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怦怦里 第32章 “我们岁岁可真是万人迷啊。”

作品:《哥哥,你别撒娇了

    “你就没有对女生脸红过吗?”

    常欢嗓音脆生生的,像是柠檬气泡水,透露着绵长的酸涩。

    谢随白谈过那么多女朋友,哪怕全是谈着玩,可总会有一两个真心对待过的吧。

    人心都是肉长的,常欢不信他对那些前女友没有过动心的瞬间。

    谢随白眼眸无波无澜,嗓音出奇得平静,甚至带有一丝丝的困惑与不解,“不应该是她们脸红吗。”

    他这宇宙无敌神颜,他这好身材,脸红的应该是别人啊。

    常欢:“……”

    真是无时无刻都在自恋厚脸皮。

    这人估计自我感觉优秀到爆炸,眼高于顶,平等地看不上任何一个人。

    /

    常欢整个人蔫蔫地趴在江砚同桌的位子上,“砚哥,你说得准吗?”

    谢妲己好像真得不喜欢她哎。

    江砚多聪明啊,一看到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不但信了自己的瞎分析的鬼话,还亲自去实验了一番。

    并且谢随白的表现很让她失望。

    江砚故意道,“我也是随便说的,你别放心上。”

    常欢颓丧地道,“晚了,已经放在心上了。”

    江砚眸光微动,深邃不见底,“如果我给你讲题,你也是这个态度,你的数学也不至于考那点分。”

    常欢小声嘟囔着,“这能一样吗!”

    她和数学那是包办婚姻!

    而她和谢随白…是神仙眷侣!!

    常欢拿不准谢随白的态度,托着下巴,自顾自的道,“感觉不到他对我的喜欢,但他也不喜欢别人啊!说明我还有机会!”

    她眉眼弯弯,笑容灿烂,满眼希冀,亮晶晶的耀眼。

    江砚握着笔杆的手逐渐收紧。

    他真想毁了这个机会。

    /

    高中的最后一个学期就这么来临了。

    常欢每天争分夺秒地学,紧跟在江砚屁股后面问题。

    甚至都把好脾气的江砚问烦了。

    常欢察觉到了江砚的不悦,俏皮地道歉,“砚哥,我太好学了,一时间没克制住,对不起啊。”

    江砚眸光漆黑一片,翻涌着深邃,“你身上什么味?”

    淡淡的甜香,让他根本安心不下来。

    他脑子乱糟糟的,讲题的思路也跟着乱,心情烦躁得很。

    “草莓牛奶!他说这个味道很适合我!”

    常欢欢呼雀跃,激动得眉飞色舞。

    老男人总算是不直男了一回。

    江砚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对谢随白的敌意了,“他就是在吊着你。”

    —

    常欢属于那种性格外露的人,爱恨分明,纯洁得像一张白纸。

    而江砚,沉默寡言,内敛安静,低垂的眼眸里透露着浓重的疏离和戒备,他的世界是独立于其他的。

    他心思重,眉眼间总是透露着淡淡的阴郁,像是一条蛰伏已久的毒蛇,蓄势待发。

    相比之下,常欢就是单纯无害的小白兔。

    两个人永远也不会同频。

    —

    江砚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有些越界,不仅口头道歉,还买了常欢爱喝的草莓酸奶。

    草莓酸奶死贵,对于常欢来说不算什么。

    但对于江砚来说,可是一天的饭钱。

    常欢怀里抱着草莓酸奶,笑容似乎比暖阳还要灿烂几分,在校门口与江砚挥手再见。

    她一转头,就正巧撞见了来接她的谢随白。

    他这人的穿衣打扮一点没有奔三的样子,卫衣长裤,踩着一双五位数的鞋子,眉眼潋滟着风情,意气风发得恰似清纯男大。

    常欢承认自己是个没出息的宇宙级别颜狗。

    天天见到谢随白,还是忍不住心动雀跃。

    她欢呼雀跃地奔向谢随白,笑容明媚灿烂,像是倦鸟归林。

    谢随白在这小孩儿要撞进自己怀里那一刻时,提起伸出手指抵住她的脑门。

    “哥哥对女人过敏。”

    谢随白嗓音散漫不羁,眉眼满是混劲儿痞坏极了。

    常欢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装什么啊。”

    谢随白的视线漫不经心地落在常欢手中的粉嫩草莓酸奶,他语气意味不明的,“就一个破酸奶,高兴成这个样子?”

    这小狐狸平时挺精明的,可现在给人一种很容易被黄毛拐跑的错觉。

    常欢敏锐地捕捉到谢随白眸底一丝不悦。

    她眼眸的笑意更浓了

    吃醋了?

    小样儿吧你还挺会。

    谢随白没有过少男少女的情愫,只是单纯地认为如果在此刻,江砚不知分寸地去过多影响常欢的学习,那这小子可真他爸的该死。

    他冷下声音警告,“你成绩如果下降,我是不会放过那小子了。”

    “……?”

    又霸总上身了?

    看来谢随白对江砚真是误会不小,常欢连忙道,“不逗你了,我和江砚真得没什么,人家教我数学,我谢谢他还来不及呢。”

    现在无论常欢说什么,在谢随白眼里都是在护着江砚,为江砚狡辩。

    谢随白寡淡的眉眼垂着,冷眸氤氲着一层薄怒,“八字还没一撇,就护上了?”

    常欢:“……”

    —

    高三拍毕业照,漂亮的英语老师说他们这个年纪穿麻袋拍照都是漂亮的。

    常欢现在还不懂英语老师说得话。

    毕竟,人不能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

    在这一刻,所有的暗恋都会被赋予无穷的勇气,主动和那个ta拍下最后一张照片,算作是青春的礼物。

    青春的尽头,是盛夏,是蝉鸣,更是无止境的少年轻狂。

    所以的恩怨纠纷在这一刻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嘉继拿着好几万的相机在江砚面前摆弄,“不去和常欢拍个照吗?以后可就难见到了。”

    脱了这身校服,常欢会是江砚永远触碰不到的月亮。

    江砚可不是会一笑泯恩仇的人。

    眸光依旧犀利,眼底满是疏离与冷漠,视线一直落在不远处的常欢身上,缄默不语,把谢嘉继当空气。

    谢嘉继犯贱吃瘪,脸臭上了天。

    就在这时,常欢冲江砚招手,“砚哥过来拍张大合照!”

    江砚笑得温和,“不了。”

    如果不能再遇见,留一张合照也没什么用,不如就这么断了。

    如果他和常欢还能再见,那他一定会牢牢抓住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

    常欢给谢随白看自己拍的照片,挨个地向谢随白介绍自己的好朋友。

    谢随白神态倦怠,对这些稚气未脱的小孩儿们并不感兴趣,却还是撑着下巴硬着头皮听常欢说话。

    他打了个哈欠,嗓音里透露着倦意,“我们岁岁可真是万人迷啊。”

    这么多朋友,感觉都能写出个家谱了。

    谢随白视线落在这堆照片上,先是对谢嘉继丑八怪的长相点评一番。

    “他妈果然是整的,你看丑成什么样子了。”

    接着又道,“你喜欢的人呢?没拍张合照?”

    江砚连班级大合照都没有拍,常欢洗出来的照片找不到关于他的半点影子。

    常欢眼波微动,面含羞涩,“我和他来日方长,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