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2章 首席操劳兴雅乐,众员奋进谱华章
作品:《贝多芬重生华夏》 《重生的贝多芬 172 话》
成为首席之后,我真的怀疑自己是否还曾有过如此忙碌的时候。
由我、克尔巴斯坦、雷蒙·多内克、保罗·里希特组成的首席团队,为每一场音乐会共同筹备。
会议时间紧张而激烈。
分析富尔特文格勒的乐谱,并在练习前向团员们讲解,这是最基本的工作。收集乐团成员的意见并传达给富尔特文格勒,这也是首席必须承担的重要角色。在团员、行政部门和常任指挥之间周旋,比我想象的要困难得多。在此,我对在没有尼亚·瓦尔格雷的情况下,支撑着柏林爱乐乐团的前任首席们表示敬意。
“首席,关于刚刚修改的部分。”
“嗯。”
“是我理解有误还是难以接受,去掉颤音(vibrato)的话,后面出现的长笛部分会不会受到影响?”
“塞弗想要自然的衔接。因此长笛从一开始加入颤音就变得困难了。但效果肯定是显著的。”
大家都很聪明,对音乐的理解也很快,所以与团员们的交流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与行政部门的对话,总是让我感到尴尬。
“贝先生,您现在方便吗?”
“有什么事?”
“是关于日程安排的。两周后能不能再多安排一天?因为要派人去巴黎出差,雷蒙·多内克也在其中。”
“下下周我有两场演出。难道要我安排三场吗?”
“真的很抱歉。克尔巴斯坦下周有三场安排,保罗·里希特整个月都排满了。”
“这样怎么维持柏林爱乐的运转呢?”
我开始理解包括李胜熙在内的柏林爱乐乐团成员们过去几年的抱怨了。日程安排得如此紧张,真难以想象他们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不过真的很幸运有贝先生您成为首席。您没来之前,我们都担心三位首席会过劳死呢。”
这让我不得不重新思考富尔特文格勒为何被称为暴君的问题。
“人员是充足的。”
否则就应该减少音乐会的日程安排,这一点也值得思考。
实际上,每隔三天就有一场定期音乐会,期间还像雷蒙·多内克那样有去其他地方出差的情况。实际上,柏林爱乐乐团一直在维持着高强度的日程。这确实是组建和运营乐团时必须慎重考虑的问题,我把它记录了下来。
“还有。”
“还有?”
行政人员看起来快哭了,我摇了摇头问道。
“不是什么难事,您说吧。”
“好像在同一周您还得参加面试。”
“因为要填补贝先生空缺的第二小提琴副首席职位,塞弗也要求您一定要参加……”
“没办法啊。”
选拔人才也是我需要学习的事情。要了解能与自己共事的人,亲自参加面试肯定会有帮助。富尔特文格勒让我参加这个面试,也是为了我好。
“那就拜托您了,穆尔芬。”
抱着为未来学习的想法,我欣然接受了。
就这样,除了会议和练习时间,我还会和富尔特文格勒讨论,通常从上班到下班都会持续。这是我最喜欢的时光。
“贝贝,你对这首曲子怎么看?”
“是舒曼的曲子。”
富尔特文格勒递给我的乐谱是罗伯特·舒曼的第二交响曲 C 大调。
“有很多思考的痕迹。长长的引子,与第一交响曲不同,营造出了相当沉稳的氛围。乐器增多并推向高潮的部分很不错。”
“创作这首曲子时的舒曼状态很不好。他在给指挥家的信中说自己是在半病的状态下创作的。据说在写最后一个乐章时才找回自我。”
我似乎能理解那种感觉。
富尔特文格勒继续说道:
“发展部不是很精彩吗?运用第一主题的方式很独特。不过,副节奏主题感觉有点多余。”
“我觉得不一定非要这么看。正是因为有它,发展部才有意义。”
“嗯。那怎么演奏比较好呢?”
“强调后面跟随的变奏部分,会更有意义。”
我指出运用副节奏的部分并解释后,富尔特文格勒点了点头。这是管乐器要用力表现的部分。
“好想法。”
富尔特文格勒在说出自己的想法之前,总是先征求我的意见,我觉得他这种态度很积极。这些方面我确实应该向富尔特文格勒学习,以后在与自己乐团的首席或团员交流时运用。
“啊,还有作业做得怎么样了?”
“在这里。”
我把文件递给富尔特文格勒。与其他首席不同,富尔特文格勒只给我布置了一项额外任务,那就是针对每场音乐会对各种乐器进行分析并写成书面报告。他还要求我把对他本人的分析也一起提交,所以我经常熬夜写文章。我都好奇车采恩是怎么写出那么多文章的。
“嗯。好。明天给你反馈。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我再待一会儿。”
“嗯?已经九点了。”富尔特文格勒看了看时间说道。
“没剩多少时间了。首演。”
“是啊。很期待。”
富尔特文格勒回家休息后,我开始完善自己创作的钢琴协奏曲。
这首曲子由 C 大调、三个乐章组成,因为创作时就考虑到了柏林爱乐乐团,所以没有太多需要特别操心的地方。不过在首席试音之后,我开始思考什么是更优秀的音乐,所以也在一点点修改。还有最后一点,我也开始想要创作一首以查尔斯·布劳为独奏者的协奏曲,不知不觉间,春天已经悄然来临。
二月的最后一周。
“到底要我怎么做啊?”
我对电脑已经相当熟悉了,但柏林大学的选课系统我却完全搞不懂。明明显示有空位,我点击后却提示没有位置,刷新一下空位就消失了。经过一番折腾,我终于在排除有定期练习和音乐会的日子后,选到了一些课程来填补空闲时间。我让管家帮我打印出课程表后就去上班了,回家后管家一脸担忧地把课程表递给我。
“贝贝啊,我觉得……”
“嗯。”
“这个课程表好像排错了。你什么时候吃饭呢?”
我眨了眨眼,看向课程表,发现周二和周四排得满满的。因为其他日子没有课,我就尽量把时间排满了,可现在看着课程表,我都怀疑自己能不能好好上课。无奈之下,我只能取消除音乐史和音乐学之外的课程。
五年前来到欧洲的小提琴家谭允静(27 岁),不久前参加了柏林爱乐乐团首席试音。她的经纪人说这是过度挑战并劝阻她,但谭允静无法放弃梦想。作为小提琴家,她在欧洲逐渐获得认可,还特意学习了指挥专业,也涉足作曲领域。这一切都是为了实现梦想。
指挥家,站在音乐巅峰的大师。通过丹麦出生的世界级小提琴家兼指挥家尼古拉·斯奈泽,怀揣古典音乐梦想的谭允静为了能像他一样,竭尽全力。柏林爱乐乐团首席试音也是其中重要的挑战。
然而,试音从第一轮开始就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压力。贝贝、查尔斯·布劳、詹姆斯·帕森斯的小提琴演奏简直出神入化。谭允静在自己最有信心的第一轮中遗憾地获得第四名,在剩下的第二轮和第三轮中努力挽回分数。最终排名第 16 位。虽然在众多精英中竞争,证明了她也具备世界级的水平,但这并不是她所期望的最好结果。
与她擅长的演奏不同,在曲目理解和指挥方面她表现出了不足,在柏林爱乐乐团全体参与的问答环节中,她内向的性格也拖了后腿。经纪人责备她早该料到会这样,白白浪费时间导致音乐会日程推迟,谭允静听后更加难过。在这种情况下,威廉·富尔特文格勒的入团试音邀请简直是个甜蜜的提议。
“啊。”
穿着整洁套装的谭允静小心翼翼地来到柏林爱乐乐团。和首席试音时一样,她的心怦怦直跳。即使吃了清心丸也无法平静,只能大口吸气呼气。
“这次要是再落选怎么办?”
柏林爱乐乐团第二小提琴副首席。因为前任是著名的贝贝,谭允静更加紧张。好不容易得到邀请,如果不能达到期望,该怎么办?她紧张得直发抖,生怕出现失误,觉得那样就没脸见人了。
但是,想要实现梦想的渴望,战胜了她的内向和担忧。
“加油。努力了就好。”
她这样想着打开门,却发现候场室里空无一人。
“嗯?不是这里吗?没错啊。”
谭允静拿出手机确认面试地点和日期,看到候场室没人,她慌了神。
“只剩一个小时了,为什么没人?难道出什么事了?”
她焦急地在候场室站着,30 分钟后才小心翼翼地坐到椅子上。终于到了面试时间,柏林爱乐乐团的行政人员穆尔芬走进了候场室。
“您好。”
“啊,啊,您好。”
“很高兴见到您。我是穆尔芬。如果您准备好了,我们可以马上开始吗?”
“啊,好。好!可是……”
“嗯?”
看着穆尔芬友善地笑着并率先走去,谭允静慌乱地跟上去,心里满是困惑。
“啊,就我一个人啊。更紧张了。”
她懊恼自己没多准备一颗清心丸,然后走进了面试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