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2章 学府琴音:授课风波

作品:《贝多芬重生华夏

    《重生的贝多芬 182 话》

    尽管心里不太乐意,但我还是向为我指引到教室的查尔斯·布朗表达了感激之情。

    “谢谢你,布朗。你在哪里授课呢?”

    “你为什么问这个?”

    “我想去旁听。”

    “什么?你说什么?”

    查尔斯·布朗显然吃了一惊,似乎难以相信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不愿意吗?”

    “不是不愿意。”

    他一边避开我的视线,一边说道:

    “……在正门对面的楼里。”

    “为什么在那里呢?”

    “两年前新开设的课程,没有单独的教学楼,所以就用了校外的楼。我为什么要解释这些啊。”

    在这所新开设不久的大学里教导学生,他自己本身还要忙于演奏会等个人活动,查尔斯·布朗愿意在培养后辈上付出努力,这让我觉得他很了不起。

    “你在做很棒的事呢。那下次见。”

    “……好的。”

    与布朗道别后,我走进了教室。幸运的是,我没有迟到,不过学生们已经坐了很多位置了。

    半圆形的教室呈阶梯状排列,即使坐在后面也能清楚地看到前面。

    “还有空位。”

    我看到最前面有一个空位,便坐了下来,心中对即将学习的内容满怀期待。

    * * *

    “是贝贝啊。”

    “是贝贝呢。”

    “柏林爱乐的首席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我的突然出现让柏林大学的学生们惊慌失措。若是在其他场合,他们或许会拍照、索要签名,或者至少会驻足观望,但在教室里遇到我,他们只觉得荒唐,只是在心里暗暗吃惊。

    就在这样一种微妙的氛围在教室里蔓延开来时,音乐史教授弗兰茨·格尔格走了进来。

    “同学们好。”

    弗兰茨·格尔格像往常一样亲切地打招呼,但学生们的反应却很冷淡。当原本热情回应的学生们声音里出现犹豫时,弗兰茨·格尔格感到很奇怪,便走上了讲台。

    然后,他瞪大了眼睛,那凸出的眼睛仿佛要跳出来一般。

    因为他最喜爱的音乐家就坐在离他最近的位置上。

    从 4 岁就开始活动,到如今已成为全球最具影响力的音乐家之一,并且还是为古典音乐界带来新潮流的推动者。

    作为精通音乐史的博士以及古典音乐的粉丝,弗兰茨·格尔格对贝贝的了解甚至超过了贝贝本人。

    “有没有偷拍设备?”

    弗兰茨·格尔格扫视了一下教室,但并没有发现拍摄的人或者相机。

    “呃,呃,贝贝大师?”

    “是的,教授。”

    “教授?!”

    听到贝贝称呼自己为教授,弗兰茨·格尔格高兴得差点手舞足蹈。

    就在那一瞬间,他想起了一件事。

    学期初的学生名单上有贝贝的名字,当时他以为是同名的华夏人或者只是挂个学籍而已,还和同事们当作笑谈就这么过去了。

    “原来是真的!”

    对于一直是贝贝狂热粉丝的他来说,这是一件无比开心的事。

    然而现在是在教室里,还有其他学生在,不能耽误他们的学习时间和机会。

    于是他发挥出了超凡的自制力。

    “很高兴见到你。我很愉快地欣赏了上次的慈善音乐会。”

    “谢谢。”

    就这样与贝贝简单寒暄后,弗兰茨·格尔格翻开了书。

    但危机并没有就此结束。

    “……该讲些什么呢?”

    一股突如其来的压力涌上心头。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不应该这样,但各种担忧还是占据了他的脑海。他担心如果讲课枯燥,贝贝中途离开该怎么办。

    相反,如果贝贝积极参与他的课程,那么他的课或许会被认可为是这位世纪天才都喜欢的课程。

    “一开始就按进度讲可能会很无聊。”

    因为弗兰茨·格尔格读过贝贝所有的采访文章,所以他很清楚贝贝的喜好。贝多芬、咖喱、咖啡。

    弗兰茨·格尔格合上了书。

    “今天我们来聊聊贝多芬的故事。大家都把书合上吧。”

    对于弗兰茨·格尔格来说,这是使命感与粉丝心态恰当融合后做出的最佳选择。

    幸运的是,学生们都合上了书,表现出了兴趣。

    无论古今中外,在上课时间里,除了课本内容之外的故事总是受欢迎的。

    “像贝多芬这样,生前死后都有众多故事的音乐家并不多。尽管他身处那样的环境和面临诸多障碍,却仍留下了成为音乐史上重要标准的音乐,所以才会这样。”

    弗兰茨·格尔格缓缓地引出了话题。

    “因此关于他有很多传说。其中比较典型的就是他死于梅毒,不过几年前通过对他头发成分的检测,发现是铅中毒导致的死亡。还有《降 E 大调交响曲》,可以说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注:《降 E 大调交响曲》是弗里茨·威廉·施坦因 1909 年在耶拿发现的交响曲,上面写着“路易·凡·贝多芬”的名字,所以被当作贝多芬的早期交响曲发表,名为《耶拿交响曲》,但在 1957 年被证实是弗里德里希·维特的交响曲。)

    稍微清了清嗓子后,弗兰茨·格尔格继续说道:

    “虽然有些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但未解之谜也很多。比如他在信中提到的‘不朽的爱人’究竟是谁。候选者有朱丽埃塔·圭恰迪尼、特蕾泽·布伦瑞克、贝蒂娜·冯·阿尼姆、安东尼·布伦塔诺等等。”

    “教授,冒昧问一下。”

    一个学生举起了手。

    “请说。”

    “在上课之前,我想知道贝多芬的恋人们对理解贝多芬有什么帮助。”

    “这很重要。贝多芬一生经历了许多磨难和体验,并将它们融入到了音乐之中。从音乐本身去研究固然重要,但结合他的经历去理解也是学习的方法之一。”

    “好的,谢谢。”

    学生们终于开始集中精力听弗兰茨·格尔格讲话了。

    “那么接着说。在影响贝多芬音乐的人物中,安东尼·布伦塔诺是不能不提的。贝多芬根据迪亚贝利的圆舞曲创作了 33 首变奏曲,并将其献给了安东尼·布伦塔诺。不仅如此,他还将《钢琴奏鸣曲第 30 号》献给了弗朗茨·布伦塔诺、安东尼·布伦塔诺夫妇的女儿。”

    我心里很不痛快。

    那个混蛋安东·申德勒,竟然随便翻我的抽屉。

    看他那着急翻找的样子。

    弗兰茨·格尔格说我留下的三封信让关于“不朽的爱人”是谁的话题流传了 200 年。

    平时听过太多不实的传言,我都已经习惯了不去理会,但把别人的情书拿去卖,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想如果再见到那个骗子,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基于这些故事,梅纳德·所罗门在 1972 年主张‘不朽的爱人’就是安东尼·布伦塔诺。”

    “什么?!”

    哐!

    我一下子就火了,旧脾气又上来了。

    怎么能说我觊觎朋友的妻子呢?

    我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意识到这样会给教授和同学们带来困扰,我便道歉后离开了教室。

    但心情还是非常糟糕,为了消消气,我想起查尔斯·布朗在授课,便朝着他上课的地方走去。我觉得听他拉小提琴或许能让我心情好一些,我在二楼楼梯旁的教室找到了正在授课的查尔斯·布朗。

    他正在上小提琴课,教室里的氛围看起来很不错。

    我不想打扰他,便透过窗户看着,这时我和一个学生对视了一眼。

    那个学生交替看了看查尔斯·布朗和我,然后立刻跟旁边的学生说了些什么,那个学生看向我后叫了出来。

    “啊,我的天哪!”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我看向查尔斯·布朗,他用手示意我过去。

    然后他走过来打开了门。

    “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在看。”

    “为什么看我的课……”

    “因为布朗的小提琴拉得很棒。”

    “你……”

    查尔斯·布朗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我只是说了实话,看他这么难为情,感觉现在的人免疫力好像都下降了。

    我可是人类的瑰宝,世纪的天才,真希望他能向我学学。

    “那个……你们俩关系很好吗?”

    不知不觉间,学生们都围了过来。

    “今天刚成为朋友。”

    “不,只是认识……什么?”

    这都在说些什么啊。

    我觉得很荒唐,看向查尔斯·布朗,他也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只是认识的话,缘分也挺深的啊。”

    想想克里克比赛、柏林爱乐乐团首席选拔,这确实是很自然的事。

    只是他刚才对我有所回避的样子让我心里不太舒服。

    “我很喜欢你啊。不用害羞。我也很喜欢布朗的小提琴。”

    “……安静地等着。”

    查尔斯·布朗在教室后面给我安排了一个位置。我按照他的要求安静地坐下,听他讲课,我发现他讲得非常细致。

    不知道是因为他有首席的经历,还是他的性格使然,他似乎很清楚学生们哪里不理解。

    这是我不擅长的地方。

    “志勋要是耐心解释的话就能理解了。”

    看来崔志勋比较能接受这种方式。从彩恩最终也没能很好地理解我的话来看,我似乎真的不太有教学的天赋。

    就算详细解释了结果也是这样。

    “要是能成为首席就好了。”

    在我组建的乐团里,作为小提琴独奏者,查尔斯·布朗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而且学生们都很听他的话,他教学也很好,作为首席该具备的条件他都具备了。

    要是能改掉他那让人着急的固执就更好了,但性格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也没办法。

    “那么下次再见。”

    “谢谢。”

    我正想着怎么把他招揽过来,查尔斯·布朗的课就结束了。

    他走过来问我:

    “去喝杯咖啡怎么样?”

    “好啊。”

    我和他一起走出教室,看到一个留着长发的女孩。她似乎有点气喘吁吁,但在努力掩饰。

    她和某人长得太像了,我一眼就认出了她。

    “中村凉子?”

    我满心欢喜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你好。”

    我本想问她过得怎么样,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简单而冷淡地打了个招呼,中村凉子便径直从我身边走过。

    看到这一幕,查尔斯·布朗笑了起来。

    “贝贝也会在女孩面前碰壁啊?”

    “你说什么呢。别像个大叔似的。”

    “什么?什么?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