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6章 赛场前夕风波起,乐界今朝趣事多

作品:《贝多芬重生华夏

    《重生的贝多芬 216 话》

    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国王,在小索面前如筛糠般瑟瑟发抖,局促不安。

    在他眼中,微微含笑的小索就像一个即将夺取他性命而欣喜的恶鬼。

    “我……要走了。”

    国王避开视线,艰难地站起身来。

    “去哪里?”

    “嘶!”

    小索问道,国王惊愕地一颤。

    看到这一幕,贝贝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后下来的谭允静看到这样笑着的贝贝还是头一次,不禁有些诧异。

    在外界被称为柏林的魔王,在乐团内则是以严厉程度不逊色于富尔特文格勒的指挥家而闻名的贝贝,此刻展现出了截然不同的模样。

    “有什么好笑的!”

    “就是好笑啊。你为什么那么害怕小索?”

    “害怕倒没有!我只是……”

    “只是?”

    国王说着,不经意间看向小索,小索重复着他的后半句话。

    国王急忙再次移开视线,低声嘟囔着。

    “感觉会被诅咒。”

    听到这话,贝贝又放声大笑起来。

    谭允静不明白贝贝在笑什么,但从刚才那简短的对话中能看出两人关系十分亲近。

    仿佛看到了那个一直督促自己练琴的音乐家贝贝之外的、作为普通人的贝贝,谭允静也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

    小索似乎对慌乱的国王感到厌烦,转身背对着他。

    “别抖了。真晦气。”

    小索带着谭允静再次回到二楼,贝贝则走上前去安慰国王。

    回到二楼自己房间的小索,开始神经质般地吃起了软糖。看着把糖满满塞入口中,腮帮子鼓起来的小索,谭允静问道:

    “国王先生和舞台上很不一样呢。”

    小索加快了咀嚼速度,随后一口喝光了果汁。

    “笨蛋。”

    “你为什么那么害怕他?”

    小索思索片刻后,开始讲述起来。

    “小时候我把老师给我的小提琴弄坏了。”

    “啊。”

    谭允静点了点头。

    和小索相处时,偶尔也听闻过关于这把琴的事情。

    她深知传承自老师的乐器有着多么重大的意义,因此心疼地看着小索。

    “更气人的是,他只知道送些没用的礼物说对不起,却不来见我。也不联系我。”

    谭允静微笑着。

    她似乎能体会到小索那种又恨又失落的心情。

    “国王先生真差劲。”

    “真是个坏蛋。”

    谭允静又递给小索一颗软糖,小索咬了一口后嘟囔着。

    “连诅咒都不管用。”

    因为是中文,谭允静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只是轻轻拍着小索的背安慰她。

    “贝贝啊。”

    第二天,我正准备出门上班,母亲叫住了我。我在玄关处转身,母亲帮我系上了围巾。

    “天气冷,要穿暖和点再出门。”

    自去年开始投身挖掘工作后,父亲经常不在家,道镇也开始上大学了,而母亲一边进行创作活动,一边照顾家人,我心中既感激又愧疚。

    我想着一定要为父亲和母亲做点什么,然后点了点头。

    “好的。谢谢。”

    “对了,话说富尔特文格勒先生经常来呢。”

    “嗯?怎么了?”

    “大概是无聊吧。你有空的时候去看看他比较好。一直忙碌的人突然闲下来,肯定会觉得寂寞的。”

    “好的。我下班去看看。”

    我走出家门。

    在前往练习室的路上,我回想起昨天国王说的话。

    “好久没一起合奏了。你肯定会喜欢的。不然……和柏林爱乐 B 队合作演出也不错。”

    从他说话的语气来看,似乎暗暗羡慕着“查尔斯·布劳恩”,但我和国王无论是合奏还是合作演出的机会都不多。

    一方面是因为彼此日程都太忙,另一方面,其实我很想把和他一起录制的《双钢琴协奏曲》当作珍贵的回忆珍藏起来。

    我觉得现在的我比那时钢琴弹得更好,但恐怕比不上和洪盛日在深秋时的合作演奏。

    一想到他拼尽全力发光发热的样子,心中突然有些难受。

    我摇了摇头,把思绪转回到和国王的事情上。

    “听起来倒是很有趣。”

    要创作新曲子没时间,单独安排合作演出日程又太勉强。

    如果把日程推迟到 6 月倒是可以,但那时国王又会怎样也不清楚,我正为此苦恼时。

    向克尔巴·施泰因寻求建议,他却反而很高兴。

    “这是好事啊!”

    “为什么?”

    “指挥暂时休息,乐团氛围有些沉闷。哪怕多操点心,如果在定期演奏会上国王先生能来参加,粉丝们肯定会很高兴的。”

    “呃……”

    我原本没打算在定期演奏会上和国王一起演出。因为不像 A 队那样长时间磨合,曲目储备增加得也不快。

    “在我看来,B 队现在彼此也熟悉了,虽然你对团员们的了解程度还不够深,但团员们似乎也能把握指挥的风格了。而且国王先生准备合作演出也不会太吃力。”

    “嗯……”

    思考过后,我点了点头。

    “好像不错。那我去找卡米拉。”

    “好的。啊,贝贝啊。”

    我转身,克尔巴·施泰因问道:

    “指挥过得还好吗?”

    “嗯。就算你不问,我今天也打算早点下班去看看他。”

    “嗯。拜托了。我也想去,但有点忙不过来……围巾很漂亮啊?”

    “是吧?”

    我给了克尔巴·施泰因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去找卡米拉。

    卡米拉欣然答应,并表示会联系国王的所属公司德意志留声机公司。

    “好冷啊。”

    早上母亲的话还在耳边,心中也有些好奇,于是我提前下班了。

    换上舒适的衣服后,我打算去富尔特文格勒家,这时从二楼传来原声贝斯的声音。

    是达莱。

    “今天是休息日吗?”

    我上楼一看,达莱正一脸认真地演奏着贝斯。

    这是一首我从未听过的曲子。

    “是富尔特文格勒创作的吗?”

    我心想会不会是为《枫之马戏团》创作的曲子,但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就这样也不错,但若是以创作感性曲子著称的富尔特文格勒创作的,又觉得有些别扭。

    这曲子给人一种有意缺失了某些部分的感觉。

    我走到富尔特文格勒身边,静静地坐下。

    “很不错。”

    达莱的演奏实力比她演奏电贝斯时好了很多。

    和以前相比,不,和几天前相比都有了很大进步。

    大概是因为完全熟悉了指法,拨弦也能发出很好的共鸣。

    这首大概是富尔特文格勒创作的曲子(应该是),虽是独奏却非常丰富,有时演奏起来有些拗口,需要处理好多音符。

    这曲子演奏起来难度很大,达莱能演奏得这么好,可见她付出了多少努力,难以想象。

    她既要打工又要学习德语,时间肯定很紧张。

    达莱演奏完后问我:

    “怎么样?怎么样?”

    “很不错。”

    “很不错!简直太棒了!非常有放克风格!”

    我问面带满足笑容的富尔特文格勒:

    “这曲子是?”

    “嗯。你觉得如何?”

    “很好听。但这不是全部吧?”

    “你这小鬼。”

    富尔特文格勒自信地笑了笑,然后让达莱再演奏一次。

    达莱在伴奏下演奏刚才的曲子,却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她自己也惊讶地说。

    “太平箫?”

    “果然一下就听出来了。没错。在寻找华夏传统乐器时发现的。”

    这是个奇特的组合。

    但太平箫在太鼓引领的节奏和稳住中心的贝斯配合下,自由奔放地穿梭其中,却奇妙地很和谐,大概是达莱把电贝斯换成原声贝斯起到了作用。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创作出这样的曲子,不愧是富尔特文格勒。

    而能消化这首曲子的达莱,也让我看到了她令人惊喜的成长。

    “很棒。”

    “那当然!”

    达莱兴奋地附和道。

    “不容易啊。不过这样作为业余爱好倒也很愉快。”

    富尔特文格勒脸上的笑容本身就让我很高兴,能听到这么有趣的曲子更是极大的享受。

    “不过这样创作出来后,我才体会到你创作交响曲有多难了。你觉得呢?”

    “第一乐章已经完成了。下一个乐章是个问题。”

    “你说过有单独的终曲乐章吧?嗯。只是简单组合的话声音反而会乱,需要调整的部分很多。”

    “是的。所以我这么快创作出这首曲子,想从中找找灵感。”

    “哈哈哈哈!毕竟乐器少,结构也简单。”

    虽然这确实是相对容易些的事情,但对于听众来说,那些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能否创作出令人感动的曲子,所以富尔特文格勒难得地表现出了谦逊。

    “演奏者已经找好了吗?”

    “这孩子很有毅力。培养一下应该能行,所以就先从她开始。太鼓是迪斯科发现的,太平箫是胜熙帮忙联系的。”

    这就是在音乐界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富尔特文格勒。

    “老爷爷,我也想唱歌!”

    “唱歌?”

    达莱眼睛睁得大大的,快速地点着头。眼睛亮晶晶的。

    “到别处去找找吧。你虽然学过唱歌,但没写过歌词,而且写出符合这种情感的歌词又是另一回事。”

    “那我写试试可以吗?”

    富尔特文格勒摸了摸下巴。

    大概是即使写了歌词,对于如何在这首曲子里演唱、歌词是否合适等有很多需要确认的地方,他自己判断起来有些难为情。

    “我会帮你看看的。”

    “你要专注于乐团大赛。嗯……话说好久没和朴联系了。”

    “朴?”

    “你不记得了?朴健浩啊。”

    “啊。”

    就是以前在崔志勋一起参加的克里克地区初赛中担任评委的那个人。

    我想起他很有分量地演奏我的钢琴奏鸣曲的样子。

    我转过头,看着天真无邪、充满热情的达莱,不禁笑了出来。

    她不知道富尔特文格勒有多厉害,只是单纯地觉得能再次做音乐就很开心,看到这样的她,我既欣慰又有些心疼。

    “努力吧。不然会丢脸的哦?”

    “你不这么说我也会努力的!”

    达莱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