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因果孽缘

作品:《古墓寻踪

    她第一次见到柳宣义,其实不是在闫柳两家的展会上,而是在一条古玩老街上。

    他正赏玩着一块玉石,结果被一个乞讨的老婆婆给撞碎了,那老婆婆跪在地上,手边就是她那只缺了口的碗。

    “对不起,对不起。”老婆婆吓坏了,一边磕头,一边道歉,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她想,多可怜呐,可是没有人敢为那个老婆婆说话,平白惹上一摊麻烦,这古玩街里藏龙卧虎,摔碎的那块玉,谁也不知道真正的价值。

    柳宣义将老婆婆扶起来说:“老人家,您可惹大麻烦了,这玉啊,挺值钱的。”

    那老婆婆一听,顿时吓得说不话来。

    柳宣义又说:“不过,您这碗倒不错,不如用这碗抵了吧。”

    等老婆婆走后,柳宣义旁边的人说:“大少爷,这碗真有那么值钱吗?”

    “笨呐,没瞧出来是对面铺子特地找来的人吗,你难不成还想当街为难一个老太太不成?”柳宣义痛心疾首的指着碗底的水印说:“看到没,中国制造!”

    至于柳宣义损失的那枚玉,倒是听说从那家铺子里用其他方式讨了回来,柳宣义向来不是一个会吃亏的人。

    可是闫红玉却不知道,她躲在角落里瞧着柳宣义,旁边有个人说:“看到没,那就是你未来的丈夫柳宣义。”

    闫红玉心里是满意的,嘴上却哼哼两声:“也没有外界说得那么好嘛,听说个头比他弟弟矮多了。”

    “还不知足,你要不喜欢让给我得了,又不是神仙,哪有那么完美的人。”

    那时的她哪里会知道,世上完美的人遇不上,完美的事,更遇不上,不然怎么会有一种说法叫天公不作美呢?

    第二日,柳宣义便会在柳父的带领下正式说亲,两家正式缔结婚约。

    她起的很早,一大早就在家早早等着,可左等右等,总不见柳家的人过来,闫父气的不轻,说是柳家人目中无人。

    好不容易盼到了柳宣义,闫红玉躲在外面,偷偷地看着他。

    他们还没有正式见过面,她却已经这样喜欢他了,喜欢到,偷偷想起他,也会觉得好开心。

    柳宣义站得笔直,不卑不亢的对闫老说:“对不起,闫叔叔,我今天是来退婚的,不瞒您说,我已经心有所爱了,不能和令千金结婚。”

    正在喝茶的柳父将茶杯扔到地上,狠狠的骂了一句:“混账,马上跟外头那个女人断了!”

    柳宣义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早就主张自由恋爱了,我是绝对不会跟她分手的。”

    柳父该是气急了,又怕闫老当场发难,只能骑虎难下的立下这样一条规矩:“我只认红玉这个儿媳妇,不娶红玉,你就别想做柳家的家主!”

    柳宣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那之后,柳宣义就很少回贵州了,倒是柳家觉得对不住闫家,经常把闫红玉接到柳家去住,一来二去,她倒是和柳家二少爷柳长珏走得近了一些。

    所有人都在劝慰她看开一点,她也在劝导着自己,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她终于放开了,却没想到,最爱她的父亲却死在了她曾经爱过的男人的手上。

    闫红玉看着手中小小的茶杯,目光复杂。

    柳宣义啊柳宣义,你也该为你当年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了。

    这次鉴宝大会来的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很多,各色宝物往展览柜那儿一摆,就连闻讯而来的记者都多如苍蝇,不过闫红玉早先便下了命令,要保安将那些苍蝇一样无孔不入的记者拦住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闫红玉命人牢牢盯住大厅里的监视器,前前后后一百多个监视器,却始终没有出现要找的人。

    放玉戒的展览柜那边,已经汇聚了好多人,有不少人已经开始报价了,价格断断续续涨了一百多万了,加上低价就是一百五十万了,可闫红玉的脸色却未见好转,那双漂亮的凤眼氤氲着怒气。

    突然,监视器里出现了一个头戴帽子,满脸胡须的中年男人,那男人歪着头,左看看,右看看,最终停在了放玉戒的展柜面前。

    他身上邋遢得很,隐隐约约还有一股腥臊味,旁边负责解说的人员掩着鼻子将他推开了一些,那些站在中年男人旁边的人,也不自觉的将自己和男人的距离拉开了一些。

    闫红玉在监视器前看着男人,一双凤眼蓦地瞪大:“快,把他拦住!”

    一队保安从外场进来了,将那中男人押走了,关在了一处密室里。

    中年男人被五花大绑着按压在地上,闫红玉走了进来,看着地上的男人,她蹲下身,扯下了中年男人脸上的胡子,脸上很快就被愤怒代替了:“说,谁派你来的?”

    “不知道啊,那人给了我五百块钱,又给了我一张通行证,只叫我在这会场里溜达一圈。”中年男人说。

    “给钱雇你的人呢?”闫红玉问。

    “我不知道啊,我好像,看到他进了会场……”

    中年男人话还没说完,突然门外有人闯进来,慌慌张张的说:“老板,展柜那边发生了爆炸,玉戒被偷了。”

    “什么?”闫红玉不怒反笑,“柳宣义啊柳宣义,这么多年,你还是比我技高一筹。”

    等闫红玉出去的时候,整个展会都乱成了一团,好在有柳家的人帮忙坐镇,疏散了人群,看着被炸得支离破碎的现场,柳长珏说:“红玉,你没事吧?”

    “我没事,”闫红玉冷冷道:“柳宣义,我知道你还没走,整个会所都已经被封闭了,没有我的命令,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你以为你躲起来就没事了是吗?”

    闫红玉朝拿着手枪的阿勇世了一个眼色,阿勇将带着头套的丁十安带了出来,她的身后还跟着宋闯,樊城理和时日三人,四个人用绳子绑在一起,一个接着一个。

    丁十安的绳子被单独解开了,头上的头套也被取了下来,闫红玉拿着手枪顶着丁十安的太阳穴说道:“怎么样,出来吗?”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响动。

    丁十安的额头上渗下密密麻麻的汗水,因为太紧张,掉皮的嘴唇被门牙给咬破了,满是血渍。

    闫红玉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脸色阴沉地对着阿勇说:“给我搬一个水缸过来,里面要装满水。”

    水缸很快被抬了过来,上面的豁口很大,装满了水,冒着丝丝寒气,是加了冰块的凉水。

    闫红玉说:“给我把她的头按进去,我不喊停,就别让她出来。”

    “你这个疯婆子,你……”丁十安还没骂完,头上就被重重地敲了一记,她被打得倒在地上,捂着头,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头。”闫红玉说。

    “疯子,你杀了我吧!”丁十安捂着头,恶狠狠地看着她。

    “想死,我帮不了你,”闫红玉冷笑一声,“我倒是可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丁十安被阿勇他们拉到水缸边上,强行将头按了进去,放了冰块的水让她疼得像是万千只蚂蚁在咬。

    她一冷,憋气的时间就更短,没过一会儿,水缸里面便鼓起了水泡,丁十安开始疯狂的挣扎着,而阿勇他们没有闫红玉的命令,只能拼命按着挣扎的丁十安。

    宋闯听到响动,向丁十安冲过去,可他戴着头套,任他再有本事,也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

    “疯子,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啊。”宋闯一改以往的冷静,声音里多了一丝颤抖。

    闫红玉没说话,一旁的打手得到眼色,对着宋闯又踢又踹,下手十分狠辣。

    “红玉,你够了。”柳长珏抓着红玉拿枪的手说,“再这么下去,她就真要被淹死了。”

    丁十安被拉了出来,像是一条死鱼一样被扔在了地上,她眨着湿淋淋的眼睛,,看到宋闯就跪在她身旁,新伤加旧伤,身上已经淌了一片的血渍,他的手紧紧的捂着伤口,痛得浑身都在发抖。

    “柳宣义不出现,我就把他们全杀了。”闫红玉一把推开柳长珏,举着枪,对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连开了几枪,巨大的吊灯“嘭”地一声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闫红玉看着和宋闯面对面跪着的丁十安,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面对。

    开心吗,可眼前的人并不是她的仇人,绝望吗,可她心中又燃气了一种名叫仇恨的火苗,那簇火苗越烧越旺,最后烧成了一片火海。

    丁十安颤颤巍巍地将手伸向了宋闯,摘下罩在他头上的黑布套。他听到她在哭,到底是个女孩子啊,就算再要强,到这种时候,也终于哭得泣不成声了。

    宋闯拍着她的背说:“别怕,没事的。”

    “你别安慰我了,你越安慰我我越难受。”丁十安说完,她感觉自己今天要交代在那个疯婆子手上了。

    “继续,我让你们停了吗?”闫红玉阴测测的声音响起。

    丁十安不肯放开宋闯的手,她不想再被淹了,那种滋味简直生不如死,肺像是在被火炙烤,挤压,整个身体都在发虚,而皮肤又像是被放在冰块里冻着,疼痛难忍,她挣扎着,嘴里虚弱的喊着:“闫红玉,你他妈有种就朝我脑袋开一枪!”

    “撕拉”一声,因为阿勇他们用力过猛,丁十安的外套袖子整个被扯了下来,露出了胳膊上的图腾,上面的图案交织着,缠绕着,乍一看有些可怖。

    丁十安被阿勇他们再次将头按进了水缸里,这一次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砰”地一声,子弹如密集的雨点一般打在窗上,巨大的玻璃全部被震碎了,地板被扫射出数个黑窟窿东的洞。

    宋闯抱着丁十安在地上滚了一圈,躲过了子弹,而另一边,那批保安,大部分都被子弹射中了,倒了一地,血流成河。

    阿勇他们再顾不上丁十安了,带着闫红玉和柳长珏躲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里。

    时日一屁股坐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樊城理说:“快帮我摘了头套,咱俩一起跑,不然就只能被当成活靶子了。”

    时日这才反应过来,他和樊城理互相摘了头套之后,然后迅速隐藏了起来,躲过了子弹的扫射。

    肩膀上的力量陡然消失,而丁十安却早已经冻僵,如同一块僵硬的木头,根本没有办法爬起来,她用手撑着水缸的边缘部分,想将身体撑起来,一颗子弹从她身边擦过,她的手一划,整个人翻进了水缸之中。

    丁十安绝望地想,这时候谁能来砸一下缸啊?

    “丁十安,丁十安……”是宋闯的声音。

    硝烟弥漫之中,丁十安感觉自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了起来,她以为是宋闯,抬头,入眼的却是另一张模糊的面孔。

    晕过去之前,丁十安心里想的是:还好,她不用淹死在水缸里那么衰了!

    ---新年小剧场---

    古墓寻踪小剧场:燃烧吧,冥王星!

    大年三十那天,丁十安吃到了包着硬币的饺子,然后她开心的给宋闯发了一张照片,分享自己为了吃到包着硬币的饺子的心路历程。

    丁十安:emmm,为了吃到包着硬币的饺子,我肚皮都快撑破了,估计摞起来都有樊城理那么高了。

    (来自樊城理的吐槽:在你眼中,我跟饺子一样高?)

    宋闯:哈?不难受吗?

    丁十安:嗯,有点想吐,已经吃了消食片了。

    宋闯顺手拍了一张了小猪存钱罐的图片。

    宋闯:这里面有几百个硬币,我从小到大存的,都给你。

    丁十安:你真无聊,吃饺子是为了氛围,我又不是为了这一块钱,我是差这一块钱的人吗?

    宋闯:不是。

    丁十安:对啊,我是差很多块的人,所以把那个存钱罐给我吧。

    宋闯:好。

    丁十安:你这人到底会不会聊天啊,就不能多打两个字?

    宋闯:好的。

    丁十安:我要抓狂了,你这人,简直跟冥王星一样……

    宋闯:什么意思?

    丁十安:冥王星上面的温度是多少?

    宋闯:-238—-228之间。

    丁十安:对啊,所以,跟你说话冷爆了!

    宋闯:冥王星再冷也不会忘记围着太阳转。

    丁十安:谁是太阳啊?

    宋闯:你心里清楚。

    丁十安抓着手机,整个人裹进了被子转了三四圈,好像整个人都被甜甜的糖果包围,轻飘飘,甜丝丝的。

    丁十安:那要是靠太近,烧起来了怎么办?

    宋闯:……

    宋闯:那就,燃烧吧。

    在此,丁丁用小剧场博君一笑,祝大家新年快乐,顺便送上宋氏情话,新的一年,祝大家都能在浓浓的爱意里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