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6章 那个废人怎么配

作品:《爽!下堂后,带圣旨抄前夫家了

    罗梁氏也扑通跪下,拼命磕头道:“求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饶恕,我女儿只是一时想左了,才做下了这等坏事,却也没造成什么损失,求饶她一条命吧。”

    望着二人的求饶惨状,太后有些犹豫不决。

    皇后娘娘适时地开口提醒:“母后,今日是您的千秋宴,此女却敢在此时玩弄权术,企图在乐秋园内害人生事,从未考虑过真出了人命,会不会影响您的诞辰,让群臣们都心生恐惧,显然是并未将您放在心上的。”

    “此时她的哭求,想来也只是恐惧为自己的恶行而被惩罚,并没有多少真心忏悔着险些毁了您的千秋宴的。”

    本就因女侯的事不喜罗承情了,这句话更彻底说服了太后。

    她疲惫地摆了摆手:“今儿个是本宫大好的日子,此女这般哭哭啼啼的实在聒噪,赶紧让人把人给带走吧。”

    当即凤仪宫两个体格健壮的老嬷嬷出手,将罗承情一左一右拽着离开了。

    罗梁氏思女心切,想要扑着追出去,却被一旁的魏阳侯府老夫人让人死死拽住了,喝道:“你还嫌这孽女害我们侯府不够吗!”

    看见罗承情如此状况,赵赫也心有不忍,下意识求助性地看向了肃郡王妃,和一旁的岑国公世子夫人,收到的却只有冷漠。

    于是,罗承情就这么被拖走了。

    安静的大殿外头,许久还有那徒劳的求饶声继续响着。

    “太后娘娘,臣女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实在并非有意害人,求您饶命啊。”

    “太后娘娘、世子夫人、赫哥哥,救救我……”

    ……

    眼睁睁目睹着这一幕,群臣们许久都保持着沉默。

    虽然罗承情的身份并不算特别紧要,这也是一件证据确凿的小事,但眼睁睁目睹着这本该是赵赫被册立嗣太子的好日子里,罗承情却硬生生被人拖走那一瞬间……

    文武群臣心里还是无端升起了一股明悟。

    太后与岑国公府对朝政的一手遮天,似乎已出现了第一丝颓势。

    仿佛没注意到殿内气氛的凝固紧张,皇后娘娘又温和笑着道:“为了庆祝睿儿平安回来,本宫预备在十二月十八日设宴,还请诸位届时一定要赏脸。”

    十二月十八日,那不就是肃郡王府世子和岑国公府陈心玉成亲之日?

    还是太后亲自选定的日期。

    皇后娘娘为庆贺先太子回朝,亲自举办的宴会,以及一个当不成嗣太子的郡王府世子和国公府嫡次女的婚宴撞在了同一天……

    满朝文武想也知道要去哪儿。

    哪怕掰着脚指头,一众群臣女眷都能想象那时肃郡王府和岑国公府的婚宴宾客会有多稀少,场面会有多寥落,气氛会有多尴尬。

    太后娘娘显然也想到了,不悦质问道:“这小半年里竟是都没有好日子了吗?怎么又选在十二月十八了?”

    皇后娘娘微笑,语气强硬地道:“母后刚才不是说了吗?根据钦天监的卜算,十二月十八已是最近最好的吉日了。”

    “难不成睿儿身为一国太子,还需要为朝中无关紧要的臣子让路吗?”

    ‘臣子’二字上,尤其被皇后加了重音。

    太后一时被气得哑口无言,怒然瞪着皇后娘娘,半晌才冷笑道:“既然皇后觉得这日子好,哀家就依你一回。哀家倒是要看看,太子在金国转了这三年,竟是有了什么惊人的长进,需要设宴昭告天下了。”

    并不理会太后话语里的阴阳怪气,陛下此时又开口道:“另外,太子此前在来信里说到,他恢复了记忆后,怀疑是京中有人与辽金探子勾结,透露卖国消息,才导致自己中了埋伏。”

    “我大夏朝不能有这等首鼠两端的人,故而朕钦点信眉侯辖二百御林卫,建立‘监察司’,亲自调查当年太子被害一案,并筛查京城内辽金两国的探子。”

    “监察司独立于朝廷六部之外,拥有监督宗亲、百官、军中的权力,只对朕一人负责,不受其他任何人或部门的掣肘。”

    “直至京城探子被全部揪出,信眉侯都拥有查到证据后,不通禀宗人府与大理寺,就直接拘人入监察司诏狱,与抄家调查的权利。”

    “此条圣旨即刻生效。”

    生活在京城的权贵之家,哪有完全不通朝政的。

    文武百官,乃至殿中的所有女眷皆是心头一震。

    独立于朝廷六部之外,只对陛下一人负责,不受任何权力制约掣肘,拥有监察司独立的诏狱,能不通禀请旨就直接拘人的权力……

    这不是前朝的锦衣卫雏形吗?

    陛下竟给这位信眉侯如此大的权利?

    那昔日与信眉侯有过过节的人家,岂不是要瞬间跌落地狱了。

    霎时间,殿内不少官员与女眷都悄咪咪地瞥向了肃郡王府、魏阳侯府、以及岑国公府,眸光里写满了看热闹的光。

    同样明白那圣旨里滔天权柄,老肃郡王终于忍不住了,一瞬间抬起了头,颤声劝谏道。

    “还请陛下三思,那骆承仪如今不过一个死瘫子罢了,没有轮椅都没办法走路,甚至连普通的三岁孩童都无法抗衡,怎么配得上当这威风凛凛的监察司首领?!”

    熙宁县主也着急地道:“陛下,以骆承仪如今的废人状况,连我都能轻易夺了骆承仪的性命,让她当这监察司首领不是个笑话。”

    说是迟,那时快——

    这一句话都未落地,一道罡风便从熙宁县主脸颊飞过,带走一串血珠,深深插在了她身旁的鎏金楠木柱子上,只留下拇指长短的一截。

    只差一寸,熙宁县主就能被爆头。

    下意识摸了一下脸颊,看着自己手心的血,熙宁县主迟来地反应过来,尖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