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贝多芬 208 话》

    从 12 月 23 日至次年 1 月 7 日持续进行的柏林爱乐年末及新年演奏会，宛如宣告新时代开启的汹涌浪潮。

    其热度远超柏林爱乐的预期，演奏会时长较原计划延长了整整一周。为顺利完成这紧凑的日程安排，柏林爱乐全体成员全力以赴。

    在这长达 16 天无休的演出日程里，团员与工作人员的疲惫达到了极限。然而，在这过程中不断涌现的奇妙热情，成为了驱使他们坚持下去的动力。

    每日接连不断的媒体赞誉，以及不断刷新的纪录。

    他们深知自己正在书写崭新的历史，身体虽疲惫不堪，心中却满是因成就感而带来的激动与兴奋。

    付费累计观众人数达 380,149,078 名（包含网络直播观众）。

    总销售额为 11 亿 3000 万美元。

    柏林爱乐在这 16 天演奏会中创造了 2 亿 2950 万美元纯利润的纪录，被盛赞为在古典音乐界开辟了全新的篇章。

    以往网络服务带来的收益大多源于广告费用，而此次柏林演奏会却形成了一种观众甘愿为聆听长达 90 分钟的演奏支付 4 美元的氛围。

    因威廉·富尔特文格勒与贝贝引领的柏林爱乐那强烈感染力的音乐，原本对古典音乐毫无兴趣的人群大量涌入，一个全新的市场由此开启。

    毫不夸张地说，就如同天地开辟一般，古典音乐界踏入了一个与往昔截然不同的未来。

    如今，再也无人能够断言古典音乐只是他们专属的文化领域。

    贝贝与柏林爱乐傲然屹立于世界的中心。

    而今日。

    在完成最后一场演出后，运营团队为辛苦付出的团员们精心筹备了庆功宴。

    柏林爱乐与特别受邀的业内人士共同度过了一段欢乐的时光。

    “哈哈哈哈！汉斯·伊恩！来一场啤酒秀啦！”

    “哦！真厉害！”

    “喝呀！喝呀！”

    汉斯将满满 500 毫升的啤酒杯一举而起，一饮而尽。

    团员们欢呼鼓掌，看着快速见底的啤酒，眼睛越睁越大，最终在汉斯将酒杯彻底清空时，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我可不能输！”

    最为狂热的马努埃尔·诺伊尔挺身而出，同样举起 500 毫升的酒杯，开始往喉咙里猛灌。

    “真是一群有活力的家伙。”

    在一旁单独就座的李胜熙看着他们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来。

    小索眼睛发亮，正努力地吃着满桌丰盛的食物，谭允静则有些坐立不安，目光不时投向诺伊尔和汉斯所在之处。

    “嘿！男人就该这么喝！”

    “哦！怎么会有这种傻念头？那就干吧！”

    “哈哈哈哈！”

    在汉斯和诺伊尔一口气喝完 500 毫升啤酒的竞争刺激下，定音鼓手迪斯考也加入进来，开始往啤酒里兑入樱桃白兰地饮用。

    “我，我这么喝会不会出大事啊？”

    “怕什么。大家都连续半个月没休息了。就该有这样放松的时刻。”

    李胜熙从容地举起香槟杯，与此同时，她身后传来“哐当”一声。

    李胜熙、小索和谭允静惊讶地回头望去，只见汉斯和诺伊尔摔倒在地，迪斯考则放声大笑。

    就在这时，贝贝登上了舞台。

    嘟——

    哔——

    历经 16 天演出的主角贝贝一登上舞台，团员们便纷纷吹起口哨。

    “哦！要开始了吗？要开始了哦！”

    “哈哈哈哈！”

    克尔巴·施泰因手持酒杯与果汁走上舞台，与贝贝并肩而立。

    “大家！都把酒杯满上！”

    他这一声呼喊，让原本喧闹的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贝贝。

    克尔巴·施泰因环顾四周后说道：

    “去年这一年，我们经历了巨大的考验。”

    团员们心中积压已久的委屈开始涌动。

    “但是我们证明了自己。柏林的音乐堪称世界最佳，这一点已得到全世界的认可。”

    “没错！”

    “说得好！”

    “我代表指挥团队，将这份荣耀献给我们的指挥威廉·富尔特文格勒。”

    克尔巴·施泰因举起酒杯，遥向远处与坂本龙一坐在一起的富尔特文格勒。

    富尔特文格勒微笑着举起酒杯，欣然接受了克尔巴·施泰因的敬意。团员们纷纷向富尔特文格勒举杯示意，表达敬意。

    “而开启新时代的我们的瑰宝，指挥贝贝，我代表大家向他敬酒。”

    他将空酒杯递给贝贝，然后倒满橙汁。这时，团员们中间传出不满的声音。

    “今天这样的日子就该喝酒！”

    “都超过 16 岁了！为什么不喝？”

    “就是！难道没满 17 岁吗？”

    “喝呀！喝呀！”

    “我来陪他喝！”

    “我和指挥更亲近！要喝也是我先来！克尔巴·施泰因！你下来！”

    “作为团员中最能喝的我才应该陪他喝！哪个没沾过酒的家伙在这瞎嚷嚷？”

    “你说什么？你这个自大狂！”

    “哈哈哈哈！”

    看到这一幕，贝贝拿起克尔巴·施泰因的果汁瓶，放在一旁，然后喝完果汁，将杯子倒空。

    接着，他走向最后入场的团员迪斯考，递出酒杯。

    “辛苦你了，迪斯考。”

    “哇！这才对嘛，指挥！”

    “吼！”

    迪斯考往杯中倒入大半杯低度数香槟。

    “这里面没有铅吧？”

    “铅？”

    贝贝像是在开玩笑般与迪斯考碰了碰拳，随后转向富尔特文格勒。

    这位守护柏林爱乐最久的王者心情愉悦地为贝贝将酒杯斟满。

    大家虽都想与贝贝一同饮酒，但深知贝贝此举的深意，也便心满意足了。

    坂本龙一带着欣慰的神情注视着这一切。

    贝贝与他眼神交汇示意后，转身面向休息厅中央。

    环顾四周后问道：

    “卡米拉，听说有多少人收听了年末演奏会？”

    “3 亿 8000 万人！”

    “哇！”

    “没错！”

    在欢呼的团员们中间，贝贝试着捂住耳朵。然后在那喧闹之处闭上眼睛，将注意力集中于“声音”之上。

    他这一举动让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贝贝缓缓睁开眼睛说道：

    “即使捂住耳朵，我也能听到你们发出的声音。若听不到声音，那通过心底传来的微微颤动也能感知到。”

    贝贝逐一与团员们对视，继续说道：

    “无人能够熄灭我们的热情之火。”

    贝贝举起酒杯。

    “为了我们的音乐。”

    “为了音乐！”

    贝贝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走上舞台，开启了加农炮（一种音乐表演形式）。

    激昂的演奏一开始，众人顿时又恢复了活力。

    这时，查尔斯·布劳恩冲上舞台。他醉意朦胧，身体摇晃着，却仍拿着中提琴，试图跟上贝贝的演奏节奏。

    “查尔斯，你在干什么！简直一团糟！”

    “那家伙每次贝贝拉小提琴的时候都这样。快拦住他！拦住他！我都听不下去了！”

    然而，试图将查尔斯拉下台的团员们却被倒在地上的马努埃尔·诺伊尔绊倒。

    诺伊尔在加农炮那爆发性的声音中惊醒，摇摇晃晃地寻找双簧管。

    “不能少了我。嗯？”

    “我也要！我也要！”

    兴致勃勃的李胜熙甚至拿起大提琴走上舞台。

    不知何时，微醺的谭允静在团员们的欢呼声中，大口大口地喝着香槟。

    大家的演奏乱成一团，贝贝也因酒意渐浓，演奏中断，准备走下舞台，却被团员们一把拉住。

    “你要去哪里！”

    “不能停下。喂，这边！快来帮忙。”

    “怎么回事，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迪斯考一把抱起贝贝，众人受到鼓舞，纷纷效仿。团员们的举动让贝贝有些惊慌失措，挣扎起来。

    “干什么！等等！等一下！”

    “哈哈哈哈！”

    “怎么样？很棒吧！大家都过来！让我们为指挥喝彩！”

    “太乱了！别这样！”

    “一、二、三！”

    “放下！放下指挥！”

    “太好玩了！再来一次！”

    因为贝贝笑得格外灿烂，团员们越发兴奋，尽情地与他们的瑰宝互动。

    当团员们将贝贝放下时，他们的指挥大声喊道：

    “下一个是查尔斯·布劳恩！”

    “哦！好啊！”

    听到贝贝的点名，所有团员即便在烂醉如泥的状态下，仍纷纷冲向演奏得一塌糊涂却沉浸在自己演奏中的查尔斯·布劳恩。

    查尔斯·布劳恩被不懂英文的团员们抓住，中提琴被夺走时，不禁发出一声尖叫。

    片刻之后。

    原本喧闹的会场安静了下来。大部分人不是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就是趴在桌子上进入了梦乡。

    富尔特文格勒咂咂嘴说道：

    “啧，才九点就都倒下了，大家都累坏了。”

    “毕竟连续半个月都没休息。肯定都很疲惫。”

    坂本龙一轻声笑了笑。他含了一口酒，细细品味后开口说道：

    “真的是干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谁能想到 10 年前，古典音乐会让数亿人欢呼呢。”

    两位大师一边为仅一杯酒就微醺而互相打趣，一边看着仍拉着小提琴的贝贝。

    “都是那孩子的功劳。”

    对于富尔特文格勒的话，坂本龙一点了点头。

    “我和你以及其他人都曾想着制衡《国际演奏》的垄断事业。而贝贝他则更加专注于音乐。虽然是结果论，但最终看来贝贝的想法似乎是正确的。”

    “都是些无用的担忧。”

    富尔特文格勒喝了口水。

    坂本龙一温柔地看着除了一起干杯外，始终只喝水的富尔特文格勒。

    “想听贝贝音乐的人越来越多，老粉丝们也越发狂热。贝贝他已经成为了一种文化象征。”

    “卡尔说过。有记者将贝贝形容为浪潮。”

    坂本龙一点头表示认同。

    用“浪潮”来形容都显得太过渺小。粉丝们抢购门票的热情便是最好的证明。

    仅 16 天的演奏会就创造了 11 亿 3000 万美元的销售额。

    对于一直从事古典音乐行业的人来说，这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仿佛不真实的数字，甚至会让人不禁失笑。

    直至此刻，电视等各类媒体仍在对柏林爱乐和贝贝进行着报道。

    “新时代已经开启。”

    “是那孩子开启的。”

    “还能有机会一起共事，真是幸运。不是吗？”

    “不知道他未来还能成长到何种地步，只希望能一直相伴。”

    “……”

    两位大师渴望亲眼见证贝贝究竟能在音乐之路上走多远。

    若要评选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音乐家，巴赫、莫扎特、贝多芬或许会是热门人选。

    然而，在他们之后该选谁，却是众说纷纭。

    富尔特文格勒和坂本龙一认为，如果贝贝继续成长，等他到了与自己相仿的年纪，极有可能成为强有力的候选人。

    只是一想到无法一直相伴见证，便不禁感到些许遗憾。

    “生命短暂，艺术永恒。”

    “所以在有生之年要尽情燃烧。”

    对于他们两人而言，每一刻都无比珍贵。因此，他们更加专注于音乐创作。

    除了睡觉时间，他们心中所想的始终只有音乐，贝贝亦是如此。

    在追求美妙音乐的道路上，他们的生命显得如此短暂。

    贝贝一边演奏一边摇摇晃晃地走向两人。

    “你们在干什么？”

    “在聊天呢。”

    原本眼神迷离地看着坂本龙一和富尔特文格勒的贝贝，一把拉住两人。

    “一起演奏吧。”

    “嗯？哈哈哈哈。”

    “这小子，喝醉了就赶紧回去睡觉。”

    “快去吧。快点。”

    在贝贝的强求下，无奈登上舞台的两位大师许久未曾一起演奏了。

    为数不多仍清醒着的团员们，即便在两位传奇人物的协奏中沉醉，也依然竖起耳朵倾听。

    就这样，新的一天开始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