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2章 说亲
作品:《表姑娘又媚又娇,清冷世子强夺宠》 休养了四五日,冬穗身子渐渐好了,只是没什么精神头,玉华日日往这边来,景容说过一次,但不敢硬着头皮拦,只得放她进来。
一进门就见冬穗苍白着一张脸,蹙眉瞥了眼景容,笑脸盈盈,“景容还哄我说表姑娘好些了,瞧瞧这张小脸,白得跟雪一样。”
景容想解释又不好说,只得喏喏的站在一旁,冬穗只得笑着起身要招待她,却被她按住,“哎呦呦,这可使不得,”在景容端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世子爷忧心表姑娘身体,每日回来都要问,奴婢答不出来,怎么好像世子爷交代?”
“有劳表哥挂心。”
玉华一听,怎么颇有些疏离之感,又一想,这国公爷将事都抬在明面儿上了,这表姑娘应当高兴得不成才是,因又笑道:“世子爷说他整日忙,想来瞧瞧表姑娘,又怕败了表姑娘名声......”
她从袖子里悄悄拿了一封信出来,塞往冬穗枕下,“时候也不早了,奴婢还要回去,表姑娘好好休息才是。”
冬穗要景容送送她,又在玉华面前好生陪了不是,这才回来,一进门就见冬穗正在烧纸,定睛一瞧,竟然是刚才玉华送来的那封信,甚至都未曾拆封过。
“景容,我和沈世子的事,你要在你脑子里忘得一干二净,咱们在这里不过是寄人篱下,等大姐姐过了门,咱们就回江源去。”
景容不知她心里别扭什么,但知道她这几日,日日起床都是赤红的一双眼,显然是哭过,也不让柳姨娘来瞧她,只每日望着外面那棵枯败的海棠树发愣。
“二姐儿放心,打死奴婢也不敢乱说半个字。”
冬穗点头应了声好,给了她自己平日攒的几两银子,又休养了四五日,她才下床走动。
这日太阳正好,江源县也来了书信,柳姨娘得了信,特特来她屋里哭,一下又一下的捶她的肩膀,她只是生生受着,“你这个挨千刀的,为着你哥哥也不能说这样的话啊,现在好了......呜呜.....”
以前冬穗还会哄两句,现在她是过分了,蹙眉冷声道:“姨娘做了人家小妾,日子过的如何?肚子里的那个是怎么没的?”
柳姨娘愣住了,擦泪的手僵着,心思不知想什么,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冬穗,“就算是这样,国公府不也比其他的好......”
“好?哪里好?姨娘做人妾任人揉搓好?还是连腹中的孩子都护不住好?现在这年头,做人正妻都没得个好的,更何况是妾!”
柳姨娘说不过女儿,她只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在国公府待了一年,竟长出些刺来,说话这么不中听!
恰这时李氏房中的杏花进来,见母女两一个哭,一个满脸怒容,也当没看见一般,福身道:“家中来了客,老爷请二姐儿去见见。”
“客?”冬穗有些茫然。
杏花瞅 了一眼柳姨娘,笑道:“是咱们隔壁李家大哥儿来了,老爷的意思是叫二姐儿出去见见。”
冬穗瞬间明白了,冬老爷这是给她找婚配了,她蹙眉不想去,可转念一想,要拒绝国公府不得有个正当理由?便起身穿了鞋,叫景容帮她绾了个发髻。
这几日还是她第一次出门见太阳,刺得她眼眶生疼,闭眼忍了好一会儿,这才和柳姨娘一同进了正堂,见李明硕正坐在正堂右下首的圈椅上。
听见外头脚步声,他转头过去,见一明艳少女款款而来,袅娜纤纤,朝他敛衽福身,一张苍白的小脸笑盈盈的,“明硕哥哥安好!”
李明硕忙将手中的茶盏往桌子上一放,起身作揖,“妹妹安好,妹妹脸色看着不大好,这是怎么了?”
冬穗抚了一下脸颊,有些不好开口,到时候冬老爷笑了,“前两日冷到了,发了几日的烧,这两日才好些。”
“妹妹身子娇柔,还是多注意早晚的冷暖,”说着,见她体格似乎真是比上次见到还瘦了些,不由得愣愣的望着。
“明硕?明硕?”
冬老爷见他望自己女儿都要望痴了,不由得出声提醒,李明硕忙作揖赔不是,“是晚辈孟浪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两个女儿都品性好,又孝顺,咱们江源十里八乡,难找这样的女孩儿家了!”
冬老爷最会王婆卖瓜!
“是是是!老先生说的是!”
冬老爷抬手压了压,“坐!今日叫你来就是想问问你仕途经济,不为旁的,我当年也是进士,虽一把年纪了,也想问问哥儿的见解......”
“不敢在老先生面前卖弄......”
只见了一眼,李氏便将冬穗带了下去,往她的房间处来,握着她的手,将她拉到炕上坐下,笑道:“穗姐儿觉得那李家哥儿如何?”
“知书达理,又温文尔雅.......没什么不好的。”
见这般夸奖,李氏喜笑颜开,不住的拍着她的手背念了好几个好字,又试探着问:“那若是将你许配给他,你觉得如何?”
冬穗木愣愣坐了一会儿,正当李氏以为她要拒绝,却见她噌一下站起身,朝她福身,轻声道:“女儿但凭父亲母亲做主。”
“好好好,穗儿倒是听话,哪里像你大姐,偏说那个二公子是闷葫芦,死都不嫁,要是你姐姐有你一半省心就好了!”
冬穗心说你女儿失身于人,自然不敢说别的,只是有些奇怪,两人应当商议好的,怎么到这个时候二房那边一点动静都无。
她浅浅笑了笑。
当日下午冬家在这边招待了李明硕,冬老爷晚上便回沈国公拒了这场婚事,冬穗还提出冬家不能在沈家的院子久留。
话术还是那套,冬家第二日就在别处寻了院子,第三日便搬出了东堂。
景容看着冬穗的样子有些害怕,她双目赤红,显然昨晚又哭过,但眼神里是决绝,她是清楚自家二姐是何等心狠决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