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0章 预谋

作品:《表姑娘又媚又娇,清冷世子强夺宠

    “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又是呵斥,又是趾高气昂的,原来不过是个纸老虎而已!”

    冬穗以帕捂嘴偷笑,薄薄的肩膀耸动着,一下一下都在嘲笑面前人的无能。

    “你说什么?”

    赵捷的声音本就尖锐,突然暴喝起来,宝座上围着老夫人坐的长辈们都诧异转过脸来瞧,琵琶忙拽了拽赵捷的袖子,她才将怒火压了压。

    习惯了冬穗的隐忍,突然反唇相讥让她以为是她听错了。

    长辈们只望了一眼,只以为是小辈们在玩闹,见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便不做理睬。

    只有老夫人知道赵捷的脾性,见两人不对付,怕冬穗受了委屈没处说,吩咐菡萏过来劝两句。

    菡萏先是安慰了赵捷两句,又过来劝说冬穗,让她体谅赵捷的小性子。

    “姐姐此言差矣!赵小姐之所以如此胆大,到底是因为太纵容的缘故。”她笑了笑,“姐姐既然过来劝说应该是奉着老太太的令的,自然要做到公平,可姐姐是怎么做的?叫吃亏的人忍,只会助长歪风邪气!”

    菡萏来劝和,反被教训了一顿,脸上挂不住,只得尴尬地笑笑。

    琵琶自早上见到冬穗呕吐就在留意她,在一旁听了一耳朵,见菡萏脸上挂不住,凑了上来,笑盈盈地拉着两人,“这是争什么呢?难不成是争哪个吃得多了些?”

    一句玩笑话倒解了菡萏的围,她抿唇撑着快要挂不住的脸,反手捏了捏帮助解围人的手腕,“表姑娘正训我话呢,不得好好听着!”

    阴阳怪气的语调,让别人以为冬穗将她欺负了,不就是因着沈府看不上冬家么?反正怎么着也是沈府的人有理。

    赵捷见菡萏明显偏向她,越发的厉害起来,方才被冬穗跌的份子终于有机会寻回来了,气昂昂的扬着脑袋冷笑,“训你?她算什么东西?给你提鞋都不配!”

    这句话着实侮辱人了,菡萏再怎么有体面也不过是个大丫鬟,冬穗身份是冬家人,冬家人又是沈家的恩人,这么一说倒将这个救命恩人的脸给一个丫鬟踩了。

    几个大丫鬟也听得心惊,要说敢说还是这位表姑娘,都定定的望着冬穗看她如何被拿捏。

    锦瑟本是凑热闹的,也听了一耳朵——她本就讨厌冬家人攀附国公府,冬穗心眼子又多,更因为得罪她被世子爷惩罚过,更是厌恶!此时见她被众人围攻不由得心中暗暗得意。

    冬穗则老神在在,见时机成熟,站起身,先是和菡萏解释,“姐姐说笑了,你是老太太的人,怎么轮得到我来训,事不平则鸣,衙门都还让人喊冤呢,更何况是家中事。”

    将挡在赵捷身边的人扒拉开一些,灵巧的手在她身上一指,“至于你,”突然凑在她身上轻嗅,皱起玲珑小巧的鼻子,迅速撤回身子,在鼻子前嫌弃地摇着手,眼波在她身上轻蔑的一溜,“你是将净房当厨房了,尽在里面找吃的。”

    “我什么时候将净房当厨房.......”猛然才反应过来她在说自己嘴巴臭,扬起手就要打人,“你怎么敢这么和我说话......”

    冬穗有意要激怒她,自然不会让她打到自己,在她扬手时早就挡住她的手,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巴掌扬了上去。

    她几乎是使劲全身的力气来扬这巴掌,赵捷皮肤虽不比她,可到底娇生惯养,一个巴掌印赫然出现在脸上。

    她自小在赵氏的娇纵下长大,哪里想过会吃这样的亏,当时就愣住了。

    众人也被吓了一跳,看见赵捷白皙的脸庞上红红一个巴掌印,顿时都慌了,只觉得事情闹得过大了。

    “你怎么敢打表姑娘......”不知是哪个说的。

    赵捷顿时火冒,怒火中烧,头脑发热,一掌将冬穗推向后。

    冬穗正站在台阶上,这台阶有三四个,虽不算高,但若是跌下去也够呛,被她这么一推,便没站稳,身子一下往后倒去。

    赵捷虽然娇纵,可到底是恼怒大过想治她,没料到她会向后倒去,伸手就抓她,不料不知是谁,在背后推了她一把,没抓住人,反而连带着她也推了下去。

    本来冬穗就往后倒下去的,屁股重重跌在青石板上,疼得发昏,又有一个重物朝她砸了下来,她怎么可能会接得住一个人,又重重砸在她身上。

    她小腹立马传来钻心的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死死咬紧牙关,按着肚子。

    长辈们一开始还不在意,见伤了人才忙慌的进前来看。

    “你们是怎么伺候的?”见众人站着不动,老夫人大喝起来,“还不快把两位姑娘扶起来。”

    众人七脚八手的将冬穗身上的人拉开,再去扶冬穗,却怎么也扶不起来,眼见她疼得满头大汗,老夫人忙叫府医。

    众人乱作一团,一群人围着,突然被人扒拉开一条路,沈翊从人群中窜了疾步而来。

    一眼望见她被两三个小丫鬟拉扯着,可明显人已经毫无知觉了,登时怒目圆睁,暴喝:“滚开。”

    他弯腰将人打横抱起,赵氏早己吓得心慌,忙道:“子瞻,她虽是亲戚,可到底男女有别......”

    不等她说完,沈翊早已将人抱出了月门去,一面叫人喊府医。

    冬穗被他颠了两步,又疼得悠悠转醒,望着他焦急的脸道:“表哥,带我出府,快些!带我出府!”

    原本沈翊不打算理她说的话,可衣襟被她死死拽着,似乎是用尽最后的力气,“表哥,快带我出府!”

    他眉头一拧,呵斥仆从备马车。

    等他将人抱出府,马车也已然备好,忙将人抱上马车,深深起伏的胸口才松了口气,低头正要和她说话,却看见身上月白袍子被血浸透,连手上也是一手的血。

    他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冷透了,定定的望着瘫在褥子上的人,她苍白着一张脸,一手紧紧的捂住小腹,额头是细密的汗珠。

    一把将帘子撩起,冲外面人大吼道:“拿我的名帖去请太医,要请张太医,去我的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