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6章 丑事是烙印
作品:《重生后,她嫁给权臣手撕渣男白莲》 祁洛羽冷笑:“如今倒是记起本县主还是祁家人了?将我关在祠堂里时,可有人记得我?我烧得神志不清时,可有人记得我?”
“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赵佩文,我母亲的嫁妆你是不是该还于我了?”
连日来的繁琐之事,险些把这件事给忘了。
如今她已是县主,又是皇后的义女,婚嫁一事不再受祁家约束。
自古女子的嫁妆皆是由自己保管,无需交于婆家。
叶璟蓉过世时,祁洛羽尚且年幼,所以才由被抬为正室的赵氏代为保管。
可说是保管,赵氏自己心里却十分清楚,除了那家臻瑞阁给了祁老太太,其他的东西在她这里早已用的差不多了。
原本她将祁洛羽养的粗鄙胆小又十分怯懦,应是没胆量跟她计较嫁妆的事才对。
哪知道那丫头突然性情大变,如今这嫁妆该如何还?
赵氏扭头看向祁涵玥,祁涵玥同样心虚地看着她。
“女子婚嫁皆有父母做主,嫁妆也是出嫁前才由父母准备好。姐姐如此心急要嫁妆,难道是要准备成亲了吗?可是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私定终身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姐姐这是要害死我们整个祁家呀!”
祁涵玥梗着脖子反问道。
“我说的是我母亲的嫁妆,并非我自己的。况且论私定终身,妹妹你才是最有经验的吧!小小年纪跟亲姐的未婚夫滚了床,这可比私定终身更该被人戳脊梁骨!”祁洛羽冷哼一声,眸色鄙夷地瞥了她们一眼。
祁涵玥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此时西苑已有不少女眷,不少人站在自己屋门口侧目打量着她们几人。
她觉得这些人现在都用一种嘲笑轻视地眼神看着她,她费尽心机让楚承宇爱上自己,就是想要有一日能高祁洛羽一等,将她永远淡漠沉静的那张脸狠狠踩在脚底下。
“姐姐!你又这样说我!我......我就知道这件事会成为我们之间永远过不去的鸿沟!可我和世子是真心相爱的,你也答应过不再纠缠楚世子,不再和我计较这件事,成全我们!可为何你三番五次要在人前揭我的短呢?难道看我被人嗤笑,你就这么痛快吗?”
祁涵玥知道如今跟祁洛羽来硬的没用,便立刻挤出几滴眼泪,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祁洛羽却根本不吃这一套,她如今怎会还在乎旁人的眼光?
“我可从未答应过不再计较此事,我将楚承宇让给你,是因为他欺骗了我,这样的男人我祁洛羽绝不会再要,既然你将他当成香饽饽,那你就拿去。”
“但你们的丑事将会是你们一辈子的烙印。我若不高兴了,就会翻一翻旧账,踩上你们几脚,好让自己高兴高兴。你们既然做了这等龌龊事就要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该有的后果!我没有义务宽恕你们!”
说完这话,她便从赵氏母女身边大步走过,肩膀狠狠撞开祁涵玥挡住了的半边路。
“你!......”祁涵玥差点被撞倒,气得想破口大骂,却被赵氏一把扯住,看到了周遭的眼神,才堪堪咽下了嘴边的话。
陆清婉走在祁洛羽身侧,忍不住夸赞:“羽儿如今倒是与你母亲当年的模样像极了!蓉儿在天之灵,一定十分欣慰她的女儿有这般胆魄!”
祁洛羽莞尔一笑:“大舅母过誉了,但是赵氏母女那种厚脸皮又极擅演戏的人,若不强硬一些,便无法让她们有所忌惮。”
两人走到山庄前的骑射场地,看到了独自坐在天幕下主位正出神的怡贵妃。
“娘娘在想什么?”陆清婉二人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
怡贵妃醒过神来,露出笑容:“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方才我去西苑找你们,却没找见。”
陆清婉捻起一枚绿豆糕咬了一口:“我们刚到不久,还与赵氏那对母女打了一仗,这不是才脱身得以来见娘娘您吗?”
怡贵妃搡了她一下,嗤笑道:“嘴可真贫。论吵架,赵氏那对母女还能超得过你吗?”
陆清婉哈哈一笑:“还是娘娘了解我。不过这回您可猜错了,吵赢了她们的不是我,是羽儿!”
怡贵妃惊讶地瞪大眼睛瞧着祁洛羽:“羽儿?羽儿会同人吵架了?何时学会的?这可是一大喜事啊!那赵氏母女可是最擅胡搅蛮缠了。”
祁洛羽被这二人一通打趣,也忍不住咯咯笑起来:“舅母和姨母惯爱嘲笑羽儿。羽儿那可不算吵架,不过就是不搭理她们那些伎俩罢了。她们有错在先,永远都会是别人的话柄。”
“这倒是,她们敢做就要敢被取笑。若是觉得没脸见人,就不要出门。她们倒是脸皮厚的很,今日这般场合也敢来,也不怕被人指着鼻子骂。”怡贵妃同自己家人闲聊,心情舒畅了许多。
围猎是从明日才正式开始,进行七日。
今日只有半日时间,按以往的习俗,用过午膳后,每家未出阁的女子都会上场献艺,以求寻得如意郎君。
往年,祁洛羽从不参加围猎,所以对这些习俗惯例都不熟悉。
许多家女眷都过来向怡贵妃行礼,然后依序坐在下首处。
“皇上驾到!”宫人尖着嗓子喊道。
所有人跪下伏地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天德帝坐定后,放挥手让众人平身。
宫女已将午膳送到天幕下各桌案上。
怡贵妃坐在天德帝和昭舒妃那一张桌案的右侧,以怡贵妃为首依次坐的都是女宾,而男宾坐于天德帝左手的下首。
天德帝的那张桌案两边皆用席幕与旁人分隔开。
祁洛羽与陆清婉坐在同一桌,就在怡贵妃的右手边。
众人一边用膳,一边欣赏礼乐司事先准备好的歌舞表演。
阳光下,舞姬的每一个姿态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她们的身体随着乐曲缓缓旋转,衣摆如同波浪般荡漾,宛如一场梦幻,让在场的众人都沉醉在那绝美的画卷中。
祁涵玥和赵氏坐在天幕下的看台最末端。
母女俩看着高位上的祁洛羽背影,眸光如同淬了毒液的蛇信子。
在赵氏的眼神鼓励下,祁涵玥起身走向场地中央,在舞姬们前面站定,面朝天德帝下跪磕了头:“陛下,臣女有一舞蹈想献与陛下。还请陛下恩准。”
天德帝从未见过祁涵玥,遂并不认识这是谁家女人,心情十分愉悦地大手一挥:“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