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嘴甜
作品:《表姑娘又媚又娇,清冷世子强夺宠》 李氏一面笑盈盈地应了,一面来寻冬穗的目光,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正是呢,倒是妹妹过奖了,我家冬荷呀,大字不识几个,倒是会撒娇弄巧的。”
以为冬穗会为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张皇,没想到她却只是低着脑袋,露出尖尖的下巴,一张樱唇上只挤出一个笑来,不知是不是讽刺的笑。
“小女娃娃,识什么字呢!能知礼、会撒娇就是好的,是小女儿家的作态。”
又抬眼瞧了后面的女该儿,只见她微微抬起尖尖的下巴,眉间微蹙,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盯着她眨了眨,这副模样倒是有些妖娇,往下一打量,那体态婀娜,步态轻盈,倒不像是眼前这两个人能养出来的闺女,不由得细细打量了一番。
样貌过于妖娇了,不知谈吐如何?
随即朝冬穗招招手,“你叫什么名字?”
冬穗想将今日的事搞砸了,但想起自己不愿意那日冬老爷和李氏说的话,不同意就直接将她送去给千户做妾。
那千户五十岁左右,比冬老爷还大上几岁,她宁死也不会嫁。
“回太太的话,我叫冬穗。”
但凡奴才,主子不在跟前,巴不得拔高自己的地位,听冬穗这么叫她,喜一个劲的握着她手,口中却分辨:“我哪是什么太太,不过是太太的陪房。”
冬穗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懵懵懂懂地歪着脑袋望她,俨然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可我看着你穿得这般华丽,人那么年轻,像仙女一样,怎么不是太太呢?”
几句话又把铁氏调拨得哈哈大笑,“妹子,你这个女儿嘴甜得抹了蜜似的。”
反倒将冬荷撂在一旁,冷了她去,气得她七窍生烟,为什么自小到大她一个姐姐总是被她压一头!相貌也罢了!可这次已经明说是她的功劳了,她还能得别人这么喜欢,她不服!
铁氏亲亲热热的拉着她,又问了她平日在家做什么,可读了什么书,喜欢玩什么?吃什么?越看越觉得欢喜,第一眼的妖娇之态,早已忘记到爪哇国去了。
李氏忙拉了女儿,生怕她这个女儿过于耿直了,一面轻声安慰,生怕她冒犯了铁氏,狠狠在她胳膊上捅了捅,瞪了她两眼,冬荷想哭不敢哭,只敢闷站在那里。
眼见辰时末,众人寒暄完毕,忙摆了饭菜出来,那铁氏瞧着桌上的饭菜竟然跟府里待客吃的差不多了,可见冬家何等重视,可她自来拿乔惯了,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吃食,拿出几分清高来。
举起筷子翻了翻,又装模作样的挑剔两句,可却饱饱的吃了一顿,看着桌子上的残羹时,着实让李氏惊呆了。
“赶路累得人心慌,不然这样的吃食家里也是吃腻了的。”说完打了一个哈欠。
冬老爷赔着笑,忙让人备了卧房让她小憩。
铁氏剔了剔牙,站起身来,姊妹俩陪着坐,见她起身,忙跟着起身,李氏早已招呼着出去,俩人目送她出了正厅。
见人没了影,冬荷猛地转过身,上上下下地将她打量了一番,讥讽冷笑,“没想到我这妹妹嘴这么甜,以前怎么没发现!”
“妹妹不过是想给别人留个好印象,姐姐难道不想吗?”
冬荷要说不想,可抢了她的功劳不就是为了让国公府的人知道她聪明又果敢吗?
想到这些,不由得挑起柳眉,笑了笑,“你再怎么讨好也不可能越过我这个救命之恩去.......”转身要走,想到什么,又踅身回来,“你定然很恨吧?我这么将你的功劳抢了,让你这个国公府的救命恩人变成了......沾我的光。”说完,捂嘴呵呵笑着看冬穗如何气愤。
冬穗却并不生气,只是笑盈盈地望着她,慢慢朝姊姊福了福身,退了出来,倒是容景早已忍不住,嘟囔:“二姐儿,抢了也罢了,怎么这么嚣张!真是可恶至极!”
“日子还长呢.......”她仰头迎着冬日的阳光,唇角慢慢勾出一个弧度来。
容景听着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不明就里,又想起小姐的手帕一直没寻到,连老爷太太都不知情,要是让哪个登徒子寻到了,寻上冬宅的门头来,拿着那东西说是定情信物,那该如何是好?不由得替她唉声叹气起来。
才回到屋里,李氏和柳姨娘便在她房中,柳姨娘眼圈红红的,显然是哭过,冬穗瞒猜是因为抢功劳的事,她见了俩人福身问了好。
“穗姐儿回来了?”李氏语气中带着些歉疚,热切地拉着她,往一旁的美人榻上坐了下来,“这件事本想是和你们商量的,可老爷说了,始终是李家这边的亲戚,要是这份恩情在亲戚上,不是喜上加喜?”
“女儿知道,太太不必解释。”
“我就知道冬穗懂事,”拍了拍冬穗的手背,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她,生怕她脸上的一丝不情愿被自己错过了,可盯了好半晌,没察觉一星半点的异常情绪。
甚至连个像样的理由、一个合理的道歉都不需要,李氏将内心那一丁点的歉意也丢在这里,又说了几句,便出门去了。
“我可怜的女儿.......”
柳姨娘不刻不停的抹着泪,冬穗有些烦躁,难不成哭了就会将这救命之恩抢了过来不成?这么多年姨娘还是没习惯李氏母子几人的霸道?
她不敢表现出一丝不满,拽着姨娘的胳膊摇了摇,“姨娘别哭,咱们也能去的不是?”
柳姨娘知道自己这个小女儿自小这般单纯,可这也单纯的过于蠢了,不知道离了自己会被欺负成什么样!不由得心焦起来,眼泪也多了几滴。
夜晚,冬老爷难得往柳姨娘房中来,又嘱咐了女儿许多话,要她去了要好好孝敬老太太,和私下议论的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又含泪哭了一场,方才与曲姨娘去睡了。
柳姨娘眼巴巴地望着曾和她恩爱过的男人,眼里的光暗了暗,招呼女儿睡下,在她身边躺了下来,母女俩人说了一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