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0章 柏林重聚与乐团惊变:希望与失落的交错之旅

作品:《贝多芬重生华夏

    《重生的贝多芬 160 话》

    抵达柏林后,我与父亲相聚。自前进出生以来,我们一家人一个月都难得见上父亲一面,因此这次重逢,母亲、我和前进都格外开心。父亲或许是太过激动,他将我们一家人紧紧拥入怀中,肩膀微微颤抖着。

    我们新家位于施普雷河河畔,是由一座旧建筑改造而成。这房子对于我们一家四口来说,显得有些过于宽敞了。

    “为什么这房子有七层呢?”我暗自思忖着,看来还得多找些人来帮忙打理才行。

    这房子是爷爷帮忙安排的,我其实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如今亲眼所见,这栋建筑很合心意,而且附近有柏林火车站、电影院和大型超市,生活起来应该会很舒适。

    “爷爷真是费心了。”我心中满是感激。

    “前进啊,明天和爸爸一起去野餐怎么样?”父亲笑着问道。

    “好啊!我想去!”前进兴奋地回答道。

    “亲爱的,附近有一家卖三明治的店,我们明天早上在那儿买些吃的再出发吧。记得准备一张野餐布哦。”父亲转头对母亲说道。

    “好的。”母亲温柔地回应着。

    大概是因为以往和父亲相处的时间太少,前进对父亲格外亲近,而父亲似乎也同样如此。母亲看着父亲和前进,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哇!松鼠!哥哥,是松鼠。有松鼠。”前进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地叫嚷着。

    “是啊。那边也有呢。”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附和道。

    “哇哦。”前进开心得手舞足蹈。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父亲难得休假,我们一家人一起在附近的公园散步,度过了一段悠闲而温馨的时光。这如梦般美好的几天过去后,母亲开始忙碌起来,父亲也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我出去一下。”我对家人说道。

    “路上小心哦~”母亲和前进微笑着为我送行,我带着愉快的心情朝着柏林爱乐乐团所在的赫伯特·冯·卡拉扬大街走去。

    “还是老样子啊。”我心中感慨道。那座外观独特的建筑依然矗立在原地,略显杂乱的外观和独特的结构都与记忆中的一模一样。自从四年前为了聆听年末音乐会来过这里之后,这还是我第一次故地重游,心中满是对富尔特文格勒和乐团成员们的思念,于是便朝着练习室走去。

    他们以前总是在那里的。

    “怎么没人呢?”我来到第一练习室前,里面没有传出演奏声,我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却发现里面有一些人,不过都是些陌生面孔。

    “你怎么进来的?”其中一个男人问道。

    “我来找塞弗(富尔特文格勒)。”我回答道。

    他们听了我的话后,低声交谈了几句,然后对我说:“我们不知道,我们在开会,你别打扰我们,出去吧。”

    听到这无礼的话语,我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但今天本是开心的日子,而且以后要是与这样的人共事,难免会有交集,所以我暂且忍了下来。毕竟如果他们真的在开会,我这样进去确实会打扰到他们。

    “那在第二练习室吗?”我心想,于是转身朝着第二练习室走去。

    刚走到第二练习室门口,就看到一群人拿着巴松管和双簧管在那里。其中有不少熟悉的面孔,而最让我感到亲切的当属首席小提琴手马努埃尔·诺伊尔。在完成了一段乐章的演奏后,他们正在休息。

    “诺伊尔。”我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然后朝他走去。

    “……你是谁?小不点怎么进来的?”诺伊尔看着我,一脸疑惑地问道。

    “呃……”我刚要回答。

    “诺伊尔首席,这孩子在叫您呢。”旁边有人提醒道。

    诺伊尔瞥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头去,说道:“不知道。这小鬼,今天就到这儿吧,大家收拾一下。”

    “他这是吃错什么药了?”我心中纳闷,走上前去,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诺伊尔,是我,贝贝。”

    诺伊尔与我对视了一眼,然后移开视线,开始收拾自己的乐器。我从未受到过如此冷遇,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爆发了。

    “诺伊尔!”我大声喊道。

    “怎么了?”他头也不回地问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质问道。

    “这里是只有柏林爱乐乐团成员才能进来的地方。不管你是谁,都不重要。出去。”诺伊尔冷漠地说道。

    起初我还以为是因为我长大了,他没认出我来,但当我说出自己的名字后,他依然如此冷淡,这让我深受打击。

    “……谁说我不是成员?”我气愤地说道。

    诺伊尔无视我的话,继续收拾着东西。

    “我不是说过我是第二小提琴副首席吗?不是说给我留着那个位置吗?为什么现在这样?”我追问道。

    “不知道。”诺伊尔依旧冷漠。

    管乐部的成员们像听到了什么命令一样,纷纷离开了第二练习室,只留下我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

    我一时间不知所措,难道是我让他们等得太久了吗?虽然对此我感到有些抱歉,但是……马努埃尔·诺伊尔那冰冷的眼神和话语,让我的心情格外沉重。比起愤怒,更多的是一种失去珍贵东西的失落感,我像失去了力气一般,瘫坐在椅子上。如果不坐下,我感觉自己就要倒下了。

    “……富尔特文格勒。”我心想,他肯定能和我好好沟通的。

    既然在第一练习室和第二练习室都没找到他,那他应该在自己的办公室吧。我艰难地站起身来,拖着沉重的脚步朝着他的办公室走去。

    我敲了敲办公室的门,然后喊道:“塞弗,是我,贝贝。”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我又敲了敲门,再次喊道:“塞弗,是我。”

    我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就在这时,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念头,我不能就这样失去这份珍贵的情谊。于是我推开门,却发现柏林爱乐乐团的常任指挥、被称为“暴君”的威廉·富尔特文格勒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他那原本摆满乐谱的办公室,如今只剩下空荡荡的书架,看起来像是被闲置了很久,甚至透着一股凄凉的感觉。

    一瞬间,我想起了洪胜一和托马斯·菲尔兹的离世。富尔特文格勒也和坂本一样,年纪不小了,之前一直没什么异常,所以此刻得知他可能出事,我的心仿佛再次破碎。

    “这是怎么回事……”我喃喃自语道。

    我冲出办公室,朝着运营办公室跑去。我推开门,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聚焦在我身上,但我顾不上这些,径直朝着卡米拉的办公室走去。这时,一个男人拦住了我。

    “你干什么?你是谁?”他质问道。

    “卡米拉!卡米拉!放开我!卡米拉!”我焦急地喊道。

    “保安!保安!”那男人大声呼喊着。

    “卡米拉!”我不顾一切地挣扎着。

    或许是我的喊声起了作用,卡米拉·安德森的门开了。

    “……是贝贝啊。丹尼斯先生,放开他吧。没关系的。”卡米拉说道。

    那个叫丹尼斯的男人松开了手,我有些恼怒地甩开他的手,然后朝着卡米拉走去。

    “我去了塞弗的办公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焦急地问道。

    卡米拉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

    “……我不想听这样的话。塞弗呢?塞弗现在在哪里?”我追问道。

    卡米拉转过头,欲言又止。

    “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我大声喊道。

    拜托,不要是我想的那样。那个真正理解我的音乐、给我分享其他音乐、理解我话语的人,那个亦师亦友、亦师亦支持者,千万不要是我想的那样离开了人世。

    “呜呜。”卡米拉发出一声呜咽。

    听到她的哭声,我再也喊不出声,也无法去摇晃她。

    “他……去世了吗?”我颤抖着问道。

    “呃,不,不是。”卡米拉回答道。

    真的,真是万幸。

    “那为什么不说话!吓我一跳!”我松了一口气,但仍有些恼怒地说道。

    “……他被解雇了。”卡米拉说道。

    “……塞弗?”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一直敬重的威廉·富尔特文格勒,这位世界顶级的大师,竟然被从常任指挥的位置上解雇了。

    “……他以前那样对待团员们,或许也能理解,但还是让人难以相信。”我心中五味杂陈,既觉得有些理解,又觉得难以置信。

    我从运营办公室出来,穿过走廊,来到柏林爱乐乐团的音乐厅前,然后朝着有树林的方向走去。

    此刻,我脑海里一片混乱,根本无法思考诸如“为什么”“怎么会”“什么时候”之类的问题。

    我只是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失去了心中最珍视的东西,我忍不住抽泣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心想:“……还是回家吧。”

    家里有我的家人。如果说有一个地方能让我得到慰藉,那一定是父亲、母亲和前进所在的地方。

    像往常一样,一家人一起吃晚餐,听着父亲讲那些无趣的笑话然后哈哈大笑,和母亲一起听音乐,给前进读故事书。

    还有,我要问问为什么一直都没有联系我,不,应该是责怪自己的疏忽。

    我这样想着,便开始往家走。心情沉重,脚步也格外沉重。

    我按响了门铃,管家打开了门。

    “家人们在七楼客厅等您。”管家说道。

    “谢谢。”我感激地说道。

    我来到洗手间,洗了洗有些憔悴的脸,然后乘坐电梯。

    “到底为什么……”我心中满是疑惑,今天真是无比艰难的一天。虽然悲伤难以消散,但得知我最珍视的朋友并未离世,心中又涌起一阵迷茫,我靠着电梯,等待着到达七楼。

    很快,电梯到达了七楼,门打开的同时,一个响亮而充满活力的声音传来:“你在干什么呢?还不快点进来。”

    “我这就进来……嗯?”我抬起头,惊讶地说道。

    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威廉·富尔特文格勒看着我,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砰砰砰!”

    突然,富尔特文格勒身后响起了鞭炮声。

    李胜熙、卡米拉、马努埃尔·诺伊尔、退休的尼娅·瓦尔格雷以及其他乐团成员们都笑着朝我跑来。

    “欢迎回来!”

    “你来得太晚了,小家伙!”

    “等一下,我都快被挤扁了!”

    “贝贝啊,你哭了吗?哭了吗?对不起哦~呜呜呜。”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我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怎么回事?”我一边揉着富尔特文格勒的脸,想要确认是不是真的是他,一边问道。

    诺伊尔走上前来,说道:“这是个欢迎仪式,小家伙。你以为成为柏林爱乐乐团的副首席那么容易吗?”

    诺伊尔说完后,卡米拉开始不停地抱怨着:“为了忍住不笑,我可费了好大的劲呢。”

    “哈哈哈哈!”众人都笑了起来。

    笑?你们把人吓得半死,然后还笑?

    “哼,可恶的家伙们。”我用中文说道,除了李胜熙,其他人都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了?”有人问道。

    “我说很高兴见到你们。”我笑着回答道,但心中暗暗想着,等我拿起指挥棒,今天的事我一定要好好“回报”你们。

    我一定要让你们知道,为什么我在 19 世纪的维也纳会以脾气暴躁而闻名。

    柏林大学的入学考试虽然我已经认真复习了,但还是感觉有些难度。除了语言能力考试外,有些题目让人有些困惑,不过我还是努力地完成了考试。

    “考得怎么样?”母亲关心地问道。

    “有点难,不过也没有不会做的题目。”我回答道。

    “那就好。辛苦了,去洗个澡吧。”母亲说道。

    “我也要,我也要和哥哥一起去学校。”前进在一旁说道。

    其实不用他说,母亲似乎也考虑到了前进的天赋,已经在为他打听各种事情了。

    “难道十岁出头的弟弟要和我上同一所学校?”我心中暗自想着,然后摸了摸前进的头,朝着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