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越抹越黑

作品:《娱唐

    整个东宫处在一种诡异的氛围中。

    昨晚给自己当枕头的涟漪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承乾躺在床上反手捏着自己的脖子,唉,肚皮在软也不能当枕头使,这不落枕了吧。

    回味着昨晚妖艳的涟漪,承乾内心便起了冲动,小兄弟也如同困龙初醒抬起了龙头!

    抬手看着自己的手,回味着昨晚的触感,哎~柔夷之大,一手装不下啊,承乾一脸邪笑!

    奇了怪了,往日只要自己醒了,就来伺候自己更衣的涟漪哪里去了?

    承乾皱了皱眉,我靠,不会昨晚喝多了真干什么了吧?

    “来人!”底气不足的承乾喊了一声!

    吱,声音刚落,涟漪手捧着浣洗干净已经熏香的衣服,款款的走了进来。

    看着涟漪走路步伐稳定,走路顺畅,定然昨晚自己什么都没做,不然达旦征伐之下,没有那个女人第二天还能大步流星的满屋晃悠,当然,不行的除外。

    涟漪一改往日的温柔,哐!把衣服往承乾卧榻上一扔,随后端起桌子上的水杯,随意的倒了一杯水噘着嘴递给了承乾。

    承乾眯着眼边喝水边偷看着涟漪,怎么了这是?昨晚拿她当枕头生气了?

    没敢多嘴,在接受涟漪恶劣的更衣伺候之后,承乾逃也似的离开了寝宫。

    特喵的,怎么感觉哪哪都不对劲儿呢?

    承乾领着李夯边走边想。

    。。。

    朔方城。

    “韩参将,本将已令将士们检测过,装完马掌的蹄甲磨损战马已经可以正常驾驭!有不合适之处的,咱们的匠作已经帮我们改善,这是本将签署的接收凭据,劳您辛苦,这下将士们不用再每日操心战马出战状态了!哈哈哈哈!”

    韩冲接过朔方城守将递过来的凭据,“将军,都是为了大唐,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马掌的更换之法,咱们军营的将户可已学会?”

    守将点点头,“韩冲老弟放心,咱们的将户虽说比不上你带来的匠作,但是这区区马掌更换,和马蹄甲修整之法,本将看了一遍都了然于胸,莫说他们这帮靠手艺吃饭的人了,你就放心回京交差吧,本将这边没什么可担心的!就是等你回去了,莫要忘了给兄弟们多送点烈酒来!哈哈哈哈!”

    韩冲认真的拱拱手,“将军之托,小可定不会忘,那,将军,末将就告辞了!”

    守将也拱拱手,随后对身后的偏将摆摆手,随即军营里号角声响了起来,两队骑兵护送着韩冲的车队,缓缓地驶出了朔方城。

    。。。

    出城一百余里,韩冲叫停车队,在护卫的陪伴下找到护送的偏将。

    “陈将军,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您这已经护送末将这么远的路程了,剩下的路末将自行回程即可,有劳了!”

    陈偏将点点头,没做过多的客套,挥手作别后带着骑兵呼和而去。

    韩冲对着车队挥了挥手,车队再次启动,一路欢声笑语的奔腾在回家的路上。

    笑嘻嘻的韩冲上了车就收拢了笑脸,一层阴云围绕在了脸上。

    复行不过三十余里,天色渐暗,嗖的一声弩箭破空声响起,夹在车队中间的韩冲座驾瞬间被弩箭击穿!巨大的劲道直接掀翻了车顶棚!

    骑马护卫车队的玄甲军老兵迅速闪身下马,寻找掩蔽之处!大量的匠作也在惊慌之余推翻了座下的板车,利用板车阻挡弓箭的射击。

    八牛弩响了三声!老兵闭着眼睛数着数,随着最后一声八牛弩的脆响,泼天的箭雨在道旁树林中泼洒向车队的范围,所有人都躲在板车之下,等箭雨停歇,老兵一声呼和,顷刻间所有人跳出马车掩蔽的范围,与密林中冲出的蒙面人战在了一处!

    对方人多势众,饶是玄甲军战力惊人也抵挡不了腹背受敌,敌人太多了!

    看到战场中韩冲的护卫被自己手下分割包围,正在逐步的压缩他们防御的空间,一蒙面黑衣男子在手下的护卫下,径直策马奔向韩冲的座驾!

    “不好!保护参将!”玄甲军老兵极力向韩冲的车架拼杀过去,奈何被数倍于自身的匪徒阻碍,急的嗷嗷大喊!

    蒙面男子见护卫这么拼命的想要保护目标车辆,更加确定自己要找的人就在那辆车上!

    挥挥手,让自己的手下更加尽全力的阻隔玄甲军的进攻,自己则是策马飞奔到韩冲的车架外,由于车体被三发八牛弩轰击,车顶棚已经破碎坍塌,拉车的牤牛被八牛弩撕成了碎块儿,摸不清韩冲是死是活的黑衣男,让手下上前,掀开塌落在车架上的顶棚!

    随后黑衣男子急切的走向前去,只看了一眼,便如遭雷击!

    “呦呵,你们特娘的来的太迟了!”

    。。。

    东宫,校场。

    今天校场上训练的人数较少,远没有往日成群将士们呼号口号的训练有气势,东侧一帮将士正在练习二花拉来的各类弩箭,看着他们傻乎乎的排着队射击承乾看不下去了。

    “纳特娘的咱们是小股精锐与敌人遭遇战,不是你们在战场上与敌人成群厮杀!”承乾拎着文明棍在这帮将校面前比比划划。

    “你们的两翼没有人给你们掩护,等你这一股脑把箭射出去准备上弦的功夫,匪人拎着刀子就冲到你们面前了!要是指着你们与人掏刀子互搏,孤花这大价钱给你们搞这么精良的装备干嘛?啊?一群猪脑子啊!”承乾的拐杖不时敲在卫率将校的盔甲上。

    御风对着承乾抱了抱拳,“殿下,将士们只是在熟悉您发下来武器的使用方式,并未进行系统的训练,您这么说,有些误会我等了。”

    承乾看着跟自己顶嘴的御风斜了斜眼,“御风是吧?觉得孤说的不对?还是你在我爹手底下待久了,觉得天下我爹第一,你这个百骑司首领第二?”

    哐的一声盔甲撞击,御风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末将不敢!”

    “啧啧,你们这帮骄兵悍将啊,一个个的不是这个地方的精锐就是那个地方的精锐,怎么着?觉得本太子治兵无能?”

    御风脑门见了汗,突然惊醒,眼前这个男子是大唐太子!可不是见了自己唯唯诺诺的烂仔官员!

    “末将唐突,请殿下治罪!”

    “当然要治你的罪了,孤特娘的话还没说完你就顶嘴,你嘴咋就那么欠?就你长了?不过孤要是现在治罪于你,你肯定不服,站起来,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来人呀,笔墨伺候作备忘录留给他们。”

    冰心拎着纸笔落座在一旁等候太子讲解。

    承乾摆摆手席地而坐,众将校也跟着坐了过来,“你看,你们这种排列射击方式就不对,军中常有运动中三段射击之法,但是这并不适用于城市遭遇战,第一,没有那么大的空间让你合理的分布人手,第二,从来都是人家守株待兔打你们个措手不及,对吧?这样的情况,你这人员分布还没弄明白呢,人家都冲上来了,那完了,肉搏吧,是不是?”

    众将校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另外就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孤教给你们孤研究的战术方式,此种模式,就是为持有孤给咱们定制的这些武器而生的。”

    “孤,称此招式为三三制用兵法!”承乾重重的敲击了一下桌子。

    “首先,此三三制的战术核心就是,互相掩护,互相交替,互相支援,而实际操作就是,在进攻当中,把将士分为三个小组,一个小组作为掩护,另外两个小组利用地形进行突击,对敌人进行攻击,在防御中,同样是把将士分成三个小组,成交叉火力配置,层层打击敌人的进攻!避免向你们刚才那样,一窝蜂似的,连个防备的力量都没有。”

    “就是说,在你们进攻的路上,每个小组的武器都梯次配置,像手弩啊,反曲弓啊,床弩这东西不算,统一调配支援使用,当一个小组进行探路或者攻击时,另外一个小组就把持制高点对第一个小组进行掩护,另外一个小组则利用地形跃进到第一个小组前面对敌人侧面攻击,或者把持制高点掩护第一个小组的前进状态,等待另一个小组继续跃进、掩护,就这样层次递进,互为依托,无论是城镇还是旷野,这一战术搭配咱们的武器,适用于各种敌人。”

    众将士越听眼睛越亮,御风本就是常年带兵的人,尤其对这种破宅抓人、城镇蹲守的活计了然于胸,在太子讲完三三制之后,再看太子殿下就如井底之蛙望月!

    承乾端起茶吱吱的喝着,众将校则围拢在一起小声合计着,不时在地面以树枝为笔,勾勒出各种地形来互相印证。

    御风起身正对承乾,然后直挺挺的跪下,“末将知错!请殿下责罚!”

    。。。

    黑衣男子冷汗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这个人是谁?从来没在车队中见到这个人!

    “韩冲在哪儿?你又是谁?”黑衣男哆哆嗦嗦的问车里正擦拭着铠甲的人。

    “你找韩冲啊?韩冲这犊子应该到朔方了吧?你们这么晚才来,那他不越跑越远了?”

    “至于我是谁?你可曾听说过长安你程处默大爷?我特娘的也是贱那,为了这身光明铠被你特娘的用八牛弩轰?李承乾那李承乾,我老程拿你当兄弟,你拿俺老程当夜壶啊!”程处默气的直打哆嗦!

    特码的,费劲巴力弄来的光明铠竟然被这帮杂碎把护心镜干碎了!程处默一震手里的朴刀,残存的车顶棚应声而碎!

    “匪首已现,给我杀!”程处默单手持刀指着黑衣男子,对着车队大喊!

    黑衣男见势不好,指着程处默“来人!速速给我把他斩杀!”

    身边护卫抽刀对着程处默欺身而上,程处默看着冲上来的众多匪人,避都不避,轻捻腰身,随后腰部发力攒劲儿,臂膀拎着朴刀抡圆了对着匪人斩去,只一刀,匪人人马俱碎!

    程处默轻轻一跳,朴刀斜劈,直接斩断黑衣人坐骑马颈!随后刀刃就横在了黑衣人脖子上。

    另一侧的车队,在听到程处默的呼号之后,身穿匠作工装伪装成匠作的太子卫率从身上掏出手弩,顷刻间放翻一票匪人,得到命令的玄甲军老兵一改刚才的步步后撤,突入匪群,入虎入狼群一般砍瓜切菜,整个现场断肢混合着血液四处飞扬!残忍至极!

    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响起!韩冲和朔方城偏将带着骑兵冲进战团,韩冲一改被人套麻袋圈踢的唯唯诺诺,手里一把长剑上下翻飞,一秒十六刀刀刀见血!

    擒拿匪首的程处默不由得赞了一声好汉子!

    黑衣人也是直打哆嗦,这特娘的,怎么一个比一个能打?

    顷刻间,所有匪人全部伏诛!

    。。。

    “啥玩意儿?谁特娘的造的本太子的黄谣?”承乾骂骂咧咧的。

    而承乾对面,却是刚刚来东宫拜访的孙神医,孙思邈!

    孙思邈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另一只手持续的给承乾把脉,“别吵吵,一会儿摸不准了!”

    “孙爷!孙大爷!您老人家跟我说实话,谁跟你说的我不行了?!”承乾鼻子窜火。

    正在校场给将校们讲述兵法呢,忽然内侍过来称孙神医来访,这还了得,请都不好请的人物啊!赶忙承乾回屋更换冕服,大开宫门有请孙仙人进宫做客!

    谁曾想,老头子一脸古怪的目光对着承乾四下打量,没等说几句话就让承乾把裤子脱了让他看看。

    一听这要求承乾瞬间呆滞,心想我都这么大了,老神仙用不着逗小孩似的揪个鸡儿吃吧?

    结果孙神仙一句话差点让承乾把东宫点了,“这孩子,怎么还讳疾忌医呢?长安城多少人想着让老夫给瞧瞧阳物,老夫还嫌埋汰呢!”

    讳疾忌医?我有啥病?稀里糊涂的被孙神仙从上到下研究一圈。

    直到最后,“你这身体发育的没什么问题,脉象有力平顺,就是有点上火,让人给你煮点败火的汤喝了就行,唉这帮人那,听风就是雨,你父皇也是,怎么能说自己儿子有隐疾呢!”

    承乾才明白,感情有人跟自己爹说自己不举???

    这下子给承乾气的咯喽一声,险些背过气去,身边伺候的涟漪脸色也从紧张到羞涩不停变换。

    “唔,莫生气莫生气,你小子也是,适当的众情享乐也是应有之事,你这身子骨已经长成,总憋着起了一脸痘痘不说,还让人怀疑,哎,犯不上,犯不上。”孙思邈也没有古人传的的那么仙风道骨。

    承乾就觉得面前坐着的不是什么名医,而是个咸湿老头!

    “你倒是说话啊?心疾也是疾!你不说出个一二三,老夫怎么跟你爹交代啊?哦对,你母后也挺为你上火的。”

    “我母后都知道了?”承乾拿手捂脸。

    “擦,传宗接代乃是人间大事!尤其你们皇家更是重视,你还是当朝太子,房事都要有专人记录的,你说谁能不知道?”老孙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整个皇宫谁不知道你总拿娇柔婢女当枕头,说吧,怎么回事儿?”

    “这不毁了么!哪有什么隐疾心疾啥啥疾的啊,老爷子,本太子还没成家,这年头皇家子女的终身大事我自己也说不上话,万一哪天我爹给我找个悍妇当老婆,那之前我睡过的还怎么活啊?我这不是霍霍人吗!难道这样我也有错?!”承乾痛心疾首!端茶的涟漪泪眼朦胧,太子竟是这般在乎自己的死活。

    孙思邈抚须而笑,“小子很不错,对老夫胃口。”

    “孙爷爷,您老人家回宫跟我父皇解释一下,这悠悠众口,可让本太子咋整啊!”承乾一脸惨笑。

    “行,包在老夫身上。”孙思邈起身出宫。

    。。。

    “孙爷爷,孙爷爷!”李恪、李泰,还有周王和汉王几个人围在门口。

    “听说我哥不举?真的假的?”李泰一脸奸笑。

    孙思邈不语,长叹一口气,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