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承仪,我也是不得已

作品:《爽!下堂后,带圣旨抄前夫家了

    闻言,赵赫愧疚地看了眼骆承仪,又迅速别过了脸。

    他站在了肃郡王妃床侧,畏缩地道:“承仪,我知道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心思,只是母亲将我含辛茹苦地养育长大,你身为王府世子妃,本该好好孝敬她的,如今却做下了这种事。”

    “我也是没办法。”

    骆承仪:……

    一看这窝囊样,就知道他定然是又自恋上了。

    她当下毫不客气地道:“不知道世子刚才又误会了什么,但好叫世子知道,皇后娘娘的和离圣旨马上要到了,您那些心思实在没必要想了。”

    “只有一件,当初我用军功换了贵府阖家出大理寺牢房,这份恩情你们打算怎么算。”

    熙宁县主早有应对,冷声喝道:“你当初是救了我们不错,但我们肃郡王府后来也是八抬大轿,极近礼数地把你抬进门的,给足了你这瘫子面子,还不算还了这份恩情了吗?”

    “你再看看你如今的样子,不仅千般万般不安分,看不起王府众人,还给亲婆母下毒,实在是太过忤逆不孝。”

    “谁家敢要这样的儿媳妇?”

    “今天的事,我放在整个京城让人评理,都是不会理亏的。”

    赵赫似是不忍看般的,微微别过了脸:“承仪,你这回真的过分了。”

    老肃郡王也沉着脸:“我们肃郡王府一向家风清正,不能有这般心思狠毒的儿媳妇。”

    见父兄也支持自己,熙宁县主愈发嚣张,指着骆承仪鼻尖,高声呵斥着。

    “听见我父兄怎么说的了吗?你这死瘫子毒害婆母,还态度嚣张不肯认罪,必须动用家法。”

    “从现在开始,你必须跪在这里给母亲请罪,不跪满三天三夜不许起。”

    绿玉气得都要结巴了,怒道:“县主,你明知道我们小姐的腿不能跪!你们是在要小姐的命!”

    “这瘫子都要毒害我母亲性命了,我们要她一条性命又如何?”熙宁县主冷哼了一声,态度强硬地吩咐道,“来人,把这瘫子从轮椅上拽下来,按着她跪下去!”

    跪死了更好。

    还省得他们再动手了。

    当即有一个膀大腰圆的仆妇扑上来,要抓住骆承仪。

    “小姐!”

    “你们敢动小姐试试!”

    绿意与绿玉拼命要护住骆承仪,却被其他下人拽开了。

    谁知,那名仆妇刚拽住骆承仪的手,就感觉腰间一麻,落在了骆承仪怀里,脖子上被架了一把匕首。

    她惊恐地发起了抖:“你,你想要做什么?”

    骆承仪冷冷注视着熙宁县主,冷笑道:“王妃和郡王大可以试试,这匕首会不会落在你们脖子上。”

    被骆承仪那从战场上磨练出的森冷目光吓到了,熙宁县主被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一时竟没有人敢作声。

    直到老肃郡王神色阴鸷,发出了一声怒斥:“敢在王府里带匕首伤人,你这恶妇莫非是要行刺?”

    “看来今日王府是一定要休妻了。”

    熙宁县主也终于缓了过来,色厉内荏地补充道,“休妻后,你这瘫子可是休想拿回你的嫁妆的!”

    赵赫微微垂下了头,状似无意般地提醒了一句道:“说起来,母亲和宗人府的安宗令也快到了吧。”

    熙宁县主迅速反应了过来,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表情,“知晓你这瘫子必然不会心甘情愿的离开,我今日还特地请来了魏阳侯府和宗人府宗正来评理,必定让你输得明明白白的。”

    话音刚刚落地,祠堂外传来了罗梁氏的哭嚷声。

    “我的个亲家母,你怎么成这副样子了?”

    紧接着,身着水红色对襟大褂与襦裙,仿佛要参加什么庆功宴的罗梁氏就抹着眼泪,大声哭嚎着走了进来。

    “明明两年前见面时,你还是那般福气圆润的。”

    这话就是胡扯了。

    两年前,肃郡王府为了还老肃郡王欠下的赌债,已节衣缩食多年,账面上全是窟窿。

    每次债主催债后,肃郡王府未来一月的餐桌上就再见不到荤腥。

    身为堂堂的郡王府王妃、世子、县主,赵赫母子三人更是数年没添置过新衣与首饰,是满边境闻名的破落户。

    当初肃郡王府来下定时,肃郡王妃不仅瘦得面颊凹陷,苍老得如同田间的农妇,衣裳甚至还破了一个小洞。

    如今才短短两年,肃郡王妃不仅被好吃好喝养得珠圆玉润,身上穿戴无一不精,已俨然有最尊贵的王妃派头了。

    所有人都知道是谁的功劳。

    只是他们都选择装瞎了。

    当下肃郡王妃也大声嚎哭:“亲家母,你是不知道我这两年过得是什么日子啊。”

    骆承仪淡淡道:“王妃指的是和熙宁县主一起,每日清晨有顶尖血燕与阿胶粥,每餐必有十八个菜,日日夜晚敷珍珠粉,用香风阁的胭脂、每旬添置一件新衣裳,每月逛一次鼎盛银楼,吃穿用度从不考虑银钱的生活吗?”

    肃郡王妃的嚎哭当即一顿:“咳咳……”

    罗梁氏也咬起了牙。

    这死瘫子对肃郡王府的人倒是大方,居然让这一家子吃的用的都这般精致!

    真是白白抛费了银钱!

    这些钱本该都是她的!

    好在她的承情要嫁过来了。

    等承情嫁过来后,她定要立即让承情掌家管账,把这些银钱牢牢握在手心。

    显然并不知道这些事,赵赫惊愕地看向肃郡王妃与熙宁县主:“母妃,妹妹,承仪说的这些是真的吗?”

    既然府里日子都这样好了,她们为何还要时时给他抱怨承仪对她们不好,让他训斥承仪不孝?

    有些不敢看赵赫的目光,熙宁县主梗着脖子道:“……这些都是这瘫子的一面之词罢了,瞎话谁不会编……”

    骆承仪淡淡道:“我有这两年所有支出的账本,熙宁县主要看吗?”

    熙宁县主立即闭上嘴了。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肃郡王妃忙朝罗梁氏使着眼色,让她赶紧说点什么。

    好在罗梁氏对付骆承仪是有经验的。

    她当即又大声哭嚎了起来:“可怜我这亲家母,一大把年纪了,还要遇上这般给自己下毒的儿媳妇,无端端受这般惊吓,实在是命苦啊。”

    熙宁县主当即找到了话头,也连声道:“对对对,无论骆承仪你过去做了什么,现在都不该给我母妃下毒,不该在我母妃面前拿匕首,意图行刺我母妃。”

    “你就是个忤逆不孝的恶妇!”

    “我们王府要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