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拜师学艺
作品:《娱唐》 “可是你亲耳听得记录的?”
冰心一辑到底,“回家主的话,此三三制正是太子于校场当众传授,并命臣记录以防遗忘,校场锻体之法也是殿下亲手绘制图纸,交由臣去布置的。”
李二点点头,自家儿子还有这方面的才能,实乃是自己未曾知晓的,原以为太子懂事后就豢养在深宫之中,对兵事知之甚少,对照着校场锻体之法和讲武这么一看,太子这战术规划的可圈可点,锻体之说闻所未闻,饶是李二曾经领兵多年,对此三三制战术也是多有夸赞。
这就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李二不曾把自己看做老鼠,但是作为曾经的天策上将,百骑破万的事儿自己都干过,那自己优良的军事基因遗传给自己的嫡长子也就不足为奇了。
李二自恋了一会儿,再次仔细地端详起这份讲武纪要,事儿会心的点点头,时而又眉头微皱,可能对战术中的一些问题有着自己的见解,如果承乾在此的话,肯定会会心一笑,本来这个东西就是抄袭后世妖灵妖的,拿到大唐需要做一些本土化也是必然的。
“朕让你把贼子欲在归程的路上伏击匠作营的消息递给太子,他怎么做的?”
冰心拱拱手,“回禀家主,臣将消息传递给殿下之后,殿下就对臣做出了指示,一乃韩冲不能有失,二来匠作营不能有危险,三则是必须要活捉贼首交百骑司审讯。”
“哦?呵呵,当真是有一股帝王风范,后续呢?”李二现在越看自己大儿子越喜欢,有勇有谋还通晓战术,若不是腿疾误事儿,妥妥的自己第二!忽然李二又想起红尘内侍禀告的问题,心又沉了下去,这孙先生还未递来消息,莫非红尘言之属实?
“后续殿下传令程都尉程处默来东宫叙旧,赠光明铠于程都尉,又请程都尉领兵卫率五百,星夜兼程循偏僻小路绕路朔方,与韩参将会和,并手书一封交由程都尉亲手转交朔方守将,后,韩参将假意同车队归程,卫率也伪装成匠作,中途朔方偏将归途之时,韩参将行金蝉脱壳之法混在朔方城骑兵内,程都尉则留下进入韩参将马车,复行数十里,贼人闯出,玄甲军故意诱敌深入,在贼首露面之后,顷刻间被程都尉按于刀下,整军反攻,贼人尽数伏法,而后,参将韩冲会同程都尉交贼首于百骑司,遂返程。”冰心将承乾处理全过程报与李二。
啪啪啪,李二听完欣慰的鼓起掌来,“此番经略甚有大家风范!不愧为朕之麟儿!来人!”
大伴无心悄无声息的出现。
“传李靖、牛进达、长孙无忌、程知节、李孝恭进宫议事!”
“奴婢遵旨,另外陛下,孙神医回来了。”
“哦?速速请先生进殿!”李二神色焦急。
。。。
气急败坏的承乾回到校场,打算再训练训练自己的手下,或者说当权之人就是有这种好处,心情不爽马上就能找个地方把气撒了。
连给自己推车的涟漪都没搭理,也不跟红尘这货说话,特娘的,要不说昨晚怎么给自己福利大放送了,搞了半天,这是专门试小爷儿我水深浅来了!
一进校场就给承乾吓一跳!
最开始瞧不上,额算了,就是瞧不起自己的御风,臂膀处绑着绳子吊在了校场旗杆上!承乾吓了一身冷汗,要不是李夯解释说,御风将军为了向殿下赔罪特命手下给自己挂起来,承乾还以为自己东宫让特喵贼人攻陷了呢!
挑了挑眉,“你特娘的在上面练什么妖术呢?”本来心情就不爽,你这还送上门来找骂!
“回禀殿下,末将口无遮拦,冲撞了太子殿下,特自罚向殿下赔罪!”御风在旗杆上回话。
呵~呸!承乾一口痰吐到地上,“甭说那没用的,都是痛快人,你就说你服不服就完了!”
“末将服了!太子殿下经略如雷贯耳,末将曾对自身桎梏无从下手,然听殿下一席经略,让末将茅塞顿开!末将服了!末将服了!”御风痛快的大喊三声!
“那你特娘的有这挂旗杆的功夫,能多训练我多少将士?麻溜的滚下来!把你这些年的经验给孤卫率好好讲解一番,不许特娘的藏私!”
“末将遵旨!”
处理完御风这一根筋的家伙,刚回到自己坐着的位置,想看一下纪要上刚刚自己的雄韬伟略,结果不仅笔记不见了,冰心这家伙也不见了,不用说,准是给宫里亲爹送去了,特娘的你们这帮人过分了,监守自盗不说,还特娘的连吃带拿的!
哇呀呀呀呀,气杀本太子了!
啪的一下就把茶杯摔出去了!
。。。
刚回长安的韩冲家都没回,就快马扬鞭赶到东宫,打算将此行的事情对殿下进行汇报,以免太子殿下着急。
结果刚到宫门口,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宫门前宽阔的大街上一辆辆带着各府徽记的马车依次排开,只要前车离开,马上下一辆车就跟上,随后就有侍从,从马车里扛出包裹在绒毯里的长条条走进东宫。
此刻的东宫门前热闹非凡,往日里浪迹于勾栏瓦舍,或是被家主关押在家饱读诗书的,一个个长安城有名的纨绔齐聚东宫!
光韩冲认识的就不下五六个,刚回长安的程处默赫然在列!
刚刚承乾还在校场耍着驴脾气,结果内侍来报,有客人来访,承乾还纳闷儿呢,刚走了个孙思邈,这又来了何许人也?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开宫门,承乾都呆住了,无他,半个长安的纨绔都在门口等着呢。
承乾一脸黑线的看着这帮从小玩到大的纨绔们,以前因为父皇的冷淡,自己和李泰又因为太子之位搞得很僵,这帮玩意儿生怕自己被牵连进夺褚风波,被自家父兄圈禁在家,如今自己的位置雷打不动,这帮家伙又一个个的出来了。
不过摆在庭院里这一个个跟蝉蛹似的是什么玩意儿?承乾眼眉跳了跳,有着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就在自己跟长孙冲、程处默、李崇义、杜荷、李震等人喝茶叙话的时候,月亮门外鬼头鬼脑的露出了李泰的大脑瓜子,和一脸猥琐的汉王!
“不是,你不是被父皇禁足了么?”承乾诧异的问李泰。
“瞎说!本王那是陪太上皇散散心,什么叫我被禁足了!”李泰一脸便秘的看着承乾。
“不过倒是你,本王可是为你变寻药方啊!不过你运气好的很!我手下有个奇人,在岭南那烟瘴之地给本王带回了一个绝世珍馐,本王都没舍得碰,这回听说哥哥有阳刚之虚,特带她来赠与你了。”李泰被承乾折腾好几回,有这机会还不麻溜报复回来?
承乾脖子上的青筋止不住的跳!
回首看向这帮喝了半天茶,一问事儿都滋滋呜呜的纨绔,“表哥啊,您这来我这儿,怕不是跟老四一样的目的吧?”承乾咬着牙问长孙冲。
“嗨,表弟你这是哪里话!你胃口不佳,肯定是这长安城里没找到合意之人,我这当哥哥的怎能让兄弟在烦恼中沉沦?”长孙冲抿着茶笑嘻嘻的。
李孝恭之子李崇义啃着桃花酥,“我爹这些年东征西讨的,总是给我带回来点好玩意儿,我看你这么紧缺就给你送来了。”
啪,承乾一个抱拳,“诸位兄弟们的好意孤心领了,不过孤目前要处理一下家事,诸位稍等。”
随后,承乾蹦跳着追打李泰!“你特么个大嘴叉子!肯定是你在父皇身边瞎逼逼!”
李泰边跑边喊,“你咋能就打我一个!三哥也有份!他出不来特意让我给你带了好几个!”
“贱人快闭嘴吧!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哇呀呀呀呀!”
汉王一步三回头的看承乾没发现自己,偷摸的从宫门口溜了出去,无他,大嘴叉子还有他一个。
众人见怪不怪,甚至杜荷这货还让涟漪把茶换下去,嫌弃喝着没味儿,换上你家产的烈酒来!
等承乾和李泰打闹够了,这帮家伙已经喝嗨了,“长孙兄你可是不知道啊,我爹那个老顽固,一天不知道从哪弄来那老多经史子集,非逼着我看,再过两天书不一定能看完,我这小命肯定是没了。”
杜荷在那吐槽杜如晦,众兄弟熙然一笑,你别说我我也别说你,一桌子的难兄难弟,家里还特意交代不许再长安城里瞎溜达。
长孙冲看向承乾,“表弟,咱们出门作乐是不行了,李恪那小子现在还没爬起来呢,我今天进宫,这小子都要捂发霉了,你快跟哥说说,你这儿有没有啥乐子?好不容易出趟门儿,不能又憋在你这儿吧?”
乐子?承乾突然想到了什么!
随即一脸邪笑的看向众人,“你们兜里银钱够用?”
长孙冲他们互视一眼,“怎么着?你这儿有好玩的?”
承乾嘿嘿笑道,你们先吃,稍等我给你弄点好玩的出来。
回到屋里承乾摆摆手,涟漪贴心的把纸笔准备好,承乾低头创作,不多时,一套外表方块内带图案的草图就画好了,递给胡图尔,“去,最快的速度找匠作给孤弄出四五套来,材料选硬一点的,省的拍碎了!”胡图尔领命而去。
无他,麻将尔!
。。。
众兄弟围着承乾看匠作刚送来的小方块,整体玉石雕刻,也不知道这一套多少工匠拼命加工,反正承乾和众纨绔嬉笑怒骂间,就递了上来。
在承乾讲好麻将规则之后,心急的李崇义一把拉开承乾,哥四个坐在桌子上就开搓!
长孙冲龇牙咧嘴的用力揉捏手里的麻将,仿佛想要将手里的一万变成幺鸡!结果自然是不可能,无奈的随手丢进池子里,李崇义则一把抢过,对着长孙冲抱了抱拳!“鸡宝夹宝中宝,就缺您这鸡儿了!盛惠盛惠啊!”
气的长孙冲一把将手里的牌丢进了池子里!
。。。
长安城自麻将诞生之日起就没停下过霹雳哗啦的声音,四海商会的珍宝阁师傅都已经累瘫了,也供应不上豪门大户的订单源源不断的飞来!都知道这东西现在赚钱,但是也没人敢模仿,无他,发明人大唐人都知道是太子殿下,当然这是后话。
而此时的太子府宛如麻匪的山寨!另一桌,杜荷脚踩木凳,一手捏牌,玉石材质的麻将被他捏的吱吱作响,感受到不是自己要的宝牌,狠狠地扔进牌池里!旁边的程处默一股大将风范,挥手摸牌顺手打出,那叫一个行云流水,结果给下家李震点了炮,气的杜荷直接把杯子丢了。
另一伙承乾、李泰、长孙冲、被抓回来的汉王李元昌几个人打牌就斯文了许多,汉王一张牌扔出,长孙冲斯文的问到“没人要吧?我可要叉牌了!”
承乾愁眉苦脸的摸牌打牌,自己实在是不想玩了,坐的自己那条瘸腿都有知觉了,更重要的是,这屁大一会就输出去二百多两银子了!
突然月亮门的首位纷纷让开,一道魁梧至极的人影伫立在门前,“呦呵,小伙子们都在啊,那就省的老夫一个个的通知了!”
承乾从来没觉得李靖那张刀削斧削的脸像今天这么顺眼过,李靖来肯定是有事,终于自己不用输钱了!
杜荷正在兴头上,突然被砸了场子十分不悦,头都没回,“特娘的,谁这么大口气?”
话音未落直接就被侍卫扔出去摔了个狗抢屎。。。
没办法!大唐军神啊!他爹对上李靖都干瞪眼。
“殿下颇有雅兴啊,不过老夫今日被陛下召进宫,跟吾等几位大臣探讨了一下名曰三三制战法,再配合上殿下研发的新式军械,颇为勾起了老夫的兴致,听闻是太子殿下所做,所以特来求教一二啊!”
承乾赶忙站好,多日之前在朝堂上耍了李靖一次,看到杜荷惨状,自己还是规规矩矩的比较好。
“李叔叔谬赞了,只是孤觉得自己的卫率与我朝府兵职责不同,所以对战法稍作修改,可以更好地应付不同场景间的突发事件,只是一时之念,未做过多考量,若李叔叔有所误解,侄子定会对此讲个明白。”
李靖点点头,承乾的举动并没有恃宠而骄,还是一个可教之才得。
李靖缓缓地坐在侍卫放好的凳子上,“老夫今日前来,其实是你父皇安排的,陛下说你有治军之才,让我来一探究竟,若是可塑之才就引为弟子,若只是旁征博引之辈,就指点一二。”
李靖顿了顿,认真地看向了承乾,“乾儿,可愿做老夫的关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