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8章 骆承仪,你太狂了
作品:《爽!下堂后,带圣旨抄前夫家了》 骆承仪手中动作一顿,声音听不出情绪:“苏表妹想要打听些什么?”
苏佰荷觉得站着显得地位低,自顾自寻了个绣凳坐下,缓缓坐下道:“太子殿下阔别三年回朝,在外头定然经历了不少事,吃了不少的苦头。”
“佰荷听闻为了给太子殿下接风,二夫人让府里准备了不少滋补的补品,定惜妹妹和天寿弟弟也打算亲手准备礼物,佰荷便也打算尽自己一份心意。”
“可惜佰荷囊中羞涩,没办法如定惜妹妹与天寿那般出手大方,只能将钱用刀刀刃上,想送些太子殿下素日喜欢的吃食,也算是尽了心意了。”
“只是大夏朝各类吃食太多,佰荷一时不知从何处着手,还望承仪姐姐能指点迷津。”
苏佰荷有一手引以为傲的厨艺,自信能征服所有男人,只差一个展示机会。
骆承仪直截了当道:“苏姑娘不用麻烦了,太子殿下不收亲族以外女子的礼物。”
苏佰荷笑容一顿,下意识道:“我不也是镇国公府的人……”
骆承仪道:“挺好的,那苏姑娘就更无资格送礼了。”
苏佰荷被怼的脸色发青,笑容一时极为尴尬,只能自顾自挽尊:“原来是这样,倒是我冒昧了。”
骆承仪淡淡道:“苏表小姐的确是冒昧了,太子殿下初回朝,皇后娘娘让我亲自看管着太子周围,务必保证太子殿下的安全。”
“若不是知晓苏小姐的身份,任何企图在这时候接近太子殿下,觊觎东宫吃穿用度的,尤其是送自制吃食的,我都会直接按刺客抓捕,送入监察司审讯的。”
此番话太过冷酷无情,苏佰荷一下子白了脸,勉强地道:“多谢承仪姐姐提醒,倒是我无知了。不知太子殿下是否还有其他方面的喜好……”
骆承仪淡淡:“苏小姐,你可以亲自去问太子殿下。”
苏佰荷:……
要不是吃过闭门羹了,我又怎么会来找你。
苏佰荷最后挤出了一个笑,讨好地道:“同为女子,我的想法和打算,骆侯爷应当也猜得到,不如就此行个方便,日后我定然会记这份恩情,百倍相报的。”
说着还露出了袖口里银票的一角。
骆承仪挑眉道:“苏小姐,你应当知道我有五十万两嫁妆和一座小金矿吧?”
被接二连三地拒绝着,苏佰荷心里也有了火气,腾地站了起来,冷笑道。
“纵然是太子殿下他日旧识,骆侯爷不觉得您今日这般态度太过高傲了吗?今日太子殿下虽然并未说那心仪女子是谁,但观其旧日的行程和接触过的人群,极有可能就是咱们国公府里的人。”
“骆侯爷你自己应当也非常清楚,你是名声狼藉的和离妇,又被娘家抛弃,如今更是名声骇然,是绝无任何可能入太子府邸的。”
“而徐家长辈疼爱女儿,更不会再让女儿入后宫,便已经排除了许多人……”
“我今日虽然只是一个寄居在镇国公府的破落小门小户的女子,但男女感情一事本就最是讲究缘分的,太子殿下又是那般痴情的人,我未来未必就没有那翻身的机会,成为那高高在上的唯一太子妃。”
“既然如此,骆侯爷您此时应该更识相一点,帮我好好地接近太子殿下,登上那唯一的太子妃位置。”
“否则,若是他日我以其他方法坐上了那位置,自然会好好算今日的旧账了。”
早已见惯了太多痴心妄想的女人,骆承仪神色平静:“苏姑娘,你放心,我会把你这番话原原本本告诉老夫人的。”
苏佰荷一下子就慌了,怒然道:“骆承仪,这不过是我们俩的私底下会面罢了,你居然想到要用老夫人威胁我,还要不要脸了?”
骆承仪淡淡道:“苏姑娘,边口口声声骂我是和离妇名声狼藉,不该与赵赫和离;自己却背负着娃娃亲婚约,边千方百计试图接近太子,我似乎没有你不要脸!”
苏佰荷怒然:“……你!”
骆承仪冷声道:“还需要我派监察司的人来请你离开吗?”
畏惧于骆承仪手握监察司的滔天权势,苏佰荷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面色变幻半晌,怒然威胁。
“骆承仪,你现在再怎么傲气,都掩盖不了你根本不是镇国公府嫡系血脉,和我一样都只是寄人篱下的事实。”
“但你我所不同的是,太子殿下今日明显表现出了对我有意,我以后注定是会有大前程的,而你注定要当一辈子名声狼藉的和离妇。”
“骆承仪,你会为你今日的表现后悔的。”
骆承仪淡淡吩咐道:“都别愣着了,把人抬走吧。”
霎时间,苏佰荷就被两名女龙影卫一左一右提溜着,被扔到了屋外的地上,重重摔了一个屁股墩,疼得倒吸了几口凉气。
根本不带搭理她的,两名龙影卫迅速关上了门。
望着那被啪地关上了的房门,苏佰荷咬住了嘴唇,许久才沉沉吐出一口气。
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才偶然得知了太子殿下的下落,得了陛下与皇后娘娘的信任吗?
竟是如此目中无人!
骆承仪,我会让你学会谦逊的!
虽然面上装作并不在乎苏佰荷的想法,但骆承仪坚持梳洗完了后,不知为何仍有些心浮气躁。
她干脆披上了衣裳来院子里转悠。
鹤榭台不愧是镇国公府风景最好的,后头是一片如镜面般清澈宁静的湖,中间有一处玉白石桥,能通往湖中的亭子。
左边的山上铺天盖地种满了枫树,在这漆黑无人的夜晚,红彤彤的树影投到湖面上,给人热闹又宁静的错觉。
骆承仪拢着羊毛毯子,徐徐吹着晚风,欣赏着眼前一切。
她在想太子,赵祁睿。
今日苏佰荷的那番话,虽然唐突又不合时宜,却也点出了一个极为现实的问题。
太子,作为大夏朝唯一继承人,将来是要坐拥天下的,天然拥有着揽天下佳丽入三宫六院的权利,也有繁衍子嗣的义务。
他不会也不该只有一个伴侣,更不会娶一个和离妇。
哪怕他个人再怎么坚持。
如此就显得这半年里,太子给她的那些封信里,你我将来会成为一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伴侣,共同建立一个盛世王朝的许诺,多么虚浮可笑。
罢了。
当初接到信时,不就并不相信吗?
今日为何又要因此心绪不平?
想来,还是被赵祁睿的信影响到,开始庸人自扰了。
任凭冰凉月光洒在脸上,骆承仪轻轻地摇了摇头,拢了一下身上羊毛毯子,徐徐往屋里走着。
这时栏杆被人轻轻地敲响,紧接着隔壁的凉亭里探出了一个脑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承仪,是我,能够和你说说话吗?”
是赵祁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