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1章 牧云的罪已诏
作品:《吾,生,即为帝神》 “五年时间,老爷什么都未做,日日坐于祠堂,看以义子名义进入安家的靖王爷,手里拿着他的玉佩。
我进门之后,看不到院中关于一颗靖王爷种下的树,屋里不见画、不见靖王爷生存的一丝一气。一问才知,是老爷怕我不喜,虽不喜欢,尊重不缺我的。”
奶娘明白过来,如果不是给夫人尊贵,省得她被人欺负,是不会抽出十天来她院子的。
再看外间的一张塌,老爷每次过来,皆是睡在那里。
晋诗诗指着窗外,“我年少时,常来安家,安家的一草一木我熟悉的很;那里,靖王爷与老爷在十岁那年种下一颗银杏树,树叶紧簇,十分漂亮。
还约定说是成亲之日的见证,日后在树下赏月看花,到头来,一场空想罢了。”
日日不见人,日日又见人。
树不曾言语,独自思悲切。
虽不见繁盛,却道难思思。
身处书房,自舔舐伤口罢了。
晋诗诗知道,那是她做为妻子,能唯一给安秋虞怀念的地方。
安家,她熟悉,自小就熟悉,本无意,却嫁了进来,谁说又不是不相合的事情呢。
书房她去过,里面全是老爷的折子,书,书房四宝,没有一丝关于靖王爷的痕迹。
老爷喜欢待他那里,应该是想念在皇宫里当伴读还有靖王爷宫里、王府的感觉。
晋诗诗揉额头,“莫想了,沐浴睡觉。”
“哎,好。”
牧云身为皇帝,皇家颜面尽失,不仅他有责任,先皇、宗室都有。
这不,大晚上的,宗室齐聚皇家祠堂,闭关最深的长老惊动出来,为怎样挽回皇家名声发愁。
每个人愁眉苦脸的。
一个长老打破沉寂:“说来说去,还是先皇捅的窟窿,因果循环,没应到他身上,应到陛下身上了。”
可不是?牧云头痛欲裂,现在的她他什么都不想管,就想安安静静睡一觉。
“陛下,您可有思绪?”
此话一出,宗室齐刷刷看向牧云。
“朕下罪已诏。”
“陛下,不可。皇室威严本就低下,下罪已诏岂不是把牧家往死里逼?”
牧云问着,“大长老,你的意思是?”
“不能下罪已诏。要颁布法令,禁止类似于司剑这种情况的发生。”
宗室议论:“是个好办法。”
“陛下做决定……”
诸如此类的话,牧云揉着额头的手停下,“大长老,朕心中已有决策。你们先回。”
眼见牧云要烦,其余人不敢多扰,晃悠悠的退了出去。
坐椅子上想小半个时辰,牧云做下一个决定,绝对是叫外人觉得疯了的程度。
“先皇……先皇,既然是先皇给他弄的烂摊子,自然得处理好,不过先皇不能光叫他全部责任,先皇也要占一些,不仅要占,且占大头。”
脑海里的想法逐渐成型,心智坚厚,牧云跪到地上,蒲团被他踢到一边。
他先是磕几个头,然后说出先皇后半生做出的混账事,叫他这个儿子承担。
再说由先皇延伸出来的事,一个比一个棘手。
反正无人看到牧云的下跪,他自己一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畅所欲言,完全把祠堂供奉的众牌位当成可发泄了吐槽的地方。
别人不知道,牧云是觉得祠堂真好,心中郁闷一吐为快,过脑子也好,不过脑子也罢,牧云一点不想再碰到糟心的事。
一箩筐一箩筐的,他捅了人家祖坟?烧了人家祠堂?感情好名声留给别人,他就成了一个受气包?
牧云越说越上瘾,暗中驻守祠堂的族老不忍直视,这孩子……委屈他了。
有一说一,他怎么那么能说?不能停一会吗?大半夜的不睡觉谁乐意听人唠叨?
也是怪他,打赌输了,只能死盯着牧云头顶,止不住盼他回去休息。
牧云才不管那么多,甚至上前几步,抱下来先皇的牌子,手掌拍它几下,嘴里振振有词:“都是你,都是你,你个昏君,你个傻子,亏你是个皇帝,被人骗的团团转。
脑子有问题的都不如你,你说说你,脑子不好使你早让我继位啊!我可以替你分担啊,这样你就不用早死了,还有,你给你儿子戴绿帽子你知不知道?
别人笑话我,笑话你,说你昏庸,一无是处。”
送上门的政绩不要白不要,史官们正找不到人弹劾呢,起居郎正找不到事情记载呢。
你可倒好,直接叫人家升官发财,你大爷的,气死我了。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暗中的族老很想出手,毕竟这是第一个拿牌子嘀嘀咕咕、泄怒的人,也是诸多皇帝里的一朵奇葩了。
又怕他摔了牌子,摔碎不好置办,哪个都是麻烦事。
又见牧云放回牌位,对着先皇牌位嘿嘿直笑,好像要做坏事的小贼。
果不其然,牧云下面的话是他这个老东西一听也要两眼一黑的程度。
“鉴于父皇的不作为,给天誉带来众多麻烦,朕觉得下罪已诏,以告慰列祖列宗在天之灵。”
说完,还说了罪已诏的内容,“朕命钦天监算过,明日午时,于清龙山上,宣布罪已诏。罪已诏开行,无论是在天誉,亦是其它国家,朕希望百姓安安稳稳度日,风调雨顺丰收年。”
洋洋洒洒一大堆说完,牧云又吐槽吐槽之前的事,说芝麻倒豆子的,叫后面的族老认为牧云不去说书浪费他的天赋。
多久的事了,陈芝麻烂谷子,牧云脑子糊涂了?记这么多没用东西,难道是嫌弃做皇帝太累?
有空余脑子,多改折子、处理政务,正事用到正格上。
看的出来,族老是很嫌弃牧云了,说起来个没完,挺心酸心疼的就是。
但有一点,罪已诏的事不可取,牧云失了分寸了。
唉——为何没有和他们都一样呢?看得出来,是个对天下、百姓负责的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