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7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

作品:《爽!下堂后,带圣旨抄前夫家了

    被这般变故吓到了,朝中众臣与女眷们都骚动了起来。甚至有胆小的人下意识想躲到桌子底下去了。

    “刚才那是什么,我只看到一道线!”

    “那是干什么!”

    “有刺客!谁敢在大殿上行刺?”

    陛下宠溺地摇头,微笑着解释道:“放心,殿中并没有什么刺客,只是骆爱卿与熙宁县主开了一个小小玩笑而已。”

    一众人这才冷静下来,仔细一看才发现……

    那擦着熙宁县主脸颊,没入了鎏金楠木柱子里的,将熙宁县主吓到惊慌失措的,竟是宴席餐桌上一根普普通通的木筷。

    骆承仪用帕子轻轻擦手,平静问道:“郡王爷,熙宁县主,还觉得我如今只是一个废人,你们能随意夺了我的性命吗?”

    老肃郡王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熙宁县主生死间走了一遭,更是惊魂未定,下意识就要破口大骂道:“骆承仪,你居然敢这样吓我,你信不信我让我兄长……”

    一句话没说完,她已经想起来刚才听到的消息了,先太子赵祁睿回来了。

    她兄长可能要当不了嗣太子了。

    而骆承仪却要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势滔天,令行禁止,能止小儿啼哭的监察司首领了。

    一股恐惧与绝望才迟来地袭了上来。

    完了,骆承仪肯定会杀了他们全家的。

    怎么办!

    趁老肃郡王和熙宁县主呆愣的时间,盛安郡主已冷笑着开了口:“我承仪姐姐乃是昔日纵横北地战场,十三岁上战场,十四岁打得辽国人不敢冒头,十五岁逼得辽国人主动献上了燕阳五州的战场英雄,是北地战场军民心中公认的战神,立下的功勋叠起来比你们两个蠢货还高。”

    “老肃郡王、熙宁县主,敢问你们俩最近十年间有什么成就吗,居然敢如此质疑我承仪姐姐?”

    “是九年前,老肃郡王与一群宗室子弟赌钱,把自己整个王府都赌的输了出去的成就?”

    “还是七年前,肃郡王府为还赌债,全家来我们长公主府借钱,结果熙宁县主看中了我一个珍珠鞋面,不敢开口讨要,偷偷把那珍珠咬下来,结果不小心吞了进去,一连七天没拉出来,成了满宗室笑话的成就?”

    “再或者是三年前老郡王爷被人状告了在封地欺压百姓,从封地押解回京时,举家被剥了爵位诰命,坐在大理寺诏狱等死,与老鼠蟑螂为伍的成就?”

    “亦或者是熙宁县主前年参加一个诗会,结果拿着前朝诗人的诗句给自己装面子,结果被人认出来了,还恼羞成怒,死活不肯承认,把人家小姑娘打了一顿,结果现在不被允许去各家作客了?”

    “更或者是三个月前,老肃郡王作与妻儿一起做下那令人不耻的行迹,谋害儿媳妇的嫁妆,被抓了一个正着,以至于补儿媳妇的嫁妆,补到把自己家的地契都给卖掉了?”

    “那监察司首领不由我承仪姐姐当,难道还由这你们这一家脑子里塞满了烂糠,连茅坑里的猪闻了一口,都要摇摇头失望离开的蠢货当吗?”

    咳咳咳——

    实在被这般形象生动的话给击中了,不少人都被自己口水呛到了。

    岑国公府世子夫人咽了咽口水,庆幸自己方才没有一时头脑发热,跟着一起质疑骆承仪。

    盛安郡主这女霸王,可实在不好惹啊。

    唯独太后娘娘不愿看见骆承仪风光,皱了皱眉头,不悦道:“今儿个到底是我的千秋宴,信眉侯这般随意动手,到底显得不尊敬……”

    此时大长公主悠悠开口道:“侄儿媳妇,你可还记得咱们大夏朝皇室乃是以武起家,在马背上打下的江山,每逢宴会都要有一段比武的……”

    论辈分,大长公主是太后娘娘的姑姑。

    论权势,大长公主长子还掌握着宗令,次子、三子、四子、五子都在宗室和朝中有任职,是令太后与岑国公府都不得不退避三分的庞然大物。

    哪怕太后娘娘心里再不甘愿,听到大长公主这句话,也只能悻悻然闭了嘴。

    察觉到太后娘娘的吃瘪,皇后娘娘微微勾了勾唇角,才平静地道:“此时,应该无人再质疑信眉侯的能力了吧。”

    殿内,无人再作声。

    陛下微微勾起了唇,淡淡道:“很好,那么从现在开始,信眉侯就是监察司的首领了。”

    骆承仪恭敬拱手道:“微臣叩谢陛下隆恩。”

    始终还是看不惯骆承仪,太后心内窝着一股闷气无处纾解,干脆冷笑了起来。

    “陛下你是这大夏朝的天子,自然掌握着大夏朝所有臣子的生杀予夺大权。”

    “人家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哀家倒要看看你这次任命的监察司首领,能闹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新动静不成!”

    “骆承仪,哀家问你,你现在已是监察司首领了,手中竟是有什么案子,需要头一件闹出动静的吗!”

    骆承仪平静俯首行礼道:“回禀太后娘娘,臣手中还真有一件案子要处理,臣要状告宸妃娘娘麾下的迎春楼聚众赌博,戕害朝廷命官性命,杀人求财,罪该斩首。”

    向太后娘娘状告宸妃……

    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朝廷众臣皆震惊看向了骆承仪。

    这不等于在老虎脸上拔胡须,火堆旁边玩炮弹、悬崖上跳舞,彻彻底底的找死吗?

    太后也有些惊到了,扶着把手的手不自觉收紧,望着骆承仪,下意识重复了一遍。

    “骆承仪,你说什么?”

    骆承仪恭敬垂头,一字一句地重复道:“京城百姓人人皆知,位于长安街,如今京城规模最大,日进斗金、无人敢管的迎春楼,乃是宫中宸妃娘娘的产业。”

    “微臣近日却意外得知,这十年来有数十名朝廷命官皆在里头失踪,证据都剑指迎春楼经营者。”

    “譬如九年前六月十号,户部典簿司员,刘春山,被同事邀约去迎春楼后失踪;八年前腊月十九,吏部左侍郎徐经与三两好友一同去迎春路聚会,酒后却无端失踪,再没能回到家中过年;五年前的七月二号,迎春楼突发大火,将即将去西地边境利川城安阳县作县令的瞿县令及其朋友们皆烧成了碳,两年前……”

    ……

    “数十年来,这迎春楼已吞噬了朝廷数十名官员性命,宸妃娘娘作为迎春楼主人,自然嫌疑重大难辞其咎,故而微臣要状告宸妃娘娘,并请求将其立即下监察司诏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