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0章 柏林盛景,旧友欢聚
作品:《贝多芬重生华夏》 《重生的贝多芬 190 话》
“啊,太棒了!快看!”
“真的啊!”
“可不是嘛!”
和七三一起游览柏林的达莱展示着照片,晚餐桌上顿时热闹非凡。
似乎很享受带着不愿出门的小索在充满观光景点的柏林市内游玩。
连带着母亲也和裴前进一起度过了愉快的时光。
“每次都多谢了。”
“别这么客气。达莱来了之后,家里都有生气多了。”
“她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不知道有没有给您添麻烦。”
达莱用带着别扭口音的普通话打招呼,七三轻轻拍了下她的背。
“没有没有。真的很开心。是吧?”
“对!我也玩得超开心。”
看到大家相处得这么好,我很是欣慰。
“那就好。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这段时间很感谢,这个请您收下。”
七三拿出一个看起来父亲会很喜欢的烟斗,递给母亲一个信封。
“不用,不必这样。”
“就当是一点心意。”
父母一开始推辞了一下,但一味拒绝的话似乎也辜负了七三的心意,于是便欣然接受了。
“哥哥,姐姐要走了吗?”
裴前进问道。
“好像是呢。”
“姐姐,别走。再玩会儿嘛。”
林秀英和小索也在裴前进身后劝达莱。
“再玩会儿再走。”
“你真逗。再玩会儿。”
“哈哈哈!真搞笑。对哦,我是玩得挺开心的。”
“达莱啊,别这样,再玩会儿再走。要是七三先生也没问题的话,一起呗。”
母亲也这样劝道,但七三摇了摇头。
“店长时间没人照看,得回去了。”
在 Pain Killer 买不到的乐队音乐乐器,在华夏也难以买到,那些来找乐器的人这两周肯定憋坏了。
我悄悄转头看达莱,她似乎也很不舍,表情不太好。
玩得这么开心,肯定想多待一会儿,但大概是因为性格和立场的原因,她不会任性强求。
“肯定是在担心钱的事。”
她看起来是个很直率的孩子,但在这方面却有些让人无奈。
虽然觉得没办法。
“能多待一会儿就好了。”
“嗯?”
我边给裴前进喂肉丸边开口。
“裴前进好像也很不舍呢。而且还有很多地方没去看呢。回去要是没事的话,就多待几天。在这儿待着,七三叔叔也不用那么担心了。对吧?”
“嗯。”
“那就好。达莱别担心了。”
母亲这么一说,七三便问达莱。
“你想怎么办?”
“……可以吗?”
达莱小心翼翼地问道,母亲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谢谢!”
经过几次会议商讨,从今天起,为了排练《图兰朵》,团员们都集合起来了。
因为要和德意志歌剧院一起,所以在他们的排练室集合,小索和她的经纪人林秀英自然也一起。
我向团员们介绍小索。
“这是中国的埙演奏者小索。五周后将和我们一起演奏《图兰朵》的人。”
不出所料,大家都用陌生的眼神看着她。然而,意外的是,竟然有认识她的人。
首席小提琴手克尔巴斯坦站出来,请求握手。
原本雷蒙·多内克计划在《图兰朵》演出时担任首席,但他因个人事务请假,这次便和克尔巴斯坦一起合作了。
“很高兴认识你,小索。我听过 19 年初的北京演奏会。我是首席克尔巴斯坦。”
林秀英给小索传达了克尔巴斯坦的话,小索微微低头行礼。
她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克尔巴斯坦的手尴尬地伸着,林秀英便戳了戳小索的腰。
“啊。”
这才握住克尔巴斯坦的手与他握手,真是个社交能力不足的家伙。
不过,我承认她的实力是顶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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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索简短地演奏了埙,柏林爱乐和德意志歌剧院乐团成员们的眼神都变了。
之后,依次向柏林爱乐和德意志歌剧院的成员们互相介绍。
其实一般情况下,大家都知道彼此的脸和名字,但这个繁琐又细微的过程,作为一场演奏的开端,其重要性大家都心知肚明。
“开始吧。”
我看向克尔巴斯坦,他便示意团员们做好练习准备。
考虑到户外的大舞台,乐器编制有所扩大。
指挥这么大规模的演出还是第一次,说实话,我非常紧张。
弦乐部中,第一小提琴和第二小提琴等弦乐五部的数量是原柏林爱乐的 1.5 倍。
竖琴动用了五架。
再加上小索在第一幕和第三幕演奏的埙,仅从人员数量来看,就已经达到了一般乐团的规模。
管乐器方面也和弦乐器一样,数量和种类都很多。
特别是有很多我未曾接触过的乐器,在制作和修改乐谱时可费了不少功夫。
长笛有六支,双簧管有四支。
英国管(英式圆号)两支,单簧管五支,低音单簧管一支。
巴松管四支,低音巴松管一支,圆号十支,小号六支,长号五支,大号和次中音号各一支。
打击乐有三面大鼓、九面小鼓,此外还有钹(1)、锣(1)、钟琴(3)、钢片琴(1)、管钟(1)等。
因为是户外演出,考虑如何替代管风琴着实费了一番脑筋,最终还是果断排除了。
仅为每种乐器单独制作乐谱就花了整整两周时间,这可以说是我一生中规模最大的一次,包括以前和现在。
要是德意志歌剧院准备的排练室不够宽敞的话,估计连排练都得分批进行了。
“再加上还有歌手们呢。”
我举起指挥棒。
用力一挥,联合乐团便开始气势磅礴地演奏 C 大调的序曲。
第一天排练结束后,大家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吃晚餐。
毕业于同一所大学的柏林爱乐的克尔巴斯坦和德意志歌剧院的小提琴手诺马·艾伦成为了中心人物。
话题自然而然地集中到了上午和下午的排练上。
诺马·艾伦喝了一口啤酒后说道:
“知道柏林爱乐的排练很严格,但没想到这么厉害。难怪贝多芬大师被称为魔王呢。”
“哈哈哈哈!贝贝乐长本来就很严格。”
克尔巴斯坦的话让一些人点头认同。
虽然从未怀疑过已被视为人类瑰宝的贝贝,但这次演出的难度完全不同。
因为策划了前所未有的大规模《图兰朵》演出,德意志歌剧院可谓孤注一掷,全力以赴,贝贝也积极响应。
在之前几次会议中收到的新版《图兰朵》乐谱,几乎每个部分都有注释,甚至新增和修改的部分也频繁出现。
在这个过程中,有像埙这样新加入的乐器,也有像管风琴那样被排除的。
“说实话,刚看到乐谱的时候吓了一跳。都不知道这是普契尼的《图兰朵》还是贝贝的新曲。”
有人这么一说,大家都笑了。
因为他们也有同样的想法。
然而,今天通过实际排练尝试了一下,那种想法便一点也没有了。
如果普契尼还在世,准备这样大规模的舞台演出,大概也会像这样积极地运用符合当今音乐粉丝口味和多样发展的乐器吧。
它完美地诠释了《图兰朵》的故事。
“仅从每种乐器的乐谱来看,有那样的想法也不为过。”
克尔巴斯坦说道。
诺马·艾伦接话道:
“单看片段的话,修改的部分很多,担心会不会和原曲相差太大。但实际演奏了一下就明白了。为什么要那样修改。”
虽然只是一天,但德意志歌剧院乐团也多少领略到了贝贝改编的《图兰朵》的真正价值。
因为他们也是一生都在从事歌剧音乐的专业人士中的佼佼者。
“我觉得太神奇了。一开始还担心能不能行,实际演奏后却发现配合得更好。”
“不知道这样表达是否恰当,但我也有同感。演奏的时候没有不安。对后面会出现什么声音充满期待,而且真的能听到期待的声音。”
“对。应该说是有机统一。那种感觉真的好久没有了。”
随着交流的深入,他们开始从理性上认可贝贝的天才之处。
之前只是直观感受,在交流过程中变得更加清晰明了。
克尔巴斯坦看着热烈讨论的熟人,微微露出笑容。
“确实很了不起。”
由于乐团演奏者们首先要确认各自部分的乐谱,所以很难把握整首曲子的全貌。
即使排除这种情况因素,仅靠乐谱就能完美勾勒出乐团曲子的能力,在音乐家中也是罕见的才能。
为什么伟大的指挥家会存在呢?
在一些粉丝中,有人认为演奏最终是由演奏者完成的,所以不明白指挥家为什么重要。
“排练的话,有没有指挥家不是都一样吗?”
“像柏林爱乐这样的地方,即使有个无能的指挥家,柏林爱乐的演奏会差吗?”
然而,那些言论是因为不了解指挥家到底起着什么样的作用才会有的想法。
将零散的众多乐谱以及演奏这些乐谱的乐器整合为“音乐”,这完全取决于指挥家的能力。
因为不是独奏。
为了让几十种乐器像一种乐器一样演奏,指挥家的协调是必要的,指挥家必须理解所有乐器,才能将其融入乐谱和指挥棒中。
贝贝仅用三周时间就为《图兰朵》的乐谱创作了包含细致注释的改编版本,为每种乐器都编写了乐谱,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至少在克尔巴斯坦认识的音乐家中,除了贝贝以外是这样。
“啊,话说雷蒙·多内克首席没事吧?”
克尔巴斯坦陷入沉思时,一名团员询问另一位首席的情况。
原本预定在《图兰朵》演出时担任首席,却把机会让给克尔巴斯坦还请了假,担心也是理所当然的。
“嗯,因为是个人事务,也不好多问。希望不是什么大事,但肯定是有急事。”
正在听这话的一个人插入了对话。
“话说我听说多内克首席的儿子生病了。”
“啊。”
听到这话,大家都叹了口气。
雷蒙·多内克平时经常给团员们看家人照片,脸上带着笑容,所以能大致想象出他现在内心有多痛苦。
为了打破这片刻的忧郁氛围,德意志歌剧院的诺马·艾伦问他的朋友:
“克尔巴,话说我们在这里这样称赞,贝贝乐长去哪儿了?”
“呵。说是有事要去确认。不知道是什么事。而且贝贝乐长还未成年,还不能喝啤酒呢。”
“什么?这样啊。想喝一杯还早着呢。”
诺马·艾伦遗憾地喝光杯中的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