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4章 元宵(三)

作品:《吾,生,即为帝神

    摊主大声宣布:“规矩是:做出五句诗,可得竹竿上最下面一盏灯,做出十句,可得第二盏灯,作出十五句,可得第三盏,依次类推。记住:作出的诗必须是情诗,当然可作词。”
    大声宣布出规矩,光是一句情诗吓退有二十对人。
    本就是为了好玩,随意拉的人,有从小看不顺眼的,有天天吵架的……哪里做的来情诗。
    摊主不管别人的打量,继续道:“怕有人心生不满,我这里特意有灵兽,专测情诗真不真,倘若情深情真,灵兽会飞到我左边的柱子上,倘若不真,灵兽飞到我右边柱子上。记住:只能一人作诗,另外一人不得想帮。”
    话一说出来,瞬间又吓退五十对人。
    最后只剩下三十对人。
    对于摊主的一番行为,看热闹的人纷纷叫好。
    甚至当街打赌,认为今晚不可能有拿到金灯的人。
    毕竟金灯处于最上面,下面有八盏灯呢。
    好一通闹腾,最后赔率一赔二十。
    认为可以的人少数,占小头。
    见无人异议,摊主敲锣:“开始。”
    参加的人纷纷拿出自己的才华,“书亦于言表,不书亦沉情。”
    “烛下时情光,窗上交相颈。”
    这一句诗一出来,围观的人起哄,“呦~”
    此起彼伏的怪异声把好好的一个男子打趣的面红耳热。
    身边的姑娘掐他腰,比他的脸还要红,哎呀!说的什么。
    夜冥邪看身边的人,“你不会也要做这样的诗?”
    紫千殇调笑:“你觉得好不好?”
    “全凭殇殇喜欢。”
    作诗的人一圈已过,摊主的眼神递到紫千殇面前,他们做完了,你什么时候开始?
    紫千殇轻抬下巴,叫他们先做。
    最后,只有五对坚持下来,意在第六盏灯。
    “鬓、鬓。”一个姑娘说出一个字,其它的怎么说不出来。
    摊主遗憾的摇头,“你可以挑一个你喜欢的灯。”
    小姑娘不觉得气馁,给身边的姑娘挑了一个极为好看的灯,笑呵呵的站到一旁,看他们作诗。
    “阿朝,你觉得谁可以拿到金灯?”
    被唤做阿朝的姑娘黑衣飒爽,乌发高高束起,鬓边两缕乌发,她冷酷的看一眼剩下的四队,“不知。”
    身边的姑娘没有被她冷酷的语气吓退,大眼睛过一圈,过到紫千殇两人身上。
    她激动拽身边人,满怀的激,几乎要蹦起来那种,“阿朝,你看那边。”
    阿朝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紫千殇两人映到眼底,她诧异:“我觉得他们能得金灯。”
    未看到紫千殇两人,她认为谁也拿不到手,看到他们后,觉得金灯非他们莫属。
    她旁边那姑娘猛的点头,很赞同她说的话,“你说的对,我也看好他们。”
    只剩下三对人,夺第七盏灯。
    紫千殇轻笑,不紧不慢开口:“双株梅,双株贵,巧做一双缠梅人。”
    算不得多好的诗,却让人一听便觉一对璧人相爱的场景,院外种着两株梅树,一起长大。
    “意先曾却不知面,识面已做意中人。”
    “转回千百面,难变情忠言。”
    “君既生于楼台,吾相随于月边。”
    那个唤做阿朝的女子的视线穿过人群去看紫千殇,似是难以置信他情深至此。
    她身边的姑娘更是愣住,“他说的是对他身边的那位郎君吗?”
    楼台,月边。
    纵观今日作诗的人,可没有用楼台月边的。
    楼台生的君子,生来高贵,食天下进献金贵之物,想配得上这样的人,用月边最好不过。
    曾有一段大陆记载:君生在楼台,一面我见之欢喜,一直在想如何配得上君,后来我仔细想想,只有晚间明月能夜夜见君颜。
    还有的说是楼台稳固不当,容易倒塌,照楼台的月会随之倾斜,陪楼台一生。
    后来经过有心人的编造,就成了苦情的悲剧。
    谁曾想今日有人用这个作诗,还是情诗。
    情深至极,围观之人无不感慨。
    另外三对好像被这句诗吓到,都在等紫千殇接下来做的诗。
    “曦不及喜酒,吾喜胜春明。”
    “小儿不合难做友,不见君面难成数。”
    一句又一句,不曾停歇,光是听着就能感觉到情意绵绵,于九天不绝,于山棱不歇 。
    “吾相悦君心可待,扶鬓换盏时时间。”
    “鬓白染霜雪,此白与君携。”
    “君逸醉人晓,香醉无人闻。”
    阿朝握紧手中长剑,从满脸期待、惊讶、震惊,到认真、怀疑、担忧,凌冽的眼睛一直注视身边人。
    “阿朝?”强烈的视线打断身边姑娘。
    “小烟,你别看了。”
    风榆烟不解,“怎么了?他做的诗很好啊!”
    阿朝故作轻松道:“你对他很欣赏?”
    风榆烟狠狠点头,像是捣臼,满脸高兴:“当然,你不觉得他才情很高吗?”
    长的好看,还有才华,倘若要科考,肯定是个状元。
    风榆烟对于这样的人很推崇,不然不会一直缠着阿朝,甚至今晚为她拿灯。
    “阿朝,你不高兴。”
    肯定的话,阿朝高兴不起来,不是疑问句,说明小烟一眼便能看穿。
    阿朝没有否认。
    风榆烟的笑停下,转为平静,声音闷闷的:“为什么?”
    犹豫片刻,阿朝揉揉她脑袋,深刻体会到以往小烟热情,而自己冷着脸的感受了。
    如果不是这次的元宵,她冷酷的样子能让小烟再等她几十年。
    强忍着耳朵的赤红,阿朝说了一个能叫风榆烟欣喜若狂的话,“你看别人,不看我了。我害怕你被他们拐走。”
    当即,风榆烟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
    阿朝迟疑一下,又重复一遍:“我说,你总是盯着那位郎君看,我不高兴,怕他们拐走你。”
    风榆烟这回听的清清楚楚,她抓住阿朝的胳膊。
    “你没有骗我?”
    “没有。我此言皆是真话。”
    一旁看热闹的人起哄起来,闹腾的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