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8章 疯了,肯定都疯了

作品:《爽!下堂后,带圣旨抄前夫家了

    疯了。

    疯了。

    不是自己疯了,脑子出现幻觉了;要不就是骆承仪疯了,不要脖子上的脑袋了;要不就是这个世界疯了,太阳明儿要打西边出来了。

    这是在骆承仪说完方才一串话后,满殿百官与女眷们心中的唯一想法。

    终于反应过来骆承仪在说什么了,太后娘娘愤怒地一拍桌面,腾地站了起来,怒然呵斥。

    “好啊,是不是哀家平时对你们都太温和了,导致你们现在一个个都胆子肥了,连这般污蔑宫妃,攀咬贵人的事都能当堂随口就来!”

    “来人,给哀家把这满口雌黄,污蔑宫妃、以下犯上的东西拖出去,打上一百大板,以儆效尤!”

    宸妃娘娘面上有着明显心虚,却也怒然起身,怒斥道:“对,把这女人给拖出去,本宫好歹是四妃之首,平时饱受太后娘娘与陛下信重,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够随意污蔑的!”

    又转身对陛下连声道:“陛下,虽然骆女侯的确是才能过人的,只是她究竟是太年轻了,并不如年纪大的人稳重,这不就冒失地闹出事了。”

    “同样是在战场征战多年,拥有着丰富的指挥经验,陛下不若好好考虑一下我兄长,想来一定能替陛下掌控好监察司的。”

    仿佛在思考着,陛下手指轻敲着桌面,唇角满是冷意。

    在陛下的嘲讽神情里,陈正峰察觉到了不安,立即高声道:“一个个没长耳朵,听到太后娘娘的发落吗?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人拖出去!”

    六名岑国公府护卫当即就要上来,拖骆承仪下去。

    陛下淡淡呵斥道:“朕看谁敢!”

    殿中霎时一静。

    太后冷然看向陛下,已收敛了不少外露的怒气,沉声道:“陛下,你这是要公然听信这妖女的谗言了!”

    陛下淡淡开口道:“这世间的事白的黑不了,黑的最终也白不了。骆爱卿方才说的是不是谗言,宸妃又究竟有没有做过那等残害命官的事,母后不若好好看了骆爱卿拿出的证据再说呢?”

    太后怒视着陛下。

    宸妃发出了哀求:“陛下,妾身入宫二十年了,您还不相信妾身,要轻易相信这般乱臣贼子轻易污蔑臣妾的话吗?”

    陛下岿然不动,继续吩咐道:“骆爱卿……”

    骆承情了然,当即拿出一沓厚厚证据,递到了安总管手上,解释道:“这些证据皆是微臣查阅了大理寺与京兆府尹近十年来所有案件卷宗记录,走访调查了所有被害人家属,以及亲自上迎春楼踩点过数十次得来的。”

    “这期间,盛安郡主、镇国公府的徐二小姐一直跟在本官身边,也一同偶遇了去迎春楼调查柳御史杀人一案的大理寺丞钱大人,想来都能够为本官的调查佐证。”

    盛安郡主当即骄傲地挺起了胸膛:“是,这些证据里的口供有一小半都是本郡主和兄长亲口问出来的,绝对真实可信。”

    徐定惜亦是沉声道:“我和大理寺的书吏们也能够为骆侯爷拿出的证据佐证。”

    误打误撞地撞上了骆承仪,迫上了这趟贼船的大理寺钱向青只能露出个苦笑。

    “是,微臣也能够为信眉侯的证据佐证。”

    虽然他打心底里也是陛下派,但这骆侯爷拉人下水时,也过于不客气了吧。

    骆承仪也便罢了,但眼见着盛安郡主、徐定惜这等女子都开始在朝堂上开口了,不少顽固派老臣皆皱起了眉头。

    不少人还低声骂了一句:“真是没了礼法规矩了。”

    一句话未说完,他们就发现大长公主,镇国公老夫人皆投来了‘和善’的微笑,当即都不敢作声了。

    为了节省时间,陛下只拿了最重要的两本证据翻看,便吩咐安总管将剩下的证据分发给了殿中群臣一齐观看。

    安公公一一将证据本分发了开来。

    陈正峰率先抢到了一本,一目十行地翻开了起来,先是疑惑地皱起了眉头,然后想到了什么,浑身的血一瞬间就冷了。

    如果他没认错,这证据竟有一大半都来自他家藏在书房密室的秘密账本!

    骆承仪怎么会拿到这些秘密账本?

    除了这些证据,骆承仪还有没有发现什么别的?

    ——譬如说三年前凤鸣城一战前,他们岑国公府与荣亲王府、肃郡王府,边境信亲王府,和她麾下早有异心的将领们的银钱往来?

    想到骆承仪如今已是手握重权的监察司首领,素来更是有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爱兵如子的脾性……

    陈正峰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不,不能让骆承仪再活着了……

    眼瞧着大部分朝臣已将手中证据一目十行地扫完,连太后都看完了一本,面色难看地不吭声后,陛下勾起一个微笑,开口道。

    “现在,朝中还有人反对要调查迎春楼,将宸妃下监察司诏狱吗?”

    太后咬住了嘴唇,咬牙道:“陛下,纵然那迎春楼的确有问题,宸妃究竟是宫妃。千金之躯不下堂,又怎么能够去诏狱那等脏污的地方。”

    “欢婴到底跟了你二十年,可从来没有吃过半点苦头的……”

    陛下淡淡反问:“母后,太祖定下的《大夏律》里规定,任意残害朝廷命官者,判斩首,夷三族,迎春楼这十年里一共死了十个朝廷命官。”

    太后娘娘还要挣扎一下:“……若只是接受调查,将人幽闭在银坤宫亦可,何必要将人逼到那等腌臜的地方。”

    陛下淡淡一掀眼皮,平静道:“母后,你还记得朕的话是圣旨吗?”

    这一句话语气并不重,却让殿内百官与女眷都心情一震。

    感受到大夏朝两位顶尖贵人之间的权势斗争,百官与女眷也纷纷眼观鼻鼻观心,一声都不敢吭了。

    在这漫长难捱的安静里,太后娘娘察觉到了危险,权衡再三,终于还是没有退却:“陛下是天子,说出口的话自然是无人能够抵抗的圣旨。”

    “只是……”

    心中实在恐惧至极,不等太后娘娘说完,宸妃就接连求饶道:“陛下,臣妾不要去昭狱那等可怕的地方,求陛下开恩……”

    骆承仪适时地提醒道:“说起来,宸妃娘娘虽然为迎春楼出资者,却多年幽居深宫与外界联系不便,想来对迎春楼插手也不多,如今大部分罪行应当都是迎春楼实际经营者办下的……”

    闻言,宸妃眼睛一亮。

    陈心容则恐惧地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