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上不得台面
作品:《重生后,她嫁给权臣手撕渣男白莲》 祁洛羽把玩着手里的面纱,漫不经心地回答:“那谁知道呢,可能机缘还未到吧。我都不急,师兄急啥?”
“还不是心疼你,真是个没良心的死丫头。”青叶捏了捏祁洛羽有点肉嘟嘟的脸颊。
“师兄最好了!”祁洛羽咯咯笑着靠在青叶的肩膀上撒娇。
慕言晟驾着马车目视前方,他第一次听到车厢内女孩如此放松地语气和笑声。
原来,她也有女儿家可爱纯真的一面,只不过未曾对自己展露过。
也许只是还不熟悉吧。
慕言晟心情莫名地有些晦涩和失落。
“青叶医师,护国公府到了。”
他停下马车,转头对着身后的车帘说。
从皇宫出来,其实最先到的应该是祁府。
他是存了些私心的。
青叶掀开帘子:“有劳慕大人相送。羽儿,那师兄先走了。需劳烦慕大人再送一送我师妹了。”
“医师客气了。”慕言晟微微颔首。
回祁府到底路上,慕言晟隔着车帘问祁洛羽:“洛羽是何时开始跟若木神医学医的啊?”
祁洛羽掀开帘子出来坐到了他身旁,两条腿挂在马车外,晃晃悠悠的。
“大约是五六岁时吧。”
慕言晟的目光忍不住地扭头看她的侧脸。
夜幕下,她的眼睛亮亮晶晶的,像琉璃珠一般漂亮,微微上挑的眼尾,有一种独特的风情。
白皙的脸颊上,暗红的蝶形胎记在夜色中显得有些魅惑。
像一只刚刚优化成形的蝴蝶,仿若随时会展翅飞走。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却时时遮掩在面纱下。
他想起了方才两人的对话。
“方才听医师说,你的胎记将来会自行消退?”
路面上有些不平整,祁洛羽被马车颠了一颠,重新坐稳后说:“是啊,我刚拜师没多久,师傅为我算了一卦,说及笄后最多一年就会自行消失。”
慕言晟收回视线,拽了拽缰绳,将马儿的速度减慢了一些:“怎会消失?需做些什么吗?”
祁洛羽摇了摇头:“师傅没说,无论我怎么缠他,他都没多说一个字,只说让我安心等,等机缘到了就好了。”
慕言晟美再继续问。
一时间,空寂的街上,只剩下马车辘辘的声音。
到祁府门口,慕言晟伸手扶了祁洛羽下车。
“需要我陪你进去吗?”慕言晟想起了上一次惊了马车送她回来,她那父亲训斥她的嘴脸。
祁洛羽摇头:“不用了,多谢兄长送我回家。”
她福了福身子,便转身敲开大门进去了。
晚膳时间,前厅却安安静静,一个人都没有。
祁洛羽狐疑地绕过垂花门往里走。
内院里,祁德源和祁老太太正襟危坐。
“孽女!你还知道回来!”
祁洛羽脚步才刚跨进门槛,祁德源的怒喝声就传进了她耳中。
又是这句话。
她这个父亲还真是爱摆一家之主的架子。
祁洛羽嘴角忍不住勾起,冷笑了起来。
“女儿刚从宫里回来,不知父亲这么大阵仗,这又是发的什么火。”
祁德源将手中杯盏“哗啦”一声砸碎在地上。
“你这阴阳怪气的腔调,都是跟哪儿学来的?宫宴早就结束了!你可倒好,天都黑了才回来!你知不知道一家人等你吃饭等到现在!”
等她一起吃饭?
她怎么不记得,他们这些人会有这么好心会等她一起吃饭!
赵氏母女早就被人从宫里赶出来回了家,估计又在祁德源和祁老太太面前添油加醋的告了状。
看来今日的教训还是不够啊!
祁洛羽站在原地,语气淡漠却是毫不退让:“那还不是跟父亲你学的吗?咱们这个家里,就数父亲说话最让人难懂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教训就赶紧教训,何必东拉西扯的。
祁德源还是第一次听到祁洛羽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气得脸色瞬间铁青。
“我问你!今日在宫里你为何让人打玥儿?还下如此狠手,把好好的一张脸打成了那副样子!你让她下月如何成婚?”
祁洛羽不解反问道:“这中间恐怕是有什么误会吧?女儿可从未让人对玥儿动手!是她说话没轻没重惹恼了嘉乐公主,才被禁卫军掌了嘴。女儿好多年不曾进宫,除了夫人和玥儿,女儿一个人都不认识,实在不知该如何劝阻公主啊!女儿也吓得不轻呢!”
祁德源眉头紧皱,目光沉沉看着祁洛羽。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她确实只在幼年时跟着他前夫人叶璟蓉进过宫。
叶璟蓉过世后,怡贵妃派人来请她或者护国公府来人接她,都被祁德源和赵氏找了各种理由拒绝了。
除了这两日,她出门次数稍微频繁了一些,也确实如她所说与外人不熟。
“你母亲说,她明明看到你在婉宁郡主身边哭得委屈,难道不是你和玥儿起了冲突,惹来公主对玥儿的不满?公主说到底还是你的表姐,她定是护着你,故而责罚玥儿!”
祁洛羽不慌不忙地解释:“父亲这话不对,嘉乐公主是我的表姐,也是玥儿的表姐啊!我进宫见她的次数都不如玥儿多,她怎会偏袒于我?”
祁德源这下倒是被说动了,他犹豫地皱眉思索。
这时,赵氏从主屋冲了出来,指着祁洛羽就破口大骂:“好你个贱蹄子!真是长了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啊!分明是因你挑唆,才惹来公主对玥儿的不满。更何况宫里掌嘴自有宫女嬷嬷,何需用到禁卫军?”
“可怜我的玥儿啊!花容月貌的脸蛋被个不知轻重的糙汉子打成那个样子!”
“玥儿不就是和楚世子互相倾慕多年吗?就惹来你这么报复她?你有护国公府上上下下为你撑腰!连怡贵妃和慕言晟都处处向着你!你究竟为何要同玥儿争这么一个男人啊?天下男人这么多!你怎的非得和玥儿抢这一个呢?
“我可怜的玥儿啊!好生命苦啊!”
赵氏一通哭天抢地的撒泼哭闹,祁德源和祁老太太听得眉头都皱了起来。
连贱蹄子这么腌臜的字眼都骂出来了,跪在地上哭闹成这样,哪像个主母的样子?
“行啦行啦!你也别得理不饶人了! 屋里还有客人在呢,你这副模样也不怕让人笑话了去!”
祁老太太的拐杖在地上咚咚地拄了几下,表情嫌恶地斜睨了赵氏几眼。
到底是个奴婢出身,就算是从护国公府出来的又怎样,不也是遇点事就露了馅?真是上不得台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