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假的,都是假的

作品:《天灾末世:重生女帝的囤货风云

    林曦月心中暗自盘算着另一个目的,就要把叶绾绾他们控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以便更好地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探寻她背后的真正意图,为何要执意搬入这里,以及为何这一切与她记忆中的前世截然不同。

    林瀚宇目睹了林曦月的这份自信,心中也安定下来,决定全然依照林曦月的计划行事。

    林曦月随即转向林北宸,语重心长地说:“哥哥,我同意让他们住进来,但你必须完全听从我的安排,千万不可以擅自去找他们询问,要表现得若无其事,一切如常。你与叶绾绾以前的相处模式怎样,现在就怎样,千万不要露出丝毫马脚。等到时机成熟,我自然会让你亲眼见证叶绾绾的真实面目。”

    林北宸沉思片刻,似乎有所领悟,他整理了一下情绪,对林曦月投以坚定的目光,缓缓说道:“月月,我已想明白了,现在我只求一个真相,一个能亲眼见证的真相。倘若叶绾绾真的背叛了我,那我也将毫不犹豫地与她划清界限,一刀两断。”

    林曦月见到林北宸这份决绝,心中稍感安慰,“哥哥,我就知道你并非无药可救。放心,我绝不会抛下你不管的。现在,你就给叶绾绾打个电话,告诉她,我同意他们的住进来了。”

    林北宸依言掏出手机,拨通了叶绾绾的号码,并按照林曦月的指示传达了消息。电话那头,叶绾绾的声音充满了喜悦,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然而,林北宸的注意力却被手中的另一部手机所吸引,那手机上的摄像头正播放着叶绾绾挂断电话后的举动——她兴奋地拥抱着孔爵,小鸡啄米般亲吻孔爵。

    这一幕幕画面,宛如锋利的针尖,一针针地刺痛着林北宸的心。

    他无法再继续看下去,便将手机递还给了林曦月,随后独自上楼而去。

    不久之后,门铃声骤然间响起,猝然打断了林曦月正沉浸的思绪。她心中暗自惊异,叶绾绾他们怎会如此迅速。

    正当她准备唤林北宸下楼之时,王妈已应声开门,只见门外伫立着两位身着漆黑西装、佩戴着黑边眼镜、脚踏亮黑皮鞋、手戴洁白手套的青年,他们身姿挺拔,显得格外庄重。

    林曦月顿时警觉起来,轻盈地、小心翼翼地向门口移动。

    其中一位年轻人,双手恭敬地托着一个黑漆漆的匣子,身体微微前倾,语气虽平和却难掩其专业与疏离:“林小姐,您的太极剑已经安全抵达,请您验收。”

    林曦月被这突如其来的正式感惊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正是她前几日于鬼市上定制的太极剑。未曾料到,这太极剑的送达方式竟如此别致。

    于是迅速调整了情绪,伸出手去,轻轻揭开匣盖。

    只见一柄通体晶莹剔透、剑柄上雕琢着精致白玉兰的太极剑映入眼帘,瞬间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

    林曦月对这把剑一见钟情,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弧度,她迫不及待地拿起剑,轻轻将剑身从鞘中抽出,随即在空中舞动了几下,剑锋划破空气,发出宛如清风穿林般的悦耳声响。

    另一位年轻人见状,适时地从口袋中取出一张单据,礼貌地说:“林小姐,若您对本次服务感到满意,请在此签字确认。”

    林曦月满心欢喜,爽快地在单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目送两位年轻人离开。

    当她转身准备更加细致地欣赏这把太极剑时,却迎上了林瀚宇夫妇满是疑惑的目光。

    林瀚宇好奇地问道:“月月,刚才那些是什么人?他们是怎么突破别墅区的重重安保进入这里的?还有,你为什么会突然购买这样一把剑?”

    面对林瀚宇的连番追问,林曦月略感为难,但还是简明扼要地解释道:“爸爸,他们是专程为我送太极剑来的。这把剑既是一件艺术品,也是一件防身利器,毕竟家中即将迎来一些不速之客。”

    提到“不速之客”,林曦月心中暗自思量了一番,随后对林瀚宇夫妇说:“爸妈,我需要你们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一来,我担心你们的安危;二来,我需要你们帮我完成一个重要的任务。”

    说完,她贴近林瀚宇夫妇的耳边,低声细语地透露了自己的计划。

    林瀚宇夫妇虽然对林曦月的计划一知半解,但看到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便不再多问,选择无条件地信任和支持她。

    于是,林瀚宇夫妇返回房间开始收拾行装,而林曦月则凝视着手中的太极剑,心中暗自猜测着黑市之人是如何避开重重安保进入别墅区的。经过一番思索却无果后,她决定不再纠结于此事,趁着无人之际将太极剑妥善地收入空间之中。

    随后,她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心中充满期待地等待着即将上演的精彩大戏。

    没过多久,叶绾绾与孔爵便抵达别墅区的大门前,他们拨通了林北宸的电话,请求他出门迎接。

    然而,林北宸在房间内深思熟虑后,似乎对整件事的脉络有了更清晰的认识,因此对叶绾绾的请求生出了一丝抵触情绪。

    竟编了个谎话,称自己昨夜遭罚,跪了一夜,此刻无法行动去迎接。他吩咐保安放行,让两人自行步入。

    从大门到林家别墅,距离颇长,徒步至少需要耗费三十分钟,而此时正值酷暑,烈日如火,加之他们肩扛手提,包裹重重,走完这段路程,无疑会疲惫不堪,几近虚脱。

    林曦月目睹林北宸的这番安排,心中暗自得意,向林北宸投去一抹赞许的目光。

    随后,林北宸手执香浓咖啡,悠然自得地紧挨着林曦月坐下,静候叶绾绾与孔爵的到来。

    不久,叶绾绾与孔爵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叶绾绾一眼便见林北宸闲适地坐在沙发上,享受着咖啡的醇香,回想起自己方才在烈日下,狼狈不堪地携带着沉重行李,徒步跋涉三十分钟的狼狈,她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但碍于颜面,她强忍怒意,只得板起面孔,以尖刻的语调对林北宸嘲讽道:“林北宸,你可真是悠闲自在,家里凉爽舒适,真是让人羡慕。瞧瞧外面,热得能烤焦人,你看看我,拿着这么多东西,还得自己走那么远的路,连个接我的人都没有,我都快热得晕过去了,也没人关心一下。”

    说罢,她嘟起嘴,斜倚在门口,目光不时地瞟向林北宸,那眼神分明是在催促他起身相迎。

    林北宸望着眼前的叶绾绾,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陌生感,她的举止间似乎多了几分矫揉造作,仿佛是他从未真正认识过的另一个人。他愣愣地盯着她,一时难以回神。

    直到林曦月轻轻推了推他的手臂,林北宸才恍然回神。

    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以往日那温柔如水的目光看向叶绾绾,柔声说道:“绾绾,快进来吧,别站在门口了。我刚才也跟你说过,我腿脚不方便,不能起身迎接你,你不会因此生我的气吧?我认识的绾绾,可是个心胸宽广、不拘小节的女子。”说完,他还不忘对她投以一个温暖的微笑。

    林曦月听到林北宸这番言辞,心中暗自发笑,没想到自家哥哥竟有如此高超的说话艺术。

    叶绾绾见林北宸如此夸赞自己,也不好再发作,只得冷着脸,自行走进客厅,找了个凉爽的角落坐下。

    接着,她又以高傲的姿态向林北宸发号施令:“林北宸,我现在渴得要命,快叫佣人给我送杯冰饮料来。”

    林曦月听到叶绾绾对哥哥的颐指气使,心中颇感不悦。她心中暗想,或许是过去太过纵容她了,才让她变得如此恃宠而骄,自以为是。

    正当她准备开口反驳时,却注意到叶绾绾满头大汗、妆容尽失、脸颊上还挂着白汤的狼狈模样。

    林曦月的心情突然好转起来,决定不再与她计较,毕竟还有正事要办。

    于是,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用轻柔而客气的语气对叶绾绾说:“绾绾,真是不巧得很,我刚给佣人们都放了假,让他们回家休息几天去了。你要是想喝饮料的话,就自己到冰箱里去拿吧。”

    叶绾绾见林曦月态度大变,变得如此客气和善,与昨日的针锋相对截然不同,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疑惑。

    林曦月轻抿了一口冰橙汁,随后将目光投向正准备走进来的孔爵,微笑着对他说:“孔爵啊,麻烦你把行李都搬进来吧。现在没有佣人帮忙了,我和绾绾都力气有限,而我哥哥的腿脚又不太方便。”

    孔爵闻言,只好独自扛起所有行李,一一搬入客厅。待行李全部安置妥当后,他已累得瘫倒在沙发上,气喘吁吁。

    随后,叶绾绾递给孔爵一杯冰凉的冰水,满脸困惑地问道:“曦月,你昨天不是还坚决反对我们住进来嘛,对我们抱有极深的敌意,怎么今天你的态度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林曦月似乎早已预料到叶绾绾会如此发问,于是迅速整理好情绪,装出一副极度懊悔的模样。

    开始编造起理由来:“绾绾,我真的很抱歉。昨天我可能在烈日下待得太久,有些轻微中暑,神智不太清楚,加上孔爵前几天和我有些争执,让我心情烦躁,所以才说了那些冲动的话。事后我立刻就后悔了,你看,我昨天还因此晕倒了,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们能原谅我吗?你们是我最要好的人,我怎么可能真的讨厌你们呢?”

    紧接着,林曦月悄悄给林北宸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帮忙圆场。

    林北宸心领神会,立刻用极为诚恳的语气继续编造道:“是啊,绾绾,你们俩可是情深意重的好姐妹,我们怎么可能忍心将你拒之门外呢?这一切都要怪孔爵,是他惹月月生气了,才让月月昨天对你们态度那么差。说到底,绾绾你完全是受了孔爵的牵连,无辜受累。以你的大度与教养,定不会计较月月的任性之举吧?”

    叶绾绾正欲开口进一步追问,不料此时眼前出现了两个人——林瀚宇夫妇。

    林瀚宇见到叶绾绾和孔爵均在场,脸色一沉,问道:“是谁让你们进来的?”

    林曦月迅速走到林瀚宇面前,解释道:“爸爸,是我让他们进来的。昨天那只是个误会,我和孔爵并没有分手,是我一时冲动说了气话。”

    林瀚宇不悦地说:“月月,那个混小子有什么好?你就这么轻易原谅他了?还有那个女的,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爸爸,你不许这么说他们!”林曦月的声音逐渐提高,最后几乎是喊出来的,“他们一个是我深爱的人,一个是我最好的姐妹,我都说了是误会,是我说的气话。我不允许任何人诋毁他们,包括你也不行!”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在客厅内回响,所有人都震惊地停下了动作。

    林瀚宇虽然外表看似平静,但声音中却透露出难以掩饰的颤抖:“林曦月,别忘了我是你父亲,怎能如此无礼?两个外人竟比你的父亲还重要吗?”

    林曦月更加激动地咆哮着:“我不管!我就是要留下他们!你竟然还打我!我不要你这个爸爸了!”

    林瀚宇与林曦月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林北宸和叶淑静见状,连忙上前劝阻,一左一右地将两人拉开,保持一定距离。

    叶淑静见林瀚宇仍欲开口,急忙用手捂住他的嘴,焦急地说:“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别吵了,冷静一下。月月,你也别生气了,你爸爸是担心你才那样说的。

    这样吧,林家老宅那边刚也给你爸爸打电话,说有事需要他过去处理。我和你爸爸这几天就先过去住几天,也好让你们俩都冷静冷静。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你们都不用送了。阿北,你要好好照顾你妹妹,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说完,叶淑静深深看了林曦月一眼,便拉着林瀚宇匆匆离去,速度快得仿佛是用跑的,转眼间两人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林曦月瞥见林瀚宇夫妇已离去的身影,轻轻吐出一口长气,随即转过身,面向仍处于茫然之中的叶绾绾与孔爵。

    温和地说:“好了,现在你们可以安心住下了,想留多久就留多久,无需再担心有人打扰。你们的房间就在三楼,是相邻的两间。我和哥哥先上楼去处理一下伤口,就不作陪了,请自便。”

    说完,她不由自主地以指尖轻触自己微烫的脸颊,随后拉着林北宸上楼。

    一切发生得太快,林北宸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已被林曦月引领至二楼。

    抵达二楼楼梯的转角处,林曦月敏捷地转身,拉着林北宸一同压低身子,以一种几乎不易察觉的姿态,窥视着楼下叶绾绾的表情变化。

    事情的发生异常突然,迅速得令人猝不及防,叶绾绾和孔爵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愣了几秒,回过神来时,客厅里已空无一人,只剩他们俩面面相觑。

    绾绾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胆子便大了起来,索性依偎在孔爵坚实的怀抱中坐下,脸上带着一丝疑惑,轻声问道:“爵哥,你说林曦月他们,是不是故意在演给我们看啊?”

    孔爵自然而然地环抱住叶绾绾的纤腰,缓缓说道:“这不大可能吧。你也亲眼目睹了林老头给林曦月的那一巴掌,咱们都清楚,林老头对他的掌上明珠有多么溺爱。

    那一巴掌,可是实打实的,声音之响,连我看着都觉得疼。林曦月的脸颊上,那红肿的痕迹清晰可见,这怎能是伪装出来的呢?再者说,他们何必为了让我们搬进来,而精心策划这样一场戏?付出挨打的代价,岂不是很不划算?”

    叶绾绾仔细一想,觉得孔爵的话很有道理,就为了这么个目的,特意去演一出戏,确实显得多余。

    其实,叶绾绾内心深处,对自己的迷惑人心之术还是颇为自负的,因此她并未察觉到林曦月任何细微的破绽,反而认为自己之前的想法纯属异想天开,林曦月依旧是那个单纯易控、略显愚钝的女孩,没有任何改变。更不可能是那个”她“,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于是,叶绾绾心中的戒备渐渐消散,开始调侃起孔爵来:“你刚才那话,听起来好像挺心疼林曦月的嘛,是不是对她有意思了?要是真这样的话,那你现在就去给她上药吧,跟我这儿耗着干嘛呀,我哪儿能比得上人家的家世显赫呢,你去吧,去当你的乘龙快婿吧!”

    说着,她假装要推开孔爵,但眼中却已透露出深深的情意。

    孔爵自然明白叶绾绾的言外之意,他不仅没有放手,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脸上洋溢着宠溺的笑容,温柔地说道:“绾儿,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我怎么可能会去心疼那只笨猪呢。”说完,便不顾一切地吻上了她的唇。

    林曦月目睹此景,不由自主地转过头,望向林北宸。只见林北宸的脸色冷峻如铁,眼神中透出一抹刺骨的寒意,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失落与无助。

    她心中忧虑,生怕林北宸会冲动行事,坏了大事,于是她站起身,温柔地拉起林北宸的手,引领他进入房间。

    进门后,她细心地为林北宸倒了一杯温水,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给予他无声的安慰。随后,两人面对面坐下。

    林曦月满怀心疼地说:“哥哥,现在你可算是看清楚了,看得真真切切了吗?现在能够相信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非同寻常了吧。”

    林北宸缓缓抬头,望向林曦月,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月月,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你心里,不感到难过吗?”

    “也就在毕业典礼前几天吧。”林曦月回答道,“难过,自然是有的。毕竟,我曾真心以待,却发现自己只是被当作了笑话,被玩弄于鼓掌之间。但哥哥,现在醒悟过来,其实还不算晚。至少,我们还没有遭受到无法挽回的伤害,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我们要让那些伤害我们的人,得到他们应有的报应。”

    说完,林曦月给了林北宸一个坚定的眼神,仿佛是在无声地告诉他:你还有我。

    林北宸再次低下了头,声音低沉而嘶哑地喃喃自语:“所以,我和绾绾之间的那段感情是假的,都是假的……”说完,他苦笑了一声,似乎在嘲笑自己曾经的盲目与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