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31章非常思念言之哥哥
作品:《病娇公主要黑化,哥哥抱着哄》 为了弄清是什么引发了公主的喘症,宋知安细查了今日的吃食。
饭菜都是聋哑婢女做的。
但食材都由他亲自把关,不会出现问题。
他做过公主的婢女,这方面不会犯错。
如果真的是那两味药材令公主不适,事情就麻烦了。
但,相比喘症,解了她体内的毒更加紧要。
是以,宋知安并未因此而停了慕辞的药。
并且接下来几天公主再度服药时,喘症未曾发作,更加能肯定不是药材的问题。
事后想想,这也有可能是公主耍的小手段。
为的就是探明解药的配方。
即便猜到如此,他仍然看破不说破。
只是经此一事,他提醒自己,以后在公主面前要谨慎言语。
她总能在不经意间布下陷阱,令人毫无防备地往里跳。
难怪连温瑾昀都栽在她手里。
宋知安能比温瑾昀做得更好,并不担心被慕辞算计。
他照常每天去密室看望。
但每天待的时间都不会太长。
那聋哑婢女倒是几乎一直待在密室里。
这天,慕辞突然想到。
她是“死”了,可绿烟不能轻易消失。
否则这事儿很容易就会产生变数。
诸如,温瑾昀会怀疑绿烟失踪的原因。
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就会怀疑她的“薨逝”。
如此想来,宋知安肯定也不会冒这个险。
尽管宋知安要想法子让“绿烟”消失,也不会挑这个时间段。
所以,宋知安很可能还在以“绿烟”这个身份活动着。
照这么推测,他们离皇都不会太远。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
宋知安这个“绿烟”伤心过度,请求外调到别处。
不管是哪种可能,宋知安所假扮的绿烟,在温瑾昀他们眼中,并没有销声匿迹。
只要上面下达任务,“绿烟”就会去执行。
由此看来,宋知安不可能一直闲着。
那么,她只需耐心等待。
更何况,只有宋知安有办法解了她的毒。
他警惕心很强,一点药渣都不会暴露。
等待,是她目前唯一的选择。
思忖间,慕辞身心疲累,倾城绝美的脸上,顿失光彩。
她非常思念言之。
可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之前中毒已深时,她也无法确定自己还能活着。
那段时间。
杨怀山和宋简舟历经严刑,却还是坚称不知道解药。
她就怀疑过——自己中的毒,或许真的和他们无关。
她更相信宋简舟的供状——只给她下了媚药。
琼林宴那晚,宋简舟事先以醉酒为借口,离开了大殿。
而在那之后,她中了媚药,宋简舟就能成事。
届时,此事才能成为拿捏她和温瑾昀的把柄。
如果这是杨怀山的计划,就能够说通。
可如果不是媚药,而是致死的毒药,那就根本不需要宋简舟这一环。
只要成功投毒,她这个公主就会必死无疑。
那又何必多此一举,让宋简舟离开大殿,成事不足,反而引起他人的怀疑呢。
除非杨怀山一开始就想找个替死鬼。
可就算如此,这个替死鬼也不该是和他有牵连的“远房侄子”宋简舟。
再者,杨怀山有给她下媚药的动机,却没有下毒害死她的动机。
毒害她,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这些利害关系,是她“薨逝”前就想到的。
但是,一旦杨怀山不是凶手,下毒一事就会变得更加复杂。
黄雀在后,并不稀奇。
可前面的螳螂是杨怀山。
能够恰好利用时机,将杨怀山变为替死鬼,真正的下毒之人绝对不容小觑。
他可能是杨怀山身边的人,知悉杨怀山的计划。
他也可能是宫里的人……
那时,除了赌天命,她也有一丝丝确信——下毒之人并不想让她死。
如果真想让她死,就应该下那毒发较快的毒药。
但温瑾昀说过,那毒很刁钻。
好比有很多层,外面几层的很容易解开。
唯独里面那层,就像野草,根深深扎进土里,烧不尽。
简言之,这是一种较为慢性的毒。
当然,有关“不是真想让她死”的猜想,也仅仅是猜测。
她也想过,真正的下毒之人,或许就是故意这样折磨她,让他们经受死前的焦虑与恐惧。
正因为有这么多的猜想,慕辞那时并没有十足的把握,确定自己还能活下去。
她看到温瑾昀为了调配解药,一天天消瘦。
看他为了逼问出解药,浑身沾染血腥。
这都是她不忍见到的。
而他更加不想看他守着那点渺茫的希望,堕入更加绝望的深渊。
她“死”一次,都足以令他悲痛欲绝,更何况是“死”两次呢。
是以,她没有明确告诉他自己的猜想,不想让他以为自己还能活下去,让他空守着希望。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她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完全透露给温瑾昀,也是怕他打草惊蛇。
杨怀山和宋简舟尚且如此嘴硬,何况那躲在暗处、真正的下毒之人。
即便抓到那人,想逼问出解药,也只怕是难如登天。
就怕那人玉石俱焚,自尽了事。
如此,她一点生机都没了。
倒不如顺势而为,先掌握住生机,再想法子逃出生天。
并且同样要确保,温瑾昀他们不会因为她的死而发生什么不测。
所以她在最后那段时间,一直强撑着,给他们留了信,想法子让他们活下去。
当然,在“死”前那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赌对了。
如果她真的就这么死了,而无人给她陪葬,她会很不甘心。
尤其是她的言之哥哥。
他那么好,只能是她的。
所以,她给了他们几年期限。
威逼利诱也好,动之以情也罢。
在她死后的三年内,不许他们陪葬。
她设想的是——三年,足够她解完毒,再逃出去了。
如今,她更加坚信。
毕竟她还活着。
慕辞躺在床上,睫毛轻颤。
“言之……”
她用极低的声音,呢喃着心爱之人的名字,以此为支撑下去的动力。
她知道,他现在一定很痛苦。
可他一定要守约,要听她的话。
就算他撑不过去,擅自为她陪葬,那么,即便她解了毒,也会追随他而去。
反正,他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区别只在于谁先死。
慕辞唇角上扬,浅浅一笑。
……
皇都。
太傅府。
温瑾昀来到慕辞专用的书房,亲自整理她的画作。
他还记得,她想画他腹部的线条。
而他也确实找到了一幅他的画像。
只不过,画上的他衣着端正,撑着一把伞,立于狂风中。
而他后方,则是黑色的深渊。
深渊如同一张血盆大口,要吞噬所有的光亮。
他一袭白衣,恰好成了整幅画卷中唯一醒目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