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初识 第75章 媳妇,我疼
作品:《一笙与你》 黎焕笙满心都是对傅时与的担忧,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黎焕笙的心弦。
她拧着眉心,时刻关注着那边的战况,完全没有理会温韵的调侃。
被十六人围攻,傅时与却显得游刃有余。
当有人从身后偷袭他时,黎焕笙紧张得几乎要喊出声来,最后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然而,她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傅时与作为专业军人,他的反应异常敏锐。
一个回旋踢,便将偷袭者勾倒在地。
他甚至还有时间望向黎焕笙,那是自信与得意的光芒。
“我是不是看错了?”邵雨涵激动的抓住姜含一的肩膀,“时队刚刚是不是看向我们这边了?”
姜含一补充:“一脸的柔情!”
傅时与速战速决,将最后一个打趴在地,他从那人身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扫视了一圈被打趴在地上的人,肆意地拍了拍手:“四十公里,一米都不能少。”
傅时与宣布上午的训练到此结束,让受伤的人先去医务室检查。
他看向四个女孩子时,黎焕笙充满担忧与关心的眼神让他久久不能平静。
他刚转身离去,隐藏在不远处的陈聿航等人便如同脱缰之马,瞬间涌了出来。
宋楚辞认识他们,是傅时与手下训练有素的特种兵。
陈聿航一行人毫无顾忌地蹲坐在他们身旁,目睹着他们失落沮丧的模样,口中发出几声轻蔑的“啧啧啧”。
言语间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真是不得不佩服你们的勇气。”
宋楚辞听出他们话的挑衅,即便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抬头望向陈聿航。
这群人是看着热闹,唯恐天下不乱。
“知道我们为什么对时队心服口服吗?”陈聿航问。
众人一致抬头,洗耳恭听。
“因为他把我们所有人都打趴了。”
陈聿航回想起部队里的那些刺头,尤其是那些不服傅时与的,几乎都曾单独向他发起挑战。
最后的下场,就和他们现在的一样。
被虐到怀疑人生。
陈聿航好心地给他们提出建议:“在部队,跟谁比都可以,千万别跟时队比,不管什么项目,你都不是他对手。”
“不要做自取其辱的事。”旁人附和。
“你们可以再练个三五年,然后向时队挑战,或许还有胜算的机会。”
“兄弟,不要有心理负担,打不过时队是正常的,别觉得这是一件丢脸的事。”
这哪是安慰他们的话,是来羞辱他们自不量力,看他们笑话的吧?
傅时与离开,黎焕笙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紧随其后。
她悄悄的跟在傅时与身后,他走得实在太快,她不得不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
一路上,她小心翼翼地避开其他人,生怕被人发现她是明目张胆地跟踪傅时与。
他是朝着宿舍楼的方向走去。
她来过他宿舍,在五楼,这个点没有人,让她上楼时省了不少事。
她凭借着记忆走到他的房间门口,刚抬起手,整个人就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了进去。
“跟踪我?”傅时与将她抵在门口质问道。
“我没……唔……”
傅时与没有给黎焕笙辩解的机会,一夜的不安都发泄在这个深吻里。
黎焕笙推开他,却被他反手握住手腕,抵在头顶。
舌间缠绕,灼烫的吻逐渐吞噬了她的理智。
许久之后,他才放开她,抱着瘫软在自己怀里的黎焕笙坐到床边。
他意犹未尽地轻啄着她的唇角:“担心我,所以跟过来了?”
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来解释她的行为。
平时见到他就要绕道走的人,今天却主动找到他宿舍。
他原本没有打算回宿舍的,看到她一路跟着自己过来,临时改变了方向。
“没有!”黎焕笙嘴硬,声音软绵绵的,完全没有气势。
“媳妇…”傅时与委屈,“我疼。”
黎焕笙猛地从他怀里退出,紧张地查看他的伤势:“哪里受伤了?”
这一抬头,她看到了傅时与眼中的得意。
“你骗我。”黎焕笙没好气地拍打他。
“疼…真疼…”傅时与故意喊道。
黎焕笙被吓地收住手,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脱下短袖上衣。
傅时与没有比他们好到哪里去,前胸后背青一块紫一块的。
黎焕笙双手悬在上方,竟不知如何下手,她责备:“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
“一打十六,是不是很厉害?”傅时与得意洋洋地将问题抛回去给她。
黎焕笙咬牙切齿:“时队确实很厉害。”
他还想再向黎焕笙炫耀邀功时,一滴眼泪毫无预兆地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媳妇…?”傅时与慌了,要抓住她,却被她扭头躲开了,“媳妇,怎么哭了?”
傅时与坐到她的另一边,直接捧起她的脸。
她的脸色不知何时变得煞白,抿着唇,眼泪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转,最后默默地流了下来。
“媳妇…你别吓我。”傅时与越擦,她的眼泪掉得越多,“你说话呀?”
“傅时与,你混蛋。”黎焕笙硬咽着嘶吼,“你明明答应我不再受伤的。”
傅时与心疼:“媳妇,我错了,我不该骗你,我不疼,一点都不疼。”
他不该为了博取她的同情和关注戏弄她的。
他心疼她,为他担惊受怕而掉下的眼泪。
“媳妇…”
“转过去!”她命令。
哭过,发泄过,也责备过,待情绪稍稍平复,黎焕笙问有没有药膏。
傅时与未加思索,随手拉开了床边的抽屉。
大大小小,瓶瓶罐罐的药膏出现在黎焕笙眼前,他想要合上抽屉已来不及。
黎焕笙指了指,示意他拿出治擦伤的药膏。
他竟能准确无误的在众多药膏挑出了所需的,动作流畅让黎焕笙的脸色更加阴沉。
黎焕笙拿着棉签,轻轻蘸取药水,默不作声地为他上药。
“媳妇…其实…在部队训练受伤是偶尔会有的事。”傅时与努力解释,同时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反应,“你看,就像你们练习匍匐前进时,手臂和膝盖都会大片擦伤,我也是一样的。”
“其实,我都不痛,他们比我伤得更加严重。”
至少他没有让他们打到脸!
“媳妇…”傅时与拿掉她手上的药,将它们放一边,手掌将她的双手紧紧的裹住,“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你知道的,我从小在部队长大,这些伤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但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媳妇,能不能原谅我?”傅时与微低着头,“以前一个人习惯了,受了伤都是我自己涂抹;现在有了你,我…”
“还想让我再给你上药?”黎焕笙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淡。
听到她的声音,傅时与激动:“媳妇…你终于肯理我了!”
黎焕笙将他推开:“傅时与…”
“到!”他条件反射般地应答,随后又一本正经地敬了个礼,逗得黎焕笙破涕为笑。
“你干嘛?”
“在家你就是我领导。”傅时与趁机装乖讨好。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
傅时与:“你可以不原谅我,但你得理我。你无视我的存在,对我来说就像天塌了一样。”
“赶紧把衣服穿上。”他光着膀子,让黎焕笙难以集中精力与他对话。
傅时与眼尾精光一闪,直接抓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腹肌上下滑动:“媳妇,这里是你的,我的人也是你的。”
“那你说说,那天夜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现在可没有那么好糊弄,不会轻易被他的一点甜言蜜语就哄得晕头转向。
果然,他身子一僵,语气也变得不是那么自然:“媳妇…这件事不是已经过了?”
“什么时候过了,我怎么不知道?”
这件事他不解释清楚就没有过!
黎焕笙尝试着猜测:“你和温韵之间…”
“我和她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傅时与做了发誓的手势以证清白。
黎焕笙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看,静静等待他的解释。
“就…”傅时与有些难为情地挠了挠头。
其实,也不是什么事;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做错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同样的事情,在傅时与身上竟然连续发生了四次,更神奇的是,每次都被温韵撞见。
那是他做他们教官那年,在部队训练结束后,那个导演又跟部队提出申请,请傅时与进入剧组担任指导,为期一个月。
那时的他,是刚出校门的大学生,五官英俊,身材挺拔,随意一个眼神都散发着难以抗拒的魅力。
他的房间是剧组安排的,在他抵达的第一天夜里,就收到敲门声,他没有任何犹豫就开门了。
门一开,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就扑到怀里。
他吓得连忙退开,这一幕,恰好被走廊里的温韵撞见。
她略带尴尬,为撞破他的‘好事’感到歉意。
第二次,类似的事件再次重演。
到第三次,斜对面的温韵正好打开房门,就看到一穿着性感的女孩在敲傅时与的房门。
门开了,傅时与很不耐烦问对方,到底是从哪里知道他信息。
那时的他,神色凶狠,女孩被他吓得梨花带雨。
而温韵,直接堂而皇之地倚在她房间门口,观看了全过程。
就差没有给她买一把瓜子了。
到了第四次,傅时与和温韵一同从片场回来,他有事耽搁了几分,温韵从电梯出来,就发现一个穿着性感的女孩在寻找谁的房间。
温韵大胆地上前询问,得知女孩要找的是傅时与后,温韵干脆直接将女孩送到他的门口。
这一幕都被傅时与全程看在眼里。
当天晚上,傅时与直接换了酒店,入住了凌氏旗下的总统套房。
傅时与一度怀疑,温韵就是这一事件的幕后策划者。
以至于,导演告知他任务完成的下一秒,他立刻购买返回部队的车票。
黎焕笙听完他的阐述,很不厚道地笑出声音,生理盐水都飘出眼眶。
“所以,你别和温韵走得太近,她不安好心。”温韵这女人脸皮太厚又口无遮拦,是傅时与对她的印象。
她明知道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事,偏偏当着黎焕笙的面,说着模棱两可的话,能安什么好心?
“你这是对她有偏见,我觉得温韵挺好的。”黎焕笙为她正名。
除了玩心大。
“媳妇,你看我都招了,你千万别不理我。”他又向黎焕笙表忠心,“我真的没碰过那些女的!”
“为什么?”黎焕笙问,“凌锋和你妹妹很早就在一起,陆辞又有林溪,你怎么也不想找一个?”
他身边的朋友都有女朋友,他就不羡慕?
“女人麻烦…”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傅时与立马改口,“我媳妇就不一样,我喜欢她麻烦我。”
“说老实话,是不是一开始也觉得我挺烦的?”
“绝对没有!”
“行吧,我就勉为其难的相信你一回。”黎焕笙拍拍手,站起身,“那我回去了。”
“媳妇…”傅时与轻轻一拉,顺势翻转,将黎焕笙压在身下,牢牢箍住她:“我想你!”
黎焕笙立刻发出警告:“傅时与,这里是部队,你可别乱来!”
傅时与故意用身子磨蹭她,带着几分戏谑地问:“要是我真乱来了,会怎样?”
他会怎么样?
她怎么知道他会怎么样?
“媳妇,我想了。”他抓着她的手向下,灼热的触感烫伤她的手心,“他也想你了。”
黎焕笙惊恐地抽回了手:“不可以!”
窗外传来拉练的声音,似乎还有人从他宿舍门前走过的脚步声。
他还光着上半身,贴在她颈窝处,故意吹出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脸颊。
她紧张…她担心…,甚至有些害怕……
“媳妇,我们是合法夫妻,这是我的房间。”
他提醒她,所有的条件都已齐备。
他们之间的一切行为都是合情合法的。
“那也不行!”她严声命令,“你快点起来。”
“要喊人吗?那就喊吧。”傅时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
黎焕笙:“……”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媳妇,你对我好残忍。”傅时与压着她,手开始在她身上乱点火。
吓得她不敢有动作。
“傅时与…时队…我觉得,我们…”黎焕笙磕磕绊绊,“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傅时与:“怎么从长计议发?”
“我们下周回我们自己家好不好?”他直接提出了一个建议。
他们的家?
哪里的家?
海市的家?
还是G市的家?
回家干嘛?
他们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