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

    席佑天看着她，面容扭曲，眼眸含血，一字一字骂出声。

    华菱嗤笑：“不是吧？魔尊大人，都什么时候了还讲卑不卑鄙？你杀人也不见得分了先来后到啊。”

    现在跟她来谈卑不卑鄙，可不可笑。

    席佑天体内的魔气急剧流逝，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寿数也在以相同的速度消失。

    心里对死亡的恐惧霎时间飙至头顶。

    他咬牙，竭力调动体内魔气，试图瞬移逃跑，却发现现在的他，就连这点事都做不到。

    “不要挣扎了。”华菱冷眼看着他，反手握住剑，附上灵光，冲着他胸口狠狠刺去。

    就此结束吧。

    她摆脱剧情的束缚，他摆脱人世间的纷扰。

    多好。

    忽然，底下传来一声惊呼：“佑天。”

    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华菱的剑刺偏了下，直接刺进离他心口几寸处。

    “唔。”

    他痛哼一声。

    华菱微微诧异，说了声抱歉：“不好意思，刺偏了。”

    她将剑拔出来：“这次一定让你死的痛快。”

    末了看了眼忽然出现在宫殿外的江晴柔。

    席佑天唇色惨白，却被鲜血浸染，呈现出一种殷红的色彩。

    在华菱看来，这口脂还挺好看的。

    比他平时的霸道邪肆脸看着顺眼多了。

    她没管底下江晴柔的惊呼，抬手用灵气束缚住席佑天的双手双脚，然后再退开一步，用剑比了比刺他的几种握法。

    最后点了点头：“那就这个方位吧。”

    还不忘贴心询问一下他的意见：“你怎么看？”

    “要不，再往心脏这边挪点？”

    她抬眸看他，露出极其认真的表情。

    席佑天：“……”

    要不是死的是他，他都怀疑她是真的在认真跟他探讨。

    “华菱！我知道你是记恨我以前在天澜宗连累你的事，但能不能求求你，放佑天一马？他……”

    江晴柔扬高音调，出声道。

    华菱嘴角微抽，远远地看着江晴柔。

    虽然看不清江晴柔的脸，但她已经能隐隐想象出江晴柔那凄风苦雨的模样了。

    啧，搁这儿跟她玩苦情鸳鸯的戏码？

    可惜，她华菱从来只看戏，不磕CP。

    朝梦倒是颇为惊奇地看了江晴柔一眼，随后想了想，飞下去将她的后衣领拎起。

    离的太远，阿菱听不见。

    “大声点。”

    朝梦把人拎到华菱面前，一脸认真地对江晴柔道。

    江晴柔：“……”

    她知不知道现在的氛围很紧张很严肃？

    华菱倒是被朝梦这小举动逗笑了，噗嗤道：“对，有话就当面说吧。隔那么远是生怕我听见？”

    江晴柔心里蓦然一刺，看了眼席佑天，又默默忍住了。

    华菱挑眉讽刺地看着她。

    为了个这样的男人，还挺能忍。

    席佑天皱眉喊道：“华菱，你有什么冲我来……”

    他还没说完，华菱就打断了他，看着他一脸似笑非笑：“因为一切都与晴柔无关？”

    席佑天面色一僵。

    华菱嗤笑：“拜托，以后词儿能不能换一句，我都能背了。”

    “一句错都是你的，就是你的？”

    “你算什么？”

    她一连串嘲讽反问让席佑天不由得面色冷了下去。

    “华菱，我知道，你是因为以前的事耿耿于怀……”江晴柔忍不住出声。

    华菱眼眸似刀，唰的刺向她：“因为耿耿于怀，所以我特地针对你？”

    “江晴柔，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江晴柔面色蓦地一白：“我……”

    “我不想看你们演苦情剧。”华菱冷笑一声，“不过，要是苦命鸳鸯双双殉情的戏码，我估计会有点兴趣。”

    江晴柔气的浑身发抖：“你！”

    朝梦猛的一下拍向她的脑袋，斥道：“怎么说话的？”

    说话都说不全，莫不是个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