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9章 你怎知何为媚词艳曲
作品:《重生后,她嫁给权臣手撕渣男白莲》 竟是苏沫楹破坏的笄服?
祁洛羽十分诧异地扭头看婉宁:“怎会是她?晨间我一到王府就去东房陪你了,她究竟是何时做的手脚?”
婉宁愤愤道:“我是卯时半刻去的东房,仪式虽未开始,但那时候已经有许多客人都到了。门房说苏沫楹到时大约是寅时末,天才蒙蒙亮呢。那时候父亲母亲才刚起床,都还在自己院子里。她大约是看见了丫鬟将服制送去了东房,然后起了坏心。”
人心恶毒竟可以到这个程度。
她们俩还是表姐妹啊!
祁洛羽的视线投向场上正在作画的女子。
垂头作画的苏沫楹看起来十分娴静优雅温柔,没有一丝攻击性。
可这样好看的皮囊下,包藏得是一颗黑暗恶毒腐臭的心,又有谁人可以一眼分辨得出?
苏沫楹作完了画,康茂才上前将画作拿到天德帝面前。
"泥根玉雪元无染,风叶青葱亦自香。好画!好诗!长公主教女有方,这孩子不愧为京城第一才女!来人!赏!”
天德帝十分赞赏地大手一扬。
苏沫楹嘴角微微扬起,视线不经意间扫了一眼祁洛羽那个方向,然后从容跪下:“谢皇上隆恩。臣女有个提议,不知皇上可否应允。”
天德帝心情舒畅,爽快地抬手:“平身。沫楹有何提议说来听听?”
苏沫楹笑靥如花:“清平县主在百花宴那日弹奏了一曲,惊艳全场,沫楹至今回味无穷。皇上那日忙于政务,未曾亲耳听到此天籁般的琴音。不如今日请清平县主再献艺一曲,让我们大家都再次饱饱耳福,皇上以为如何?”
来山庄的路上,祁涵玥和赵氏信誓旦旦告诉她,祁洛羽不通文墨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确凿的事实。
赵氏亲口承认从小到大,她请的所有先生都只给祁涵玥上了课,祁洛羽一次课都未曾上过,连在门外偷听都不曾有过。
上一次在百花宴上弹得曲子,并非耳熟能详的曲谱,所以就是如她自己所说,偶然得了琴谱自己摸索着学会的。
但是这种事只是巧合,她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次次能蒙混过关。
苏沫楹今日便是打定主意要让祁洛羽狠狠出一次丑,让她以后学乖一点,她苏沫楹才是京城最尊贵最有才情的那个女子!
天德帝讶然:“贵妃怎的没同朕说起过此事?洛羽竟还有此才情?那朕一定要见识一番了。”
怡贵妃歉然道:“回皇上的话,百花宴那日晌午皇后娘娘身子不适,臣妾当时全想着姐姐了,其他的事全丢到脑后了。今日若不是苏姑娘提起此事,臣妾都没想起来呢。”
天德帝恍然:“是啊,朕都差点忘了这件事了,真是错怪贵妃了。那日若不是洛羽在场,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苏沫楹眉峰蹙起,百花宴那日晌午皇后娘娘身子不适?
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有?
她记得清清楚楚,那日散席后,她走在人群中出的宫。
但当时好像确实没看见祁洛羽出宫。
皇后到底怎么了?这和祁洛羽又有什么关系?
但祁洛羽册封县主的诏令是百花宴的第二日下来的,莫非祁洛羽救了皇后娘娘?
她还会医术?
这怎么可能?定是自己想岔了。
苏沫楹心中疑窦丛生,面上神色忽阴忽晴。
婉宁同样好奇地问祁洛羽:“皇后娘娘怎么了?那日你没有出宫吗?”
祁洛羽轻描淡写地敷衍了几句:“没什么大事,皇后有些累着了,我正好会些按摩手法,帮娘娘揉捏了一下身子。娘娘说很舒服,让我以后常去宫里帮她捏捏。”
婉宁点头:“原来是这样啊,皇后娘娘确实身子一直不大好。我住在宫里都鲜少能见到她,每次都不是病了就是累着了歇下了。我母亲说,皇后娘娘自二皇子夭折后便终日郁郁寡欢吃不下睡不好,身子就变得一日日孱弱起来。”
祁洛羽点头:“皇后娘娘是心中郁结难解,肝气难以纾解,积久成疾。太医都没有什么好的方子能用了,心病终归还须心药医啊!”
“陛下,苏小姐乃京城第一才女,琴棋书画诗酒花茶,六艺八雅洋洋精通,可祁洛羽是个从小到大从未学过这些东西的人。苏姑娘说的百花宴那日祁洛羽所弹的曲子,实乃上不得台面的勾栏瓦舍里才会弹的曲子。苏姑娘是名门闺秀,自然没听过这种媚曲。今日此等场合,实在不适宜让祁洛羽弹奏,会有辱圣听啊!望皇上三思!”
苏沫楹佯作惊讶状,用手帕掩着嘴:“竟是这样的吗?那曲子分明十分好听,清平县主怎么会......会去学那种曲子啊?”
“祁姑娘,你若是想学琴又找不到好的曲谱,你可以找我啊!我那儿收藏了各大名家所有的曲谱,你喜欢谁的只管挑就是了。何必去学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咱们毕竟是京官家眷啊!”
端王饶有兴致地看着台下的热闹,周行却十分焦急:“这个傻子刚刚才被侯爷训了一通,怎么还不长记性!每次跟祁大姑娘有关系的事,他都像疯魔了一样要去贬低她,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那自然是吃不到的葡萄说葡萄酸呗。楚世子和祁家这两姐妹的爱恨情仇啊,还真是让世人看不透说不清啊!比戏文里唱的都精彩!”
周行扫了他一眼:“端王殿下这嘴真是毒。”
慕言晟冷冷地看着楚承宇:“下官听说楚世子人品贵重,端方自持,必然是从不进勾栏瓦舍那种地方的吧?”
楚承宇眼底闪过一丝心虚,又强作镇定:“那种地方只有放浪形骸,不遵世俗礼教之人才喜欢去。我贵为侯府世子,怎会去那种地方同人寻欢作乐?”
慕言晟嘴角微勾,冷笑出声:“既然楚世子从不去勾栏瓦舍,又怎知媚词艳曲是什么样的?你凭何判断祁大姑娘弹得曲子出自什么地方?”
“我......”楚承宇语塞,目光扫向席上的天德帝,又看向了祁洛羽,“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媚词艳曲顾名思义,自然是会勾人心魄的,让人听了神志不清,被迷的五迷三道的。那日她弹了那曲子后,所有人都是那副模样!足以证明曲子来历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