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6章 丹碧山千年圣植
作品:《吾,生,即为帝神》 夜冥邪二人向前走,石门外面的尸体双脚浮起,脚尖立着,脸上诡异的笑始终如一。
有胳膊的尸体伸出胳膊,一下一下扒着门,好像石门后面的洞穴里有什么东西吸引他们似的。
一路静谧,比之前要柔和一些的光元素溢满洞穴,紫千殇漫不经心问道:“这里面有多少洞穴?”
一个时辰不到,他们进去两个洞穴了。
“不知。”
按理说大能者陨落都是一个洞穴,两个洞穴用来迷惑人,说明里面的东西足够贵重,狡兔三窟。
夜冥邪无预兆的扣住紫千殇的肩膀,手掌稍微使力把他拉到自己怀里,袍子下的脚尖一动,冰锤将来者钉到石壁上。
“宵小一个,我们走。”
钉在石壁上的尸体瞪眼,左右扭动,放他下来,啊嗯啊嗯,他磨牙,使劲再使劲瞪着走远的两人。
紫千殇突有所感,“后面有人?”
“无人。”夜冥邪的唇挑起,鲜艳灼丽的嘴唇宛若虞美人,盛开的色泽无可及。
他没有说谎,一具尸体而已算不上人。
紫千殇不计较这些,比起后边的事他对这个洞穴的东西更好奇。
东西可以不多,要保证有用,否则耽误他那么多时间,他会忍不住劈掉这里。
里边比起上个悬崖好,全是机关,弯弯绕绕的看来只一回。
紫千殇身上没有灵气波动,手一挥,昳丽的袖子下摆随之摆动,到处横飞的箭矢霹雳啪啦落地。
夜冥邪斜倚石壁,静静观看紫千殇显露的神威,凤眸底下幽光不断。
再个时辰消失,二人如愿走进里层,面前竖着一根满满裂痕的木桥,下面万丈的深渊酷似巨龙张口,无论木桥亦是深渊换成旁人早就吓得魂飞三舍,极其适合胆小的人。
紫千殇二人冷淡一笑,毫无心理负担的走过去。
过去后,木桥不出所料掉下去,连声响也没动静。
眼前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仿制三进的院子建成,规格不大,青墙琉璃瓦、屋檐高横之上神兽坐阵,明珠镶嵌,一个砖上皆是宝石美玉,门前汗玉砌成,里面金砖开道。
大殿中传出一股药香,幽冷的香调恰如山间清晨的雾水露珠,裹挟草木气。
紫千殇大胆猜想,一株五百年份的灵药。
跨过门槛,金闪的地砖灼眼,推开第一道门,步入正厅,空白的院子里生长的全是灵药,最低也有五十年的年份。
紫千殇二指一并,稍稍一动,灵药进到空间。
避免孵化的三只小兽和迷魂兽毁掉他找的药材、灵药什么的,紫千殇于之前种植的地方又给扩大一处,二者合一块做他的药田,小兽一去,阵法会弹飞它们。
进到殿里转转,无什么有用的,紫千殇推开第二道门,眼眸一扫,不为寻常之处显露无存。
夜冥邪寻找阵眼、阵心,一剑刺心破掉阵法,隐藏的景象露出。
“圣植?”他不确定。
众所周知,灵草、灵花、灵植、灵药四种是常见的几种,不过不好找。
但不仅仅有它们,有品阶品质比它们好的。
圣植、圣药,到圣的品阶,草、花皆有不分。
以圣冠前的各种药植罕见,他们找到的灵药灵植多,本来以为他们在的地方太小,灵气不够,圣药圣植难以存活,谁知今天见到一株。
紫千殇肯定,“不错。”
可他闻到的那股冷香不是这个。
夜冥邪收起它,待到它落籽能自己生长,空间中灵气满满,不怕它不开花。
“洞穴中没有兽族,外面有尸体不成气候,圣植安稳长大不辜负带它来这里的人。”
灵药灵植尚有兽族争夺,别提一株圣植,如果被兽族发现,争斗不会停息反会愈来愈大。
剩下最后一道门,紫千殇睡懒得推,一脚踹开,二人面对面侧身,暗处的冷箭四面八方乱射。
冷箭放完,脚刚抬起放下,手指随意一挑,门槛处的骨钉飞响。
“专门钉琵琶骨的,上头淬毒,宫殿居住的人来头不小。”夜冥邪冷冷道。
“拔掉他的牙就知心肠如何。”
紫千殇四处破机关,根本放不到眼里,雕虫小技。
院子中央有一个大四方台,其中正是散发冷香的灵药。
“二设圣植,三设灵药。”
紫千殇仔细端详,“一千年份。”
圣植未输品质,输在年份。
紫千殇伸手去抓,狐狸眼寒冷的如同霜天的雪。
四方台蓦然挡住紫千殇的手,一道轻微的涟漪泛动。
夜冥邪似笑非笑的瞧涟漪,嘴角的笑早已冷凝,结界?
破开就是,雷元素随他的怒气呈墨色,浓郁的墨宛如暗元素侵蚀结界。
好一会,结界消失,灵药挪进紫千殇空间。
夜冥邪仰头,华丽的宫殿空荡,一些破旧本子说着他自己是谁。
南楚封皇?
夜冥邪看不见有用的记载,随意收了本子放空间,日后好敲诈南楚。
一枚墨绿的扳指孤零零的出现桌上,夜冥邪扔它去和本子作伴。
转过一圈,夜冥邪温柔的看着外面的人,“我们找出口出去。”
有株圣植,其它的东西不要也行,他看不上。
紫千殇应声,“好。”
二人直接穿过大殿,不远处一个大池子引起二人注意。
来到旁边一看,血。
“宫殿那人要血复活?”
古书记载:人族有支,名蛊,善蛊常伴毒生,随咒下术,阴毒损害,善人用善,恶人用恶,端看本心。
另伴随肉白骨的丹药,拿血献祭方使人重塑肉身。相当于移魂。
说的不知真假,紫千殇觉得蠢,修为到元婴的人,哪怕肉身成齑粉,元婴逃脱附在尸体身上,不就活过来了?非整那么麻烦。
“不管做什么用的,既然碰到,毁了它。”夜冥邪说着,积压的雷元素击到血池,池子一分两半,纷纷流进地间枝末。
临走前,一把火耗尽血池。
紫千殇二人出去后,一连几日转,他们从幽谷各自分开,一人去找飞行兽,一人寻找灵药,夜冥邪按紫千殇留下的印记一路找人。
夜冥邪半眯凤眸,这里的景色和其它的地方不一样,竟然是槐树,刚刚过完元宵,算算时间,差不多挨着二月,春意绵绵,槐树已经抽芽。
别处上空皆是黑气,这片上空干净的不同寻常。
偌大的槐树林,要想找到紫千殇要费一番功夫。
他周边扬起危险的意味,找到紫千殇要给他几个印子。
夜冥邪未使用精神力,自己在找紫千殇的事情里悠然自得,好不惬意。
被他寻找的紫千殇躺在一棵槐树上,手指扒拉面前的槐树枝,槐花的香气扑鼻,手指一拽槐树枝再一松,槐树枝蓦地弹上去,晃动几下,槐花扑簌扑簌下来。
他闭上眼,眼尾的泪痣焯烫,熠熠生辉。
光晕穿过槐树,零散的打在紫千殇衣袍上,凤霞溢彩,一小截大红的衣袍坠下,银线勾出的云莲层层叠叠,九重花瓣好似满山的清障,复杂昳丽。
夜冥邪走到这棵槐树不远处,他有一种预感,紫千殇就在这里。
暗中有个声音一直告诉他抬头看,他遵循自己的内心,凤眸一抬,落下的一小截红袍清晰可见。
他一眼便知道那是谁的衣裳,飞身过去,看见紫千殇的衣袍上全是落下的槐花,好看的桃花眼闭上,呼吸平稳轻柔,风华绝代的殇殇。
夜冥邪弯眼,睡着了。
手臂一穿,紫千殇被他打横抱起。
紫千殇贴住他的胳膊,潋滟清冷的双眼半睁不睁,喉间溢出几道模糊的声调:“好慢。”
夜冥邪听懂他说的什么,眼眸低下,鸦黑的睫羽卷长,好似羽扇,幽幽的目光好像在说从哪个地方下嘴。
锁定一个地方,夜冥邪俯身去咬。
紫千殇迷迷糊糊,他这一下瞬间让他清醒,“疼。”他轻呼。
夜冥邪咬完亲亲他的颈窝,紫千殇痒的想躲,他按住他。
“殇殇这几天让我好找。”
紫千殇软下半边身体,“我给你留了记号。”
说起这个,夜冥邪掐掐他的腰肢,“你可否认出你留的什么记号。”
紫千殇靠在他怀里,翻手摸他脸,纤长放手指时不时的在他下巴流连忘返,好似在摸一块璞玉。
“能。”一个字,掷地有声,满满的都是对自己的自信。
夜冥邪轻笑,“能就好,不过我们的记号要重新说一个。”
不然他一个不注意容易看不到。
紫千殇嘟哝,“不是才换的。”
就在前几日,他们刚换的记号,想着,紫千殇抓住夜冥邪的手狠狠的一捏。
他的力度大,夜冥邪先感觉一疼,后来感觉到柔软。
夜冥邪感叹,明明一样的少年郎,殇殇的手比他软多了。
不知为什么,他在想殇殇的手,忽然想到成亲那日殇殇的手无奈的抓着大红的床单。
那是比平常更侬丽的色泽。
夜冥邪捏捏他脸,“换一个。”
他喜欢换新的记号,一个小小的情趣。
紫千殇问他,“你想换个什么样的?”
他们用的记号,第一个是君字,第二个是容字,第三个是夜字,再换第四个。
君时竹,长相应,金丝缠绕了情丝。
容苍鹰,朝暮炊,银交双鬓复矜亲。
夜诗书,煌归灵,掌心装翼瑚兰睛。
“不如千字?”夜冥邪含笑反问。
“还用字?换个别的。”
一连几次用字,难为夜冥邪不嫌腻。
夜冥邪淡笑,“你说用什么。”
紫千殇笑将起来,“我有主意,但怕你不高兴。”
“哦?你说说。”夜冥邪来了兴致,想知道他嘴里的不高兴指什么。
“阿邪的风华,绝世,我给你多画几张画作为记号,哪日去找你,或是你找我,挂张你的画像。”
夜冥邪愕然,似是难以置信,“殇殇。”
紫千殇展颜一笑,眼中兴味浓郁,“别急,我随口说的。”
夜冥邪抬手抓去,紫千殇挑开他的手。
就这样,两人一来一回的打起来,数不清的槐树上纵跃着两个红色的身影。
二人交手快的剩下残影,瞬息功夫,交手不下千招。
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
夜冥邪率先收手,紫千殇一剑贴着他耳边过去。
他急忙侧身,二指夹住紫千殇的剑。
后面紫千殇一剑插地,右手噙着夜冥邪脖子,左手扣住他腰间,夜冥邪右手抓住他的左手腕往后一仰,手指挨不着他的腰带,左手放在紫千殇的后脑勺打平。
紫千殇松开他,脖子上清晰的红手印可见力道之大。
夜冥邪松开他手,白皙的手腕青红一片,紫千殇未留手,他亦是。
紫千殇拿出一瓶药膏,“我给你涂上。”
二人剜着药膏纷纷给对方涂药,紫千殇手指停留夜冥邪脖子上,掌心传来他喉间的温度。
夜冥邪细细摩挲手里的皓腕,掌心压着手腕合拢慢慢按摩。
“阿邪,我手腕不疼了。”
紫千殇抬眼朝背后看去,什么异动都没有。
潋滟清冷的桃花眼寒光乍现,他不可能感应错的。
夜冥邪转换拉他手,“记号不如不要了,我们拿传音符联系,不喜欢还有传音阵。”
比起这些,传音石应该好用,改日可以去找找。
紫千殇迅速转身擒住一束槐树枝,夜冥邪转身看去,手掌化刀,一下子砍掉许多伸到他们面前的槐树枝。
“出来。不然烧了槐树林。”冷寒的嗓音森然,犹如九天雷霆之势,一看就知他不是说笑。
“马上。”一道苍老的二字出现,紫千殇松开手里的槐树枝。
一棵高大粗壮的槐树站他们面前,树冠簌簌作响,枯老的树皮证明它年岁很高。
夜冥邪冷眼问:“刚才是你的树枝?”
“正是。”老槐树说话慢,说出一个字都费劲,奈何它对为什么拦下他们说的明明白白。
“二位,我并非有意拦下你们,无奈之举,二位小友莫怪。”
紫千殇开口,“你有事?”
老槐树颤颤巍巍的点头,粗壮繁茂的树冠弯下些许。
“有要事相托。”老槐树不敢隐瞒,不然他们分分钟灭掉自己的子孙。
“说。”紫千殇此时正高兴,乐意听它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