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贝多芬 313 话》

    “挺合适的。”

    大家看起来都还没有喝醉，脸色正常。

    能在清醒的状态下如此大声呼喊并欢笑，真不敢想象他们喝醉了会是什么样子。

    幸好我也一起喝了酒，以至于对之前的事情毫无记忆。

    “啊，老板来了！”

    “你去哪儿了，现在才回来！”

    “再喝点然后演奏吧！”

    众人喧闹地迎接我。

    “先把那件事放一放，我有个消息要宣布，大家都聚过来。”

    我走上前，环顾派对现场，只见 250 名乐团成员和 80 名工作人员正慢慢聚集过来。

    看大家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便开口说道：

    “首先，我要感谢每一位全力以赴的人。今晚大家尽情享受吧。”

    众人脸上都洋溢着真正开心的表情。

    因为没有任何理由推迟好事，所以我特意安排在颁奖仪式当天来进行这件事。

    好在无论是 A 团还是 B 团，总有一方确定会夺冠。

    “另外，奖金分配的事情肯定得说清楚。卡米拉团长，就拜托你了。”

    “好的。”

    卡米拉·安德森站在舞台旁边，开始宣布事先准备好的事情。

    “OOTY 管弦乐团大赛的冠军、亚军奖金将公平地分配给所有成员。”

    “哇啊！”

    “在扣除税款后，预计总领取金额 9680 万美元中，40%将纳入柏林爱乐乐团运营预算。剩余的 5808 万美元将不分职级公平分配。三周后相关内容将会公布，详细情况请大家确认后咨询。”

    “为什么会这样？”

    原本因宣布有夺冠奖金而欢呼的成员们，此刻只是呆呆地站着。

    “等一下，团长。我是不是听错了。”

    “你是不是喝太多酒了？”

    “5800 万美元除以 250 是多少？”

    “……超过 20 万美元了吧？”

    成员们用更加呆呆的表情看着我，点了点头，随后脸上露出的不是喜悦，而是近乎疯狂的神情。

    “啊啊啊啊啊！”

    “是真的吗？真的？真的真的真的？”

    “哦哦哦哦哦！”

    成员们得知自己将一次性获得相当于一年或两年年薪的奖金后，比得知夺冠时还要高兴。

    虽然感觉有点奇怪，但大家开心就好。

    “此外，三周后将有正式的任命程序。乐团指挥、艺术总监、首席钢琴家……其他的就省略了。包括贝贝指挥在内，大赛期间有职位变动的员工以及新增人事调动都将进行公示。”

    “挺好的。”

    “不过，感觉有点随意呢。”

    除了尼娅·瓦尔格雷和谭允静，我打算把 B 团交给克巴尔斯坦，以便筹备 C 团。

    虽然时间不长，但他作为常任指挥展现出了能力，肯定能带领好 B 团。

    这样我开展活动也会更轻松，富尔特文格勒交给我的担子也能减轻一些。

    “另外，作为对乐团指挥的特别奖励，全体员工从明天开始将享有两周的带薪休假。想要调整休假时间的……指挥的意思是不予批准。”

    “老板啊啊啊！”

    “这种‘独裁’很受欢迎啊！”

    “哈哈哈哈！”

    听到马努埃尔·诺伊尔的话，在旁边静静地喝着威士忌的富尔特文格勒脸上露出了笑容。

    不管怎样，一想到休假结束后要面临的辛苦，现在还是先把后面的事情隐瞒起来比较好。

    “最后，由贝贝指挥发表讲话。”

    “这些家伙。”

    他们此刻看我的眼神和刚才完全不同。

    那纯粹的崇敬眼神，仿佛是用钱和休假买来的，这让我有点不舒服，但仔细想想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柏林爱乐乐团将给予每个人公平的机会，并根据能力给予适当的报酬。我非常欢迎一直努力至今的各位，但那些不适合自己位置的人将会被淘汰。这一点或许在某些时候会给每个人带来压力。”

    只要是人，就必然会遇到极限。

    但只要怀着对音乐的热爱以及作为柏林爱乐乐团成员的自豪感，就一定能够克服。

    这既是对一直以来表现出色的成员们的回报，也是为了激励大家继续前进，同时也是一种不要懈怠的警告。

    “这是不是想得太远了。”

    但看着他们那令人信服的神情，似乎根本不需要有这样的担心。

    “那么两周后再见。”

    我拿起有人递来的酒杯示意，所有员工也都举起了酒杯。

    “为了柏林爱乐乐团。”

    “为了柏林爱乐乐团！”

    在响亮的呼喊声中，我的演讲结束了。

    * * *

    “居然是休假。没想到贝贝会给大家放假。”

    “贝贝心思很深啊。”

    李胜熙难得地看向平时很少夸赞别人的小索。

    因为贝贝是个例外，而小索又是个不轻易说废话的人，所以李胜熙便多问了一句。

    “你今天有点不一样啊？”

    “我一直想要一台电视。现在可以买了。贝贝很深沉也很温暖。就像电视屏幕那么大。”

    “哈哈哈哈。真拿你没办法。真的。不过，坦率就是你的魅力所在。”

    李胜熙大笑一声，然后举起了酒杯。

    小索似乎心情不错，回应了一下，而谭允静却在发呆。

    “你在想什么呢？”

    “啊，啊？没什么。”

    谭允静回过神来，环顾四周后举起了酒杯。

    但李胜熙可不是轻易会放过她的人。

    “这个。这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怎么了？说吧，我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有。”

    李胜熙看了看中村凉子和小索，然后耸了耸肩。

    “好吧。总之，干杯！”

    李胜熙心情愉快地喝干杯中的酒，然后问中村凉子：

    “休假的时候你打算做什么？”

    “我打算回日本。看看妈妈。”

    “挺好的。矢口女士还在积极地进行评论活动呢。她很疼爱你吧？”

    “……我说过不要写我的事。”

    李胜熙找出中村矢口写的关于中村凉子的小提琴评论给她看，中村凉子看后不禁有些伤感。

    “小索呢？”

    “我要看电视剧。”

    “然后呢？”

    “然后？”

    “难道你打算两周都只看电视？”

    “嗯。”

    “真是的。到底有什么那么好看的？”

    小索刚要开口，汉斯·伊安朝桌子走来。他满脸通红，一眼就能看出喝醉了。

    “李胜熙首席！你就只打算聊些无聊的事吗？”

    “不是。现在是这么好的时候，你要去玩就去别的地方玩。”

    “老板又在拉小提琴了。我得去玩了。”

    李胜熙悄悄转过头，看到贝贝又在舞台上兴奋地拉着小提琴。

    查尔斯·布劳恩自不必说，连富尔特文格勒都和他配合默契，周围的人都在欢快地跳舞，一片热闹景象。

    “看起来很有趣。下次吧。”

    但面对李胜熙的强硬态度，汉斯·伊安只能低下头。

    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男人像被主人责骂的小狗一样站在那里，李胜熙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你要是来申请约会，就清醒的时候再来。那样的话我会考虑一下的。”

    “啊，啊！”

    看到汉斯·伊安匆匆离开座位，谭允静和中村凉子都明显地眨了眨眼。

    对于李胜熙对汉斯·伊安询问两人关系的行为毫不在意的态度，她们感到有些惊讶。

    “本来就是这样。”

    “啊，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嗯。我也记不太清了。从贝贝入团之前就开始了，好像已经很久了。”

    “这，有这么多年了？”

    “不是。贝贝是什么时候入团的来着？是 11 年吧？大概那个时候。”

    听到李胜熙的话，谭允静和中村凉子对视一眼，身体微微一动。

    长达 12 年的暗恋。

    对于恋爱经验仅限于文字和图片的中村凉子和谭允静来说，这是一个令人兴奋不已的故事。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在一起？汉斯·伊安副首席挺好的呀。”

    “别说了。那家伙清醒没多久。以前他可不像现在这样，一有机会就惹事，还特别爱喝酒。”

    “但他长得很帅啊。”

    “嗯。是很帅。”

    “所以说年轻人就是不行。”

    李胜熙轻轻弹了一下手指，然后拿起鸡尾酒杯。

    “男人最重要的是忠诚。就是这样。有一半的颜值和能力就不错了。但这只是基本的，目不斜视、心地善良的人才是最好的。”

    谭允静和中村凉子听了李胜熙的话，都点了点头。

    如果有笔的话，都想做笔记了，这时小索开口了。

    “所以你到现在都没结婚？”

    李胜熙的脸一下子扭曲了。

    “我们小索是不是不想看电视剧了？”

    李胜熙用一种略带威胁的眼神看着小索，说着“你这张嘴真是没个把门的”，同时捏了捏小索的脸颊。

    但小索脸上依旧毫无表情，又问了一遍。

    “难道你不是在期待吗？你也没有和别人交往啊。”

    小索的进一步追问让谭允静和中村凉子害怕得微微颤抖，又再次眨了眨眼。

    而原本有些恼怒的李胜熙脸上则充满了荒谬。

    “你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别胡说八道，继续吃东西！”

    李胜熙把一块布朗尼塞进小索嘴里后，才平静下来，小索则满足地享受着美食，闭上了嘴。

    激动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中村凉子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道：

    “谭允静指挥休假的时候打算做什么？”

    “我不知道。现在……”

    因为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谭允静思考了片刻。

    “我也得去看看爸爸。”

    但她虽然没有亲自登上舞台，却付出了很多精力，此刻已经疲惫不堪，非常渴望休息。

    休假时间很长，回华夏的事情推迟几天似乎也没关系。

    “首先我想去超级舒瓦因吃特色咖喱，然后好好睡一觉。”

    “超级舒瓦因？好像听说过。”

    李胜熙惊讶地转过头。

    “嗯。是黛拉打工的地方。”

    “啊。我想起来了。贝贝也经常去那里。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谭允静点了点头。

    “其他咖喱也很好吃，但一天只卖十碗的特色咖喱真的特别美味。是用水果和蔬菜一起煮的。”

    “想象不出来。”

    “吃了就知道了。非常受欢迎，下班去的话基本吃不到。贝贝让给我吃过几次，真的很好吃。”

    听到谭允静的话，正在努力嚼着布朗尼的小索下巴停住了。

    谭允静被两人的反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真的。真的很好吃。”

    “不。不是这个意思。”

    李胜熙伸手打断了谭允静的话，然后摇了摇头，似乎不太相信。

    “贝贝会让出咖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