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初识 第42章 我要分手
作品:《一笙与你》 手撕渣女,坐拥巨款,凌小姐今天心情格外好,在商场上豪迈购物。
尽管黎焕笙和南乔谢绝她的好意,仍挡不住她疯狂购物的热情。
更令他们无奈的是,凌贝贝竟将所有战利品都送到了黎焕笙的住处,将客房堆得满满当当。
理由仅是暂存,她需要像蚂蚁搬家一样一点点挪回去,否则她母亲会唠叨个不停。
原来她也有害怕的人!
晚饭是凌贝贝安排人打包送过来的。
外卖盒子上“私厨”的logo让黎焕笙心中泛起一阵苦涩。
似乎无论到哪里,都无法逃脱与傅时与有关的记忆。
除了丰盛的饭菜,凌贝贝还让家里的佣人送来了一瓶酒。
他们平时不喝酒,对酒也知之甚少。
既然是凌贝贝拿出手的,自然是最好的。
凌贝贝从酒柜中取出三个高脚杯,斟满酒液:“来,我们干杯!”
两人配合着她举杯,黎焕笙更是一饮而尽。
“苼笙姐,你好厉害!”
“小意思。”她只是想借酒消愁,于是又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说完仰头,又是一杯下肚。
南乔劝阻:“苼笙,你少喝点。”阻止她再次拿起酒瓶的手。
凌贝贝拨来南乔的手:“南南姐,你今晚可不能扫兴,我们一定要尽兴。”说着,她给黎焕笙和自己各倒一杯,志同道合的两人碰杯畅饮。
南乔看着她俩忘我的豪饮,不禁扶额叹息:“凌贝贝,你成年了吗?现在就喝酒!”
“我十九了。”因酒精作用,凌贝贝脸颊泛红,已经有些口齿不清,“南南姐,你不用为我哥省钱,我哥今天开心,这百来万的酒就当我们为他庆祝。”
“你说什么?”南乔瞪大眼睛看着桌上的酒瓶,“这瓶酒一百多万?”
凌贝贝晕沉沉的点点头,带些醉意,“他酒窖里还有比这个更好的酒,下次我再拿出来给你们喝。”
南乔她看酒的眼睛在发光,一百多万的酒啊,她这辈子可能再也喝不到这么好的酒了。
她径直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细细品味,口感真的比外面的好。
一杯又一杯,三人不知不觉间已经碰杯无数次,直到酒瓶见底。
南乔和凌贝贝瘫在沙发上抱作一团,脸颊被酒精染得绯红,嘴里含糊不清地聊着些什么,不时发出清脆的咯咯笑声。
黎焕笙饮尽杯中最后一滴酒,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踉跄着走向酒柜。
随手拿起一瓶酒,又往她们那边走。
第一次来看房时,酒柜里还是空的。
在搬来那天,酒柜里莫名的多出几瓶酒,也不知道是不是公司特意放的。
黎焕笙并未理会她们,自顾自地打开酒瓶,为自己斟满一杯,举止间透露出一种优雅。
凌贝贝突然凑了过来:“苼笙姐,我陪你喝。”
说着,双手捧起一个酒杯,示意黎焕笙为她倒酒。
黎焕笙妩媚一笑:“小屁孩,酒可不是你能喝的。”
凌贝贝将酒一把抢了过来,倔强地说:“我才不是小孩,我都成年了。”
凌贝贝已经醉得不轻,趴在黎焕笙的肩膀上。
这时,她这才注意到黎焕笙的另一只手正拿着她的手机,屏幕上是一个男人的侧脸。
凌贝贝双眼迷离的靠近屏幕,笑呵呵:“苼笙姐,这就是你男朋友吗,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黎焕笙带着几分醉意,不屑地回答:“狗男人。”
“狗男人是什么样的?”凌贝贝好奇地问。
黎焕笙冷笑一声:“狗男人忘恩负义,朝三暮四。”
凌贝贝义愤填膺:“苼笙姐,这种狗男人就不能留着,祸害千年。”她温柔地抚摸着黎焕笙的脸颊,“我们苼笙姐值得更好的。”
黎焕笙:“不要他”
凌贝贝附和:“不能要他。”
黎焕笙:“对,绝对不能要他!”
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不约而同地举杯痛饮。
暖阳温柔地穿透客厅,斑驳光影洒满地面。
前一晚饮酒过量,三人正东倒西歪地斜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几个空酒瓶散落一地。
一阵手机铃声划破了室内的宁静。
电话响了片刻后自动挂断。
没过多久,铃声再次响起,率先惊醒了南乔。
她眯缝着眼睛,手在周围摸索着,终于接起了电话:“喂…”听到她的声音,对方明显愣了一下,“哪位?”
“让凌贝贝接电话!”
一个阴冷的声音让南乔猛地一惊,睡意瞬间清醒一大半。
她坐了起来,屏幕的来电显示为‘土豪亲哥’。
这是凌贝贝的手机?
她连忙推了推还在梦乡的凌贝贝,轻声呼唤:“贝贝,你的电话。”
“不接,我还要睡觉!”凌贝贝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南乔感受到对方声音中的威严,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恐惧感,不敢与电话那端的人交谈,只能再次唤醒凌贝贝:“你土豪亲哥。”
“哦…”凌贝贝半梦半醒地应了一声,“你说谁?”
凌贝贝一下子精神起来,从南乔手里抢过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毫不犹豫地挂断,像烫手山芋一样扔在一旁。
她的声音也惊醒了黎焕笙,两人好奇地看着凌贝贝为何如此惊慌。
电话并未就此罢休,再次响起。
在准备挂断的瞬间,凌贝贝硬着头皮,划开了接通键并开启免提,迅速躲到南乔身后。
“你从我这里拿酒了?”对方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冰冷而威严。
凌贝贝掩饰着自己的不安,小心翼翼地说:“就一瓶。”
即便对方看不到,凌贝贝依旧比划着竖起一根手指。
“呵…”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对方的冷漠,“那一瓶酒是我珍藏了十几年的绝版。”
“那又怎么样?”凌贝贝不服气的反驳,“你摆在那里就只是个摆设,喝下去才能叫酒。再说了,你昨天不是很开心。”
“我开心和你喝酒有什么关系?”
凌贝贝继续辩解:“你不能喝酒,那我就拿来和我朋友一起,算帮你庆祝了!”
“呵…”对方又是一声冷笑,“凌贝贝,你还真是会为我着想。”
凌贝贝做最后的挣扎:“你是我亲哥,当然想着你。”
“回来再教训你!”对方已经不想再多说废话,直接挂了电话。
南乔强烈的感受到凌贝贝在她身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劫难。
她尚未从亲哥的恐惧中平复,南乔猛然转向凌贝贝,笑容中透露出一丝威胁:“凌贝贝,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南乔已经将兄妹俩的对话悉数收入耳中,里面暗含的内容太多了。
“我哥就是太小气了,不就是拿他一瓶酒!”凌贝贝辩解道。
南乔咬牙切齿:“只是拿一瓶酒吗?”
凌贝贝被她语气震慑,声音弱弱的:“偷偷地拿了他一瓶酒。”
加了修饰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得更加清楚。
“偷偷地?”昨天的宿醉头还在隐隐作痛,凌贝贝这个真相更是让她头疼欲裂,“凌贝贝,还有呢?”
她慌忙摆手否认:“没有了没有。”
南乔可不想再着了她的道,眼神锐利地紧盯着她。
凌贝贝微颤:“我就是想尝尝酒是什么味道的!”
“尝尝?”南乔简直要崩溃了,谁能给她打个急救电话!
合着大小姐长那么大没喝过酒?
她俩成了她的共犯?
凌贝贝舔了舔舌尖,回味着昨日的味道:“酒确实挺好喝的。”
“……”南乔,“凌贝贝!!!”
凌贝贝求饶:“南南姐,我下次一定提前告诉你。”
“还有下次?”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凌贝贝连忙保证。
这边凌贝贝和南乔打打闹闹,坐在沙发另一头的黎焕笙揉了揉宿醉后疼痛的脑袋,拿起手机随意翻阅。
“啊……”
黎焕笙惊悚的大叫硬生生的让正在打闹的南乔和凌贝贝瞬间停下动作,保持着原有的姿势,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她。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信息,将屏幕拉近:“我完蛋了!”
说着像个疯子一样的甩头,抓头发!
“苼笙姐…”
“宝贝,怎么了?”
发泄了一下,黎焕笙突然抬头,凶神恶煞的看向她们:“昨晚谁提议要喝酒的?”
她们还没反应过来,她又发出一声鬼哭狼嚎般的尖叫。
发泄完毕后,她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本正经:“今天谁也别来跟我说话。”
头也不回地回了自己房间。
“南南姐,苼笙姐是不是疯了?”凌贝贝一早的已经经不起她亲哥的折磨,现在又来个黎焕笙。
南乔学着黎焕笙的样子,恶狠狠地看着她:“昨天是你提议喝酒的吧,你对她做了什么?”
凌贝贝一脸无辜地摇摇头,一头雾水可怜兮兮:“我没怎么她呀。”
她完全记不清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只记得喝酒,以及酒醇厚口感。
她心里已经在盘算着,什么时候再去尝尝她亲哥其他藏酒。
“不会是昨晚喝酒错过了兵哥哥的电话吧?”南乔猜测,第一次看到她情绪失控。
除了跟傅时与有关,她想不出其他理由。
“谁是兵哥哥?”贝贝好奇问。
南乔瞥她一眼:“小屁孩不需要知道!”
回到房间,黎焕笙无力地瘫软坐在床上,目光反复落在她半夜发给傅时与的信息上。
我要分手!
四个字异常的刺眼。
他看到了吗?
没看到?
自动忽略?
默认?
她脑子里出现无数种傅时与没有回复信息的可能。
她的手在颤抖,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电话接通了,要说什么?
不好意思,手滑?
不是我发的?
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开玩笑的?
……
无论哪种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如果他看到,他会如何回应?
质问她拿他们的感情开玩笑?
还是二话不说立刻回来找她算账?
默认接受她发的信息?
他可能也正有此意?
黎焕笙害怕从傅时与口中听到自己不愿听到的答案。
她退缩了。
所以说,她是什么时候发这条信息的?
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信息?
现在还能撤回来吗?
虽然她曾经有过犹豫,但从没有想过分手,更没有想过发送这几个字。
昨晚她到底喝了多少酒?
不对!
昨晚她好像和凌贝贝讨论傅时与了,所以说,这条信息是凌贝贝发的还是自己?
不会是凌贝贝吧?
那她能向傅时与解释这条信息不是自己发的吗?
啊……啊……啊……
她的内心在咆哮!
她完全想不起来昨晚醉酒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黎焕笙在床上疯狂地翻滚着,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突然,她猛地坐起来,重新拿起手机,点开了与傅时与的聊天界面。
上面还有很多未点开的语音,她已经能想象到底发了些什么不堪入目的话!
她颤抖着手指,点击傅时与的头像,点击‘删除该聊天’。
好了,这样傅时与就死无对证了。
啊……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黎焕笙总是把手机随意丢放,生怕收到傅时与的电话或信息。
半个月过去了。
一个月过去了。
傅时与像凭空消失一般,杳无音信。
他是在执行任务没看到信息吗?
如果是这样,黎焕笙心里有些庆幸。
那如果他是默认,不再联系自己…
她没有勇气打个电话或是发一条信息问他。
她怂了。
在这段感情里,她总是患得患失,她不清楚傅时与心里是怎么想的。
不,他很坚定的告诉过自己,要相信他。
只是,她始终是那个缺乏自信的人。
她不相信傅时与能对自己死心塌地。
他太优秀了。
被上天眷顾的容貌。
优渥的成长环境。
以及无限可能的未来。
随着傅时与失联的时间越长,黎焕笙的注意力已经从那条分手的信息转为担心他的安全。
她不知道他每次执行任务是否都要失联几个月甚至更久,她也不知道该去问谁。
现在回想,她好像从来未真正了解过傅时与。
他的朋友,他的家庭,他的职业。
问芊龄吗?
她不敢。
她手术成功后,两人见了一面。
她为了康复腿伤转到了康复中心,两人已经快两个月没有见面了。
她思绪纷飞,手上的针头不小心扎到了手指,鲜血冒了出来。
她心里莫名的一紧,望着手腕上的手链,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
与此同时,海市的军区总院顶楼的停机坪,一个担架床和几位穿着军服的医生已经等候多时。
他们的视线一致投向飞来的直升机
一小时前他们收到紧急通知:机上的军官危在旦夕,必须竭尽全力将他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