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怦怦里 第33章 就一妹妹
作品:《哥哥,你别撒娇了》 爱,应该是一腔孤勇的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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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里,常欢一直都在想该怎么向谢随白告白呢。
她每天都活在幸福的期待里。
直到她不小心听到谢随白和狐朋狗友的酒后醉言,少女暗恋的甜蜜开始变得苦涩难言。
…
常欢解放了,谢随白也解放了。
游戏人间的谢少爷不用再拘着自己,可以随便鬼混蹦迪了。
常欢经常一个人在公寓里,也很少碰到谢随白了。
即便是有时碰上谢随白,他也是浑身的烟酒味,身上还染着浓烈的女人香水味,领口大敞着,猩红的皮肤不知是热的还是别的。
这样游戏人间的谢随白才是真正的谢随白。
放浪不羁是他的本色。
可之前的温柔体贴都是浮云吗?
常欢有一种被娶回家门,丈夫原形毕露的苦涩感。
明明知道谢随白本色就是如此,但看到他夜夜笙歌,常欢心里还是浮现出自己被抛弃的落寞感。
天上人间的鬼混局结束后,谢随白原本是想回别墅那边的,但下意识对司机脱口而出了公寓这边的地址。
今晚的酒有些烈,他难受得很,胸口发闷,便懒得纠正了。
谢随白踉踉跄跄地走出了电梯,整个人都站不稳了,西服外套落在脚边,站在门口输密码,怎么输也输不对。
他眼底浮现不耐的阴鸷,像是没骨头似的倚在门口,嗓音哑得一塌糊涂,“岁岁——”
“常岁岁——”
“哥哥回家了——”
出门溜达的常欢走出电梯就看到一醉鬼站在门口哀嚎。
看到谢随白这个鬼样子,常欢气恼着,“别叫了!”
她暗恋的这是个什么鬼东西啊!
谢随白懵圈地回头,“欸——你怎么出去了?”
见到常欢,谢随白像是清醒了几分,迷离的眼眸变得清明了起来,眼含警觉,“大晚上的,别一个人出去,猥琐男遍地是。”
常欢一边输密码,一边没好气地道,“猥琐男没遇到,醉鬼倒是遇到一个。”
谢随白跟着常欢进房间,被常欢一脚挡在了外面,“换身干净衣服再滚进来!”
带着呛人的女人香还敢进她的家门!
好吧,谢随白才是公寓真主人。
尽管酒精作祟,他脑袋疼得发昏,但面对小公主的无理要求仍旧是无条件满足。
他眼尾染着醉意,眸底暗含魅色勾人,“记得给哥哥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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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辅佐保姆熬好了难喝的醒酒汤,盯着谢随白喝下了。
谢随白吃过最大的苦就是常欢秘制黑暗料理。
他眉心蹙着,尽管不情愿,但还是硬着头皮喝完了。
常欢手指瞧着桌面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哥哥,你为什么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自从她上了高三,谢随白就从没有夜不归宿了,更没有花天酒地。
她高考结束,谢随白怎么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谢随白喝着清水清口,闻言轻笑一声,低低哑哑的性感。
“哥哥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啊。”
这小孩儿没来之前,他玩得更疯。
除了女人不碰,百无禁忌。
他从来不是安分守己的老实人,生性放荡爱自由。
谢随白白衬衫的领口依旧是敞着,领口印着暧昧的口红印。
他笑得混蛋,一副浑不在意的痞坏样子,“哥哥这个样子放在古代是要被浸猪笼的。”
领口的那一抹殷红的唇印刺痛了常欢的颜。
“你有女朋友了?”
这话说出口,常欢的眼眶不自觉地浮现了雾气。
小公主受过的最大的苦便是暗恋浪荡子的苦。
谢随白先是故意逗常欢,卖个关子,“你猜——”
他整个人顺着岛台往对面的常欢面前凑,眼尾潋滟着蛊惑人心的风情,身上的醉意仿佛更浓郁了几分。
领口敞得更大了,连带着锁骨之下的风情露出,领口的口红印愈发明显,脖颈处的金属链条质感的项链透露着冷厉的光泽。
如果这是一条拴住他的狗链子就好了。
常欢脑子里冒出了这个危险的想法。
这条泛着冷光的狗链子牢牢地拴住谢随白,而她会是谢随白唯一的主人。
常欢冰凉的指腹摩擦着杯壁,有一种想要把杯子砸向谢随白这张红颜祸水脸上的冲动。
他为什么这么混蛋!
暧昧的口红印,浑身的烟酒味,一连好几天的夜不归宿。
即便是没有女朋友,那他也不干净了!
玩够了,玩腻歪了,便想起来逗逗她这个宠物了!
谢随白他凭什么!
谢随白识破了常欢想要将杯子砸向自己的冲动,扣住她的手,“妹妹别激动,哥哥清白着呢。”
常欢用力挣开谢随白的脏手,“有女朋友了,就别来招惹我!你这样真得很贱!谢随白!”
她很生气,喷火暴怒般的生气。
但她在谢随白面前像个小手办一样可爱,就算是生气动怒,谢随白都觉得她是在卖萌。
谢随白捏了下常欢的脸,吊儿郎当的,“哥哥怎么会有女朋友呢。”
他嗓音轻浮没有半分正经,“有了女朋友就不能放肆地玩了。”
“……”
常欢重重地放下手中的杯子,还是气鼓鼓的,“以前装安分守己可真是辛苦了!你可真会装啊!!”
是个人听到这样阴阳怪气的话,都会为自己狡辩两句。
但谢随白不会。
“哥哥当时也只是暂时收收心,修身养性罢了。”
“——”
常欢本来就知道谢随白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可还是被他这张脸迷住了。
他装了三个月的贤妻良母,还真以为他是个会从良的浪子。
—
谢随白每次鬼混前都会提前动手在衬衫领口上留下口红印,以驱赶没必要的狂蜂浪蝶。
这样的场景被常欢不小心撞见了。
常欢真是好奇了,酒吧到底有谁啊,谢随白这么大费周章的也要去。
待谢随白走后,常欢悄摸地尾随。
天上人间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常欢紧跟着谢随白来到了十八楼的十八包厢。
一推门,所有人全部恭恭敬敬站了起来。
“庆祝我们随哥结束奶爸生活,活回自我!”
每次他来酒吧,这群人都整这死处搞他。
酒过三巡,谢随白懒散地坐在卡座的角落,处于一种迷离而又疯狂的平静之中。
有好奇的人打趣问道,“随哥,这不会是家里安排给你的童养媳吧——”
“您这么尽心尽力地养着,这都十八了,该是报恩的时候了!”
“小姑娘青春期,说不到啊,早就对您心动了!”
“人家姑娘成年了,随哥你就别端着了!”
“万一哪天让外面的野小子拐跑了,随哥你就等着后悔吧!”
此起彼伏的调笑声不绝于耳。
谢随白只觉得有脏东西在扎向耳朵,他眸光闪过暴怒,单手打翻了一瓶价值连城的洋酒。
鲜红的液体混杂着破碎不堪的玻璃碎渣格外刺眼。
刺耳喧嚣的音乐停了,而后是谢随白清冷平静的嗓音:
“就一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