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诱她 二五.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

作品:《疯撩,才够带劲

    “没有。”

    “但也不想给。”

    莫枕月拒绝。

    虽然没有喜欢的人,但也不想给他机会。

    傅时奚凝着视线,试图在她神色中找出一丝破绽,但可惜的是,他并没有找到。

    他挑眉,“真不给?”

    “不给。”

    “傅时奚,你别得寸进尺,我还没消气。”

    “你换我首发名单,撤我一号车手的位置,卡我比赛的车,还撞坏我哥哥的车,故意为难我,你不会以为我听你几句就这样原谅你了?”

    他的所作所为,她才没那么容易原谅。

    更何况她本来脾气就不好。

    虽说他手腕上的纹身确实有戳到她,但并不代表着,她就要因此原谅他。

    这是两码事。

    纹身并不能成为原谅他故意为难她的理由。

    她说得认真,傅时奚也听着,脸上没什么太多表情,视线在寂夜里无声,定定望着她。

    许久,他说:

    “月。”

    “我知道,不管说什么,都弥补不了我做的错事。”

    “但我想让你知道,在你落泪的那一秒,我在想,只要能哄好你,哪怕要我赔命,我也认。”

    莫枕月偏头,心口震撼,“所以你才把枪口抵在胸膛?”

    “是。”

    “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真的开枪?”

    “想过。”

    “但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

    他嗓音有些重,字字用力,像一把刻刀,在她心脉上刻着专属于他的印记。

    “所以小月亮什么时候原谅我,想给我机会了,就施舍我一点回应,嗯?”

    “看你表现。”

    “行。”

    他很诚恳。

    也知道自己这番话并非没作用。

    “那我争取让小月亮早日满意。”

    也只有在莫枕月面前,他才会彻底放下所有身段,去期待她给的回应。

    他就像是面临脱水的一尾鱼。

    一滴甘霖,也能满足。

    “傅时奚,离这最近的酒店在哪?”莫枕月没应他,用指尖戳戳肿起的脚踝,戳痛了又收手,试着站起来,倒是没之前那么痛了,“应该还能走。”

    “别走了。”

    傅时奚蹙眉,将她抱回沙发上,手摁住她肩膀,“今晚就住在这。”

    “嗯?”

    听他这么说,莫枕月这才注意到自己身处在一间卧室中。

    视线扫过卧室里的装潢。

    色调极简。

    再看衣柜门开着一丝狭窄的缝隙,隐约能瞥见里面挂着的西装和衬衫。

    莫枕月反应过来,“这是你的卧室?”

    “嗯。”

    “我去隔壁睡,你睡在这里。”傅时奚安排着,在察觉她有一丝不情愿后,提醒她,“你要是想参加下一场赛车比赛,今晚就听我的,留在这里,免得折腾脚伤变严重。”

    提起比赛,她就气呼呼,“我已经退队了,不去比赛。”

    “口头申请,不批。”傅时奚道,“写书面申请,走流程退队。”

    “写就写。”

    不就是写几个字的事情。

    谁怕谁?

    莫枕月豪横,“拿笔来。”

    傅时奚眼神瞥一眼茶几上,那里倒是摆了只钢笔,见莫枕月握笔,他笑着提醒:

    “一万字,正楷,明天交。”

    “傅时奚!”

    “在呢。”

    “你混蛋!”

    谁不知道她最讨厌写这种形式化的东西。

    还一万字!

    莫枕月拿笔砸过去,他也不躲,眼尾泛着笑意,轻轻上扬。

    “你信不信,明天官方发布最终参赛名单,等其它车队发现我不在上面以后,马上就会有车队经理打电话来问你我的转会费。”

    “他们付不起。”

    傅时奚弯腰将钢笔捡起来。

    “谁说的。”

    莫枕月白他一眼,“一年十几亿养支车队,会缺这个钱?”

    傅时奚很正经点头,“他们不缺。”

    紧接着,话锋一转。

    “但我们家月亮是无价之宝,不是谁想有就能有的。”

    他话说得确实好听。

    但莫枕月却不领情,“那行,以后赫尔墨斯的比赛我都不参加,我看谁先亏死。”

    “放心。”

    傅时奚弯腰低头,薄唇贴着她耳侧,低低地哑声道:“就算整个柯林斯家族都亏掉了,我也不会把你亏掉的。”

    “柯林斯家族的各位要是听见你这话,估计会被气得心脏病发作。”

    “那是他们的事。”

    傅时奚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转而问,“真不打算参加接下来那场比赛?”

    莫枕月点头。

    “脚伤,会影响。”

    说起来,其实她好胜心还挺强的。

    既然参加比赛,那她就一定要拿最好的名次,她接受不了居于人后。

    在她在乎的领域,她一定要做最好的那个人。

    同理。

    在感情上,她也挺在意自己想要的那个人心里到底有没有别人。

    傅时奚问,“那这场的名单?”

    “不换了。”

    “就让德迈尔和洛书言上,下场分站赛我再上,不过我明天出发一趟,德迈尔缺乏比赛经验,我得去教教他。”

    “明天我送你过去。”

    有免费司机,莫枕月没犹豫,就答应下来。

    紧接着,傅时奚将她抱起,去了卧室里自带的浴室,将她放在浴缸边坐着。

    “我去给你拿睡衣。”

    没多久。

    傅时奚折身回来,手里多了一套换洗的贴身衣物和睡衣。

    他将衣服摆在旁边,离开时还不忘叮嘱:

    “有什么事就叫我,别逞强。”

    莫枕月舒舒服服泡在浴缸里,脚踝扭伤的疼痛也渐渐缓释。

    而傅时奚就靠在外面的门框上。

    咬着烟。

    衬衫袖子卷到手肘处,双手环在胸前,足尖在地上一点一点。

    时不时看一眼浴室亮着的灯。

    心情极好。

    狼趴在他脚边,狼尾扫来扫去,时不时拍在他小腿。

    “小狼。”

    狼抬起幽幽的眸。

    “我很高兴。”

    狼轻轻“呜”了声,脑袋蹭蹭他裤腿。

    恰好这时候,他听见里面莫枕月喊他的声音,勾起唇角,抬步往房间里去,只撂一句愉悦的话语,“你马上就要有女主人了。”

    傅时奚抵达雾气腾腾的浴室时,莫枕月已经换好睡衣,小脸在热气的蒸腾下红扑扑的,眼眸干净,里面倒映着他的身影。

    他将她抱去床上。

    替她掖好被角。

    只留柔软的脸庞靠在枕上,眉眼间裹挟着淡淡倦意。

    傅时奚轻声说,“睡吧,明早我叫你。”

    他离得很近,身上淡淡的烟草气息就像麻醉剂,轻易迷了她的感官。

    莫枕月闭眼。

    在他往外的脚步声落在她耳畔那瞬。

    她突然睁眼,从被子里伸出手。

    昏暗房间里。

    能温软美梦的月光温柔洒在地板,树影婆娑,随风轻轻摇晃。

    她纤细白皙的手,自然握住他手腕。

    像演练过无数回那样。

    指腹正巧压他左腕刻着的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