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2章 乐界新篇迎曙光,时代旧貌化清风

作品:《贝多芬重生华夏

    《重生的贝多芬 222 话》

    与此同时,一个新时代正在悄然降临。

    德国著名文化评论家格特·卡里乌斯在贝贝研究领域极具权威性。

    自 2010 年起,他便通过《明星》杂志发表对贝贝的见解。

    在众多专栏文章中,格特·卡里乌斯对贝贝作出如下定义:热情,博爱。

    贝贝的创作活动比任何一位音乐家都更为活跃,他将自己拥有的全部时间都倾注于音乐之中。

    格特·卡里乌斯还强调:“贝贝 为疲惫的现代社会注入了崭新的活力。他不断进取的姿态正在改变这个世界。”

    格特·卡里乌斯曾将 21 世纪称为“剥夺的时代”。

    由于经济两极分化、新思想冲突以及因多元化而滞后的政策与公民意识,生活在 21 世纪的人们在诸多方面都饱受压抑。

    然而到了如今,那些曾经陷入绝望的人们正逐渐重拾生机。

    格特·卡里乌斯认为这一现象的根源在于贝贝。

    “他的音乐世界始终充满着艰难、逆境与纷扰。但始终以希望作结。他用自己的人生与音乐传递着这样的信息:我与你,定能胜利。”

    如格特·卡里乌斯所言,自贝贝 开展活动以来,古典音乐界迎来了新一代。

    若要列举自 21 世纪起崭露头角、值得瞩目的音乐家,有尼娜·凯贝里希、伊丽莎白·塔克塔米舍娃、阿里尔·芬·扬斯、马可、小索、谭允静、崔志勋、崔成、南宫逸等等。

    他们皆与贝贝 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无论是间接还是直接,都是在聆听他的音乐过程中成长起来的。

    自然而然地,他们在各自的领域都展现出了惊人的热情。

    格特·卡里乌斯将这一代命名为“Leidenschaft(激情)”。

    此外,他还将贝贝 视作这个时代的先驱,音乐学会也认可了这一观点。

    能够达成这一认知的背景因素中,相较于天才音乐家贝贝 本身,将其视为“人类的希望”这一认知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贝贝 针对全球贫困音乐家的投资事业以及与基础音乐教育并行的饥饿救济行动,成为理解他音乐世界观的基础知识。

    与此同时,在聆听贝贝 的音乐并接受其帮助下成长起来的这一代人开始步入社会并开展活动,这也使得格特·卡里乌斯所提出的由贝贝引领的“激情”一代得到了广泛认可。

    音乐界从业者之间,变革的迹象开始逐渐蔓延开来。

    国际播放公司的衰落与新时代的定义。

    约一年来在伦敦传统派与柏林革新派之间令人厌烦地反复出现的矛盾,被一位音乐家明确地终结了。

    在那个连希望都几近泯灭的时代,这是个人的真实力量战胜庞大资本的唯一实例。

    我出来为国王送行。

    他身着红色皮夹克与紧身白色长裤,脚上穿着深棕色工装靴,还戴着一副黑色墨镜。

    真搞不懂他为何总是这般奇特的装扮。

    我正一脸疑惑地看着,国王却咧嘴笑了起来。

    “怎么样?很酷吧?这就是机场时尚。”

    “您肯定是理解有误。”

    “啧啧,你什么都不懂。只穿正装的你品味才奇怪呢。”

    “倒不如贝贝 的穿着。”

    面对小索的吐槽,国王也不知该如何反驳,轻咳一声后转移了话题。

    “总之,就像你说的,柏林爱乐 B 队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

    “那是当然。”

    “虽然看起来有点傻,但他们对音乐确实是真心热爱。这也都是你的功劳吧?”

    “他们原本就是这样的人。”

    “嗯……这我就不清楚了。”

    国王耸了耸肩。

    仔细想想,与初次见面时相比,国王也有了很大的改变。

    以前他性格孤僻,演奏时也与他人难以契合,而如今不仅参与合作演出,性格也变得颇为温和。

    当然,他那有些乖张的一面也并未完全消失。

    “要是在乐团大赛中没获胜,我还以为你会大发雷霆呢。”

    “您在开玩笑吧?”

    除了我,还有谁能做到呢?

    国王笑着与我握手。

    “你可别忘了说要给我创作曲子的事。”

    “我会考虑的。”

    “什么?你说什么?”

    笑了许久后,我们握了手。

    指尖传递着不舍。

    虽然短期内无法相见,但无论他在世界何处演奏,我都能听到,这便足够了。

    国王应该也是这般想法。

    国王背起包说道:

    “你在柏林爱乐似乎过得挺满意,不过也别太执着了。”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即便你喜欢和他们在一起,但你终究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虽然国王有时看起来傻傻的,但偶尔也能说出点明堂。

    “既然总有一天会分开,就别为了他们太过深入其中。就算没有你,柏林爱乐也能好好发展下去。这次合作演出让我明白了这一点。”

    国王想说的很简单。

    我有自己的道路要走,别在原地徘徊。

    我本就在为逐渐产生的团队归属感以及想要进一步与柏林爱乐 B 队共同成长的想法和此时应该为未来做准备的念头而纠结,两边都难以抉择。

    而此次与我合作演出后,国王认为是时候做出决定了。

    “我会好好考虑的。”

    这次我没有笑。

    道别后我后退一步,不知何时已经和好的兄妹俩认真地互相道别。

    “该休息一下了。”

    为国王送行后,我与小索一同回家。

    “好累啊。”

    “我也是。”

    因为是周日,没有演出安排,本打算好好休息一天,我打开家门。

    听到二楼传来富尔特文格勒正在创作的曲子以及金达莱的歌声。

    现在似乎已经有了一定的头绪。

    富尔特文格勒教导有方自是理所当然,但唱歌并非他的专长。

    他纯粹是通过个人练习来提升,这份毅力着实令人钦佩。

    “我去睡会儿。”

    小索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向楼梯。

    她平时就很嗜睡,早起送行对她来说似乎是件颇为吃力的事情。

    “您回来了。”

    管家走上前来接过行李。

    “嗯。父亲和母亲呢?”

    “先生今天依旧在挖掘现场。夫人和道镇少爷一起外出了。”

    他们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

    虽然我也疲惫,但今天若不见一面,接下来又会因乐团大赛忙碌许久,恐怕难以相见。

    “准备一下车,我要去父亲那里。”

    “好的,马上准备。”

    我坐在沙发上小憩了一会儿,随后便与司机一同前往父亲的挖掘现场。

    下车后,我看到一片广阔的区域正在进行作业。

    周边有建筑机械,但挖掘现场附近却没有,看到工人们在亲手作业,似乎是需要精细操作的工作。

    哒啦啦啦,哒啦啦啦啦——

    我走向办公室,途中听到《巴加泰勒 A 小调》以 16 比特的形式播放着。

    “嗯?”

    “喂!小心!”

    听到有人呼喊,我转过头,看到一辆工程车正在倒车,随后退了回去。

    “少爷,小心。”

    管家走上前来担忧地看着我,我心中疑惑,问道:

    “《巴加泰勒 A 小调》是……”

    “嗯?”

    “……是为了艾莉婕。”

    “啊。原来是这样。在工地倒车时经常会播放。不过不知道原因。”

    “这曲子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播放呢?”

    我有些无语。

    怀着一丝疑惑,我走向父亲所在的集装箱办公室,在那里见到了父亲。

    “父亲。”

    “贝贝啊。”

    原本坐在办公桌前的父亲站起身来迎接我。许久未见,他的面容似乎又消瘦了些。

    他的脸色黝黑,胡茬也冒了出来,但表情却十分明朗。

    “哎呀,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父亲紧紧地抱住已经长大的我,还揉了揉我的脸,而我如今已不再有拒绝的念头。

    这便是父亲独有的爱的表达吧。

    “正好有空,也有些担心您。”

    “哈哈,抱歉,抱歉。本应该爸爸陪着你的。”

    “我和母亲都没关系。道镇很想您。”

    “……是啊。”

    气氛顿时有些低沉。

    我不太清楚父亲在做什么工作,但他自出生前就已经有十多年未能陪伴家人,这份对工作的渴望难以揣测。

    我自己专注于工作时也会几天不出门,所以我能理解父亲。

    但同时,父亲对道镇肯定也怀有愧疚之情,于是我紧紧握住父亲的手,试图安慰他。

    父亲笑着为我和管家泡了速溶咖啡。

    我不经意间瞥见父亲的办公桌,看到“特梅斯”这个词,便问道:

    “特梅斯是什么?”

    “啊,是文献记载中的古老文明。”

    父亲开始向我解释,如此兴奋的父亲,自上次给我讲《黑骑士》的故事后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也能愉快地聆听。

    “三十年前在一块石碑上被发现提及,特梅斯像是由一位名叫特梅斯拉的领袖带领的城邦国家。据说他们喜爱狩猎与音乐,重要的是,推测他们的文化对希腊文化产生了巨大影响。”

    虽然我不太能理解父亲在说什么,但看到他如此高兴,我便点了点头。

    “据记载,特梅斯的领袖精神力量强大,解读下来似乎是用音乐治疗病人。”

    “用音乐?”

    “大概是安慰剂效应吧。在医学不太发达的时候,似乎人们相信这种事情。如果能发现这个文明在哪里,西方古代史将会彻底改变。据说那里还有黄金打造的祭祀团呢。”

    黄金打造的祭祀团?这倒引起了我的兴趣。

    在大致听完父亲的工作内容后,我切入了正题。

    “您和母亲的结婚纪念日快到了。”

    “啊。”

    “哈哈哈哈。”

    父亲似乎是忘记了。

    “就算是当天,您也最好好好休息一下。别担心道镇。”

    “贝贝真的长大了,还操心起爸爸妈妈的结婚纪念日了。”

    “因为父亲您不操心啊。”

    我本不是会在意这种事情的性格,母亲似乎也理解父亲在家庭方面的不足。

    我不过是尽到为人子女的本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