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涵的日子就这样过着，高子凯自从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更肆无忌惮了。

    想了，爬过去，一声不响，直接扒掉外物，进入主题。两个人没有交流，没有亲昵的动作，一切都是干货。

    结婚后，高子凯话也少了，到家后几乎没交流，也许看着沐涵冷冰冰的脸，他不敢，或者心里也有了阴影，毕竟进监狱挨过打。

    在监狱里，犯人们最瞧不起的一种人，就是强奸犯，特别是幼女，打得最狠了，出来的时候，那地方没给打没，算便宜了。

    从心底的深处，他有可能对沐涵多少也有些怨恨，话也越来越少。

    有一次做的时候，黑暗中，高子凯突然兴起，打算找找女人的嘴，于是呼着烟草酒精的混合味，凑了上去，无奈，那个头像拨槌一样，快速躲避着他，根本不让他捞到，最后整个没趣，从此以后就放弃了，

    唉！不要求别的了，能满足下面就行了。

    后来，沐涵更奇葩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脸上蒙个枕巾子，把整张脸都盖了起来。

    黑夜里，那块白特显眼，带有一些恐怖，但色胆包天从哪说，上来那劲，死都不怕，高子凯照常发挥。

    他心里还高兴呢，只要风平浪静就行，无所谓了，对着白色枕巾子比看见那仇视的目光，让他多少还舒心点。

    久而久之，两个人就习惯了，从来不看对方脸，第二天白天该干嘛干嘛！

    夫妻生活感情基调就这样了，想好起来比登天还难，高子凯明白，所以也不奢求什么亲啊，叫啊的了。

    繁重的伐木工作，把他累得像条狗，一天在山里，也没什么情调可言，唯一的乐趣也就是晚上。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和畜牲没什么两样，管饱就行。想想这句话没毛病，初中时候老师讲过，人就是高等动物。

    西屋的袁婶每天晚上都以泪洗面，农村的房子隔音不好，每天晚上女婿发出牲口一样的叫声，让她不寒而栗。

    女儿越沉默，她的心就一揪一揪的疼，她怎么不知道，女儿现在就是为了她在忍着。

    有时候，她真恨自己快死掉，眼不见，耳不闻，就不这样难受了。

    最高兴的当属刘嫂了，自从儿子脸上的笑多了起来，她就知道，儿子终于得逞了。

    本来娶媳妇 ，就是伺候丈夫，生孩子，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看，这不就对了？

    这回，刘嫂终于能睡一宿安稳觉了。

    她内心的愧疚感随着日子的推进慢慢消退了很多，儿子挣得大把钱，以前都是自己掌管，现在也都给了媳妇，丈母娘一有病，比自己的亲娘照顾得还好，药的盒子摞起来比被子还高，照说，还有啥不知足呢！

    高子凯有个毛病，无论黑夜，还是大白天，就喜欢裸睡，并且从来是一个姿势，仰面朝天，四肢张开，活脱脱一个标准的“大”字型，中间的鸟窝从来不知道遮挡一下。

    中午午觉的时候，沐涵宁愿在门口的柳树下待着，也不愿意进去看那个场景，真的有些恶心。

    对了，他要媳妇也是睡午觉前，像睡前撒尿一样，只要回来这天，就成了例行公事了。

    吃饱喝足以后，沐涵慢慢爬起，收拾一下凌乱的头发，根本不敢往炕梢瞅一眼，就赶紧跑出房间，到大柳树下坐着，一直到高子凯睡醒，骑上摩托车走了，她才敢回屋。

    最尴尬的是袁婶，有几次进他们屋，看着炕上躺着赤条条的女婿，像个大长的紫萝卜一样，吓得她根本不敢进去了，躲在自己屋里，为女儿伤心难过。

    刘嫂就不一样了，儿子从小的习惯，就跟没事人一样，有时看着儿子那般强壮，竟然觉得是儿媳的福气。

    沐涵的眼睛里的东西越来越少了，充满灵气的脸也渐渐变成了苦瓜脸，一天最快乐的事莫过于和孩子玩了。

    袁婶看着女儿一天天没生气，小小年纪，对啥都不感兴趣，连高子凯买的新衣服都不多看一眼，整天穿着上学时候的那件洗得发白的校服，心里不禁难受起来。

    “闺女，学学隔壁小花，比你还大呢，每天花枝招展，抹着口红，多美，你也打扮打扮。”

    “妈，带孩子能穿到啥好处。”

    袁婶叹了口气，看着女儿麻木的脸庞，呆滞的目光 ，心疼死了。

    高子凯自从开了荤，一发不可收拾，一天平均三次，像吃饭一样，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必须做的功课，做完以后，打着呼噜，心满意足睡去，已经是他除了吃饭睡觉的第三个事了。

    沐涵这段时间简直叫苦连天，每天瘦弱的身子哪禁得住这样折腾，不敢反抗，也不想求饶，就这样熬着。

    反抗她怕声音太大，怕西屋的妈妈听见，沉默，是她骨子里最后的堡垒，她坚持着，哪怕到死，她也不想对畜牲求饶，并且她知道，求饶也是没用的，山洞里，她也曾苦苦求饶，结果不一样没放过。

    沐涵害怕黑夜的降临，每天晚上都怕这一关，高子凯年轻力壮，半夜也不会放过她。

    她有时希望自己睡死过去最好，这样就没感觉，人神分离法可以让她不至于恶心得要死。

    偷偷尝试着买过几次安眠药，每天晚上吃两粒，果真比较见效，就是有时候孩子哭，她听不到，又觉得孩子很可怜。

    高子凯林场离家有十多里，但自从得手以后，每天中午骑着摩托车都回来睡午觉，工友们打趣道：

    “子凯，是不是得回去加顿餐，年轻是好啊……”

    这时候高子凯什么也不说话，闷着头，启动摩托，呜一溜烟走了。

    沐涵最受不了的是白天，不管愿不愿意，哪怕孩子瞪着小眼珠子看着妈妈，他也拽过去，扒掉衣服就开始，沐涵无声的反抗，但每次怎么能干过高子凯那虎背熊腰，最后都以妥协结束。

    动静闹大了，老妈又难堪，自己也觉得丢人。

    有时候沐涵想，有可能高子凯想逼她说话，哪怕说一句好话，叫他一声子凯，他就会放了她。

    但倔强的沐涵，愣是一句话不说，在高子凯面前，从嫁给他那一天起，沐涵就发誓。

    永远不和他对视，永远不和他谈情说爱。

    她对高子凯所有的感情，兄妹情，同学情，甚至感激都随着山洞那噩梦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