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0章 拜高踩低终不如人

作品:《重生后,她嫁给权臣手撕渣男白莲

    “若众人听了曲子含商咀徵,沉醉于琴音不可自拔被称作是着了媚词艳曲的道,那谁还敢听师旷、苏袛婆那些大家所作的名曲?苏姑娘所收藏的大家名曲曲谱岂不是都成了媚词艳曲?”慕言晟声音淡漠,无丝毫波澜。

    楚承宇脸色通红,语无伦次辩解:“这......大家所作名曲怎能与那等媚词艳曲相提并论!慕大人这是......是在强词夺理......”

    端王摇着折扇说道:“父皇,不如请国子监祭酒大人对祁姑娘的琴曲品评一番最为妥当。祭酒大人身为我朝第一才子,最是精通诗词音律。”

    天德帝:“说的不错!孔爱卿可在?”

    “回陛下的话,臣在。”孔时渝走下台阶,来到天德帝跟前一揖。

    “朕还从未听说过什么曲子能勾人心魄的!楚家小子莫要继续再此胡搅蛮缠!洛羽,你就来弹奏一曲,是不是能勾人心魄,让孔爱卿品评一番便可知晓!”

    祁洛羽起身,步履轻缓走到天德帝面前盈盈一拜:“是。洛羽这便当着皇上和众位的面,将同一首曲子再弹一遍。”

    天德帝微微一扬手,便有宫女将备用的古琴抬了上来。

    祁洛羽在琴桌前缓缓坐下,举手投足间皆是大家风范,没有一丝一毫的矫揉造作。

    她轻抚琴弦,随意弹了几个音后,便开始弹奏那日的《莺雨歇》。

    祁洛羽纤纤玉指拨动琴弦,动作间翻飞的衣袖与水蓝色的古琴交相辉映。

    楚承宇还站在原处,与苏沫楹并排站在祁洛羽的后面,离祁洛羽的座位只有几步之遥。

    琴声悠扬中,楚承宇好像闻到了风中属于祁洛羽的头油的香味,似是桂花香又像是木香或是甘松的香味,让他微微眯了眼,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

    慕言晟坐于席间,目光墨黑幽深。

    他看见了楚承宇那副痴醉的模样,下颌线紧绷。

    他朝身后的季云招了招手,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后,季云便悄然离开。

    第二次听祁洛羽弹这首曲子,苏沫楹仍是震撼不已,心中的嫉恨由之更深。

    但她看见了所有人包括天德帝和她的母亲皆是沉醉于祁洛羽的琴音,她压下了心头的愤恨,目光幽暗地集中在祁洛羽的背上。

    她身为长公主的独女,本该享有郡主的身份。

    可是母亲安阳公主过于低调,深居简出,天德帝曾想要封她郡主封号,被安阳公主拒绝了。

    安阳公主看上慕言晟,想让苏沫楹在怡贵妃面前长些脸,自己好找媒婆去同怡贵妃说一说这门亲事。

    苏沫楹即便是心里万般不愿意,却也只能顺着母亲的心意。

    结果脸是露了,却让祁洛羽截了这风头。

    安阳公主看中慕言晟人品,纵然他在外头的名声实在不好听,可天德帝尚未登基时,安阳公主、裕亲王和天德帝是住在一个府里的。

    她是亲眼看着慕言晟长大的人,自然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安阳公主不指望女儿嫁到多高的门第去,她只希望女儿能和她一样,寻得一个真心对自己的良人,一起过普普通通的日子。

    苏沫楹心气太高,被母亲推了郡主封号后,她嫉妒婉宁可以在自己府里无忧无虑,喜欢什么就学什么,不喜欢的就可以撒娇耍赖不学。

    她也嫉妒婉宁可以顶着郡主的名号在外面肆意狂妄的欺负人,却没人敢说一句。

    可她从小到大,都被母亲严格管束,不许做这个不许做那个,女子该学会的六艺八雅,女戒女德通通要学的十分精通。

    她不甘心却知道母亲是为她好,可是祁洛羽又是个什么东西?

    婉宁是裕亲王独女可以为所欲为也就算了,祁洛羽不过就是个六品主事之女,凭什么能在她面前出风头?

    曲尽弦止。

    祁洛羽按住琴弦,站起身,朝天德帝盈盈一福身:“皇上,洛羽献丑了。”

    天德帝还微眯着眼眸,沉醉于琴曲中,口中喃喃自语:“天籁之音......”

    端王摇着折扇面带微笑:“一声已动物皆静,四座无言星欲稀。祭酒大人,此曲如何?”

    孔时渝适时地开口道:“陛下,下官自认遍听天下名曲,对音律熟稔精通,却不止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祁姑娘这首曲子,曲风淳和淡雅,音色清亮绵远,恬静洒脱。是臣不可及之技艺。绝非什么媚词艳曲!”

    “不知祁姑娘可否告知此曲曲名?”孔时渝转身谦恭有礼地向祁洛羽行了个礼问道。

    天德帝这时回过神来,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悦:“对对对!洛羽,这首曲子名为何?是哪位名家所作?”

    祁洛羽从容回答:“此曲名为《莺雨歇》,并非名家之作,其实是洛羽闲来无事自己所作的曲子。所以皇上和昭舒妃娘娘未从别处听到过。”

    天德帝大为赞叹:“竟是你自己所作之曲?《莺雨歇》,好名字,好曲啊!康茂才,回头将那把鸣岐琴给洛羽送去!”

    康茂才含笑点头:“奴才记下了。等回去之后,一定将古琴送到洛羽姑娘手上。”

    祁涵玥坐在座位上,气得牙根咬得咯吱响:“凭什么什么好都是这死丫头的?我祁涵玥跳的舞究竟差哪儿了?陛下实在偏心!我和她分明就是同一个爹生的!有什么不一样的!”

    赵氏冷哼一声:“还不是她有护国公府和怡贵妃作为仰仗!怡贵妃这般得陛下看重,她只需在陛下耳边随便说几句咱们娘俩的坏话,陛下还不是都信她的?”

    祁涵玥愤愤地将酒杯重重放在桌案上,洒了一桌面的酒,身后都没宫女来擦一下。

    她们坐在整个天幕的末位,这个位置离天德帝太远,只隐隐听得见那边的声音,那头却根本没人注意她们这个角落。

    “祁夫人还不知道呢?怡贵妃如今可不比从前了,就算有护国公府作为倚靠,可毕竟人老珠黄。陛下身边如今最得盛宠的是昭舒妃,人家可是正年轻貌美的时候,又会说话会哄人。陛下呀,总归是个男人,男人都喜欢年轻的。”

    坐在赵氏她们旁边的是文选司长史的妻子刘氏,她丈夫何宏善官居五品,本来比祁德源低了不少,从来都入不得赵氏的眼。

    可如今人家可是比祁德源高了整整一级。

    从前何宏善还是詹事司直时,刘氏就时常带着些礼去祁府拜望赵氏。

    但那时赵氏一心只想着与京中高门勋贵的夫人来往走动,对刘氏从来都是冷眼相待,瞧不上人家。

    如今人家品阶却比自家丈夫都高了,赵氏实在是觉得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