”
玉华传话到沈翊跟前时,他听见这话,眉头拧成一条,她这是什么意思!
夜深时,沈翊从宫中回来,回屋里沐浴之后便过来瞧她,屋里暖融融的,倒让他出了不少汗,见藕荷的帘帐蒙得紧紧的,他打了帘帐瞧了一眼,又问了景容些话。
“她睡了多久?小腹可疼?”
景容不知到底该不该说,支支吾吾,倒弄得沈翊冷眼朝她一瞥,才结结巴巴地道:“奴婢说要请大夫,可二姐儿不让。”
“不让?身子不要了?”他冷声道。
说罢,抬腿进门去,景容只得跟着近前来伺候,将帘帐揭开,挂在金钩上,这才退了出去。
冬穗习惯睡觉不留灯,黑夜中正难受呢,被灯火炝得刺眼,她微微睁眼,见他坐在床头,烦躁得转过身子。
他轻笑了笑,“怎么了?不装就理都不理人了?”
冬穗扭头望他,“光线刺眼,难不成沈世子这样霸道了?连转身都不能?”
他没生气,卷起袖子,大掌敷在她小腹上,轻轻的打着圈按揉着,冬穗想推都推不开,只得任他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