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贝多芬 220 话》

    “小家伙，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怎么会呢。”

    “那你有话为什么总是跟小索说，而不直接告诉我？”

    “我想着趁这次机会能和你重新亲近些不好吗？”

    “不好。你好像不明白，我每次和他见面，总会莫名地这儿疼那儿疼的。”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要么心烦意乱，要么突然身体不舒服。”

    “别撒谎了。”

    “真的。总之我要和你谈，你就记住这点。”

    贝贝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然后像是自言自语般嘟囔着。

    “原本打算在乐团大赛结束后给你创作一首曲子的，你这么挑剔，那也没办法了。”

    “……嗯？你刚才说什么？”

    “没说什么呀。”

    “你说要给我创作曲子！”

    “你听到了？耳朵还挺尖。不过你总是这么小家子气，我都不想说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对。”

    “你这小家伙。”

    国王虽然身体微微颤抖，但又不好意思说不要。可要是直接说想要曲子，自尊心又不允许，于是话锋一转。

    “话说洛杉矶的古斯塔夫·哈纳尔病倒了，你听说了吗？”

    “嗯。”

    虽然没有亲自见过他，但他的演奏会我也听过几次。

    在托马斯·菲舍尔之后，古斯塔夫·哈纳尔延续着洛杉矶爱乐的辉煌，所以他生病让人更加惋惜。

    “那里也有个像你这样调皮的小家伙。”

    看到贝贝露出疑惑的表情，国王耸了耸肩说道。

    “阿里尔·芬·扬斯，马里·扬斯的孙子。洛杉矶爱乐最年轻的团长，这次参赛的指挥中，年龄可能仅次于你吧？”

    “很了不起啊，这么年轻。”

    国王看着贝贝。

    年仅 17 岁还未成年的贝贝，已经作为柏林爱乐的正式接班人，持续进行了近一年的指挥活动。

    “你想说什么？”

    贝贝耸了耸肩。

    本想让国王和小索亲近些，稍微捉弄了一下，现在真要面对面交流了，却也没那么高兴了。

    这是个不错的进展。

    在这期间，合作演出的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演出当天终于来临。

    为了最后的彩排，我比平时更早来到乐团，没想到不知为何团员们比我到得还早，正在练习。

    我心情莫名地变好，在练习室外面看了一会儿，然后走了进去。

    “大家好。”

    “团长。”

    打过招呼后，我让他们继续手头的事情，自己在一旁听着，发现其他团员也都比平时来得早。

    我一时兴起，叫醒了还在睡觉的国王，催促他快点来，然后登上舞台开始彩排。

    感觉很不错。

    看到大家自信满满地演奏的样子，似乎他们心中也渐渐有了自豪感，我无比欣慰。

    “贝贝团长？”

    卡米拉来到了练习室。

    “嗯。”

    “方便聊几句吗？”

    我们走到走廊，卡米拉似乎心情很好，脸上带着笑容。

    “什么事？”

    “在这里不太方便，到办公室说吧。”

    我正这么想着，卡米拉又开口了。

    “你看新闻了吗？”

    我平时很少看电视。

    我摇了摇头，卡米拉顿时来了精神，开始说道。

    “国际播放公司最近好像遇到大麻烦了。大家都在议论纷纷。你看。”

    卡米拉打开手机给我看。

    国际播放公司的服务出现了很多问题，用户们似乎遭遇了各种各样的不便。

    “问题好像挺多的。”

    “你好像不太感兴趣？”

    “没太关注。不过团员们看到的话，应该会很解气吧。”

    “也是。”

    富尔特文格勒说得对。

    团员中有些人对负面消息很敏感，可能会破口大骂，也可能会有不好的想法，毕竟大家性格各异，不可能都像我一样不受影响。

    我也曾思考过该如何应对国际播放公司传出的消息。

    但我总不能也跟着骂吧？

    所以我想创造一个能让大家拥有自豪感的环境。

    就像创作查尔斯·布劳恩的曲子时那样，努力打造出只有柏林爱乐才能演奏的顶级曲目，让大家能有那种自豪的感觉。

    结果在商业上也取得了巨大成功，虽然也因此产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压力，但通过交流和练习正在解决，我想我的方法是有效的。

    来到办公室，看到两张熟悉的面孔，真马可和中村凉子。

    “马可，凉子。”

    马可笑着走过来拥抱了我，中村则依然充满斗志，眼神中仿佛要冒出火来，紧紧地盯着我。

    “怎么回事？”

    “克尔巴·施泰因和团长团不是对 B 队人员提出过建议吗？”

    由 40 人组成的柏林爱乐 B 队规模确实不算大，大概是室内乐团的水平，只是多了一些弦乐器和铜管乐器演奏者。

    而且以往 A 队有空缺就从 B 队补充人员的运营体系也开始逐渐出现偏差。

    自从我亲自指挥 B 队，B 队的日程增加，无论是 B 队还是 H 队都迫切需要扩充人员。

    因此在团长团会议上也多次提出这个议题，但在富尔特文格勒的反对下，多次无果而终。

    原因就是水平。

    符合富尔特文格勒严格标准的演奏者不多，在他休假期间暂掌大权的克尔巴·施泰因一直在努力扩充人员。

    由于大家都很忙，虽然没能举行正式的选拔，但团长团也商量过先聚在一起看看候选人。

    而这两位似乎就是候选人。

    原本以为会是作为独奏中提琴手活动的马可和还是学生的中村凉子，没想到他们会来申请，所以有些意外，也更加高兴。

    “他们两人本都有足够的实力进入 A 队，却特意申请 B 队。本来还想进行选拔面试的，但面试时两人都说和你有交情。”

    “啊。”

    “你打算怎么办？”

    就像富尔特文格勒原本对 B 队拥有全权一样，现在我也有决定权，所以卡米拉很有眼色地先问我。

    反正就这两个人，我对他们的实力很了解，没必要再进行选拔，而且最近都很忙，专门抽出时间也有些麻烦。

    根本没有犹豫的理由。

    “两人都录用。”

    “好。”

    马可很惊讶。

    “这，这样可以吗？”

    “别的乐团或者其他人可能不行，但有例外。有谁能阻止威廉·富尔特文格勒和贝贝这么做吗？”

    听到卡米拉·安德森的话，马可点了点头。

    虽然有一种强行突破规则并合理化的奇妙感觉，但看到中村凉子，他紧握着拳头，那满满的斗志似乎能给柏林爱乐 B 队带来很好的刺激，让人期待。

    “太好了！”

    而乐观的马可肯定也会产生积极的影响，让人顿时感到安心。

    “那因为演出准备我先过去了。马可，明天休息，后天和团员们打招呼。”

    “好！那就拜托您了，指挥！”

    “职位暂时是团长。”

    我笑着和马可打过招呼，也向中村凉子示意。

    其实我原本以为会花费更多时间，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来了，很感激。

    不管怎样，卡米拉能直接联系我，就说明在文件审核上他们的基本素养是得到认可的。

    “恭喜。”

    “……为什么不进行选拔？”

    中村凉子似乎为选拔准备了很多。

    “选拔当然是正常程序，但我听过你的演奏。不过刚开始可能会有些吃力。”

    “我知道。”

    “好。光看脸就知道你下了多大决心。后天见。”

    “那我先去准备演出了。如果可能的话，今天给他们俩安排个临时座位，让他们能观看演出。”

    “好。搬个备用椅子就行。”

    打完招呼走到走廊，我莫名地感到自豪。

    在指挥休息室，我开始数着 60 颗咖啡豆研磨。磨出合适的颗粒后加入水，咖啡的香气开始弥漫开来。

    重复着平时的动作，心情也逐渐平静下来。

    让略微激动的心情平复，为了像往常一样指挥，我集中精力，不知不觉就到了上台的时间。

    乐团大赛啊。

    不知是谁想出来的有趣事情。

    重生之后，因为没有能与之竞争的人，我一直避免竞争，但以前我也很享受和名家们较量。

    大概是因为那个过程太过愉快，现在一想到要和马里·扬斯、维也纳爱乐、捷尔吉·卢宾斯坦等一决高下，本已平静的心又开始跳动起来。

    “不行，不能这样。”

    今天只专注于今天的演奏就好。

    我迈出了脚步。

    一如既往，柏林爱乐音乐厅里坐满了内部人员、观众和记者。

    演出前，连接柏林爱乐数字音乐厅的人数达到了 200 万。

    大家都是为了聆听被称为钢琴皇帝的国王与柏林爱乐的首次合作演出。

    记者们在采访音乐界名人时，石原玲发现了一个人。

    明亮的金发自然地卷曲着，垂落在肩上。湛蓝的眼睛和纤细的眉毛美得无与伦比。

    “哇。”

    石原玲开始猛拍身边的摄影记者。

    “啊，怎么了？”

    “跟我来。有大新闻。”

    石原玲挤开人群，走到那人面前，把麦克风递了过去。

    “您好，阿里尔·芬·扬斯团长。

    我是《朝日新闻》的石原玲。可以简单采访一下吗？”

    阿里尔·芬·扬斯看着石原玲。

    “疯了吧。怎么可以这么帅？”

    四目相对时，石原玲都无法移开视线。见过无数帅哥，但阿里尔·芬·扬斯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他一开口，石原玲感觉自己都要停止呼吸了。

    “无聊。我拒绝。”

    “......什么？”

    “无礼。你还想让我再拒绝一次吗？”

    阿里尔·芬·扬斯从胸前口袋里拿出一朵白玫瑰，递给石原玲。

    “今天的相遇就用这个来纪念吧。”

    阿里尔·芬·扬斯转身走向音乐厅，而不自觉接过白玫瑰的石原玲瞬间呆住了。

    “他……怎么回事？”

    “像是得了严重的花痴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