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1章 旧星陨落新光绽,乐坛变革风云荡

作品:《贝多芬重生华夏

    《重生的贝多芬 301 话》

    “柏林爱乐乐团 B 成功晋级决赛!”

    2023 年 7 月 16 日,柏林爱乐乐团 B 超越阿姆斯特丹皇家音乐厅管弦乐团的这一天。

    拉脱维亚出身的天才指挥家阿里尔·平·扬斯在电视机前呆若木鸡,动弹不得。

    阿里尔的手失去了力气,他手中握着的葡萄酒杯也缓缓倾斜。

    最终,那再也坚持不住的玻璃杯坠落,摔得粉碎。

    “爷爷。”

    对阿里尔而言,他的祖父既是唯一的导师、父母般的存在,也是他的梦想。

    在他年仅 4 岁时,自幼便展露音乐天赋的阿里尔·扬斯在父母的帮助下,进入英国吉尔霍尔音乐戏剧学院接受英才教育。

    在那里,他宛如莫扎特再世,正含苞待放,准备绽放绚烂的音乐之花。

    2005 年 7 月 7 日,曾为玛丽·扬斯制作小提琴的贝克加的师傅,为朋友的孙子制作了一把小提琴,而阿里尔·扬斯则一直翘首以盼这一天的到来。

    扬斯夫妇从清晨开始,就不得不安抚急切催促的儿子。

    “爸爸!妈妈!快点呀!”

    “你就那么期待吗?”

    “是的!好想快点看到。快点。”

    深爱着这个满心焦急、跑来跑去的儿子的夫妇俩,赶忙加快了准备的速度。

    一家人怀着喜悦的心情出门了。

    然而,等待在从利物浦车站前往贝克加途中地铁里的这一家人的,却是迷失方向的暴力袭击。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声响,当阿里尔失去意识后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在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后,他才意识到紧紧护着自己的正是父母。

    “救救我们!”

    “这边!把担架拿过来!”

    “啊——”

    “救护车不够!请求支援都过去多久了,怎么还不来?”

    “这边!这里有个孩子!”

    在惨叫、悲号、悲伤的哭喊声、警笛声与呼喊声中,原本聪慧的阿里尔明白了一切。

    向贝克加年长的朋友请求制作小提琴的事情、从清晨就开始催促父母的记忆,以及为了保护自己而牺牲的双亲。

    这段经历如同沼泽一般,将少年吞噬。

    “阿里尔。”

    匆忙赶到伦敦的玛丽·扬斯,还来不及感受悲伤,就必须照顾阿里尔·扬斯。

    曾经明亮聪慧的眼神消失了,因脱水症状,嘴唇干裂。

    孙子一看到爷爷,便再次失去了意识。

    到底该用怎样的话语去安慰他呢?

    在病房里彻夜思索,但似乎任何言语都无法给予他和孙子足够的慰藉。

    天亮时,入睡的玛丽·扬斯看到了孤独坐着的阿里尔。

    他只是睁着眼睛,失去焦点的瞳孔空洞无神。

    从无力张开的嘴和鼻子中传出的微弱呼吸,是少年还活着的唯一证据。

    玛丽·扬斯真想诅咒那个给予这个幼小身躯如此巨大磨难的神明。

    “阿里尔。”

    孙子没有回应。

    “阿里尔。”

    抓住孙子的肩膀轻轻摇晃,似乎他才短暂地恢复了些许意识。

    “……爷爷。”

    “会很辛苦的。不用强忍。如果不充分地悲伤,以后会更痛苦。”

    阿里尔张开的嘴颤抖着闭上,当紧闭的嘴唇松开时,泪水终于顺着少年的脸颊滑落。

    少年悲痛地呼喊着父母,直至喉咙沙哑,甚至失去意识也未曾停止。

    就这样,在接受了父母离世的事实后,阿里尔开始在祖父家生活,但他整日只是望着窗外,状态丝毫没有好转。

    玛丽·扬斯为了安慰孙子,在书房里拉起了小提琴。

    “我不想听。”

    玛丽·扬斯的内心更加痛苦。

    孙子不仅失去了父母,甚至连他如此热爱的音乐也一并失去,这让玛丽·扬斯陷入了更深的苦恼。

    然而,某一天深夜,因担心无法入睡的孙子,玛丽·扬斯像往常一样前去查看房间。

    走廊里传来微弱的旋律,毫无疑问,那是莫扎特的小提琴奏鸣曲 21 号。

    怀着诧异的心情,轻轻推开房门的玛丽·扬斯,发现了在音响前哭泣的阿里尔,只能将他紧紧抱住。

    “哦,阿里尔。阿里尔。”

    “……呜,呜呜呜。”

    为何,为何要让这个孩子遭受如此磨难?

    玛丽·扬斯真的在心中诅咒神明。

    在怀中颤抖的少年如此瘦小,仿佛只要恶魔轻轻一招手,就会被其吞噬。

    “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

    “不,绝对不是你的错。”

    “是我缠着他们,让他们快点走。”

    玛丽·扬斯这才明白孙子的状态。

    承受父母离世的痛苦本就艰难,而他却将原因归咎于自己。这个年幼的少年甚至将曾经给予他慰藉的音乐也视为罪恶。

    “对不起。对不起。”

    “阿里尔,这是恶魔的所作所为。绝对不是你的错。”

    “我再也不会了。我不会再听了。”

    阿里尔哭着摇头。

    如果就这样下去,这个孩子将会深陷沼泽,甚至无法呼吸。

    玛丽·扬斯一边擦拭着孙子的泪水,一边说道:

    “神明会眷顾你的。”

    然后,拿起放在房间一侧、朋友制作的小提琴,递给阿里尔。

    “试着演奏一下吧。”

    少年犹豫了。

    他觉得愧疚感让他不能拉起小提琴。

    然而,祖父慈爱的微笑以及对音乐的热爱,最终给予了少年勇气。

    少年拉起了莫扎特的小提琴曲。

    原本犹豫的手,随着演奏的进行,逐渐释放出了内心积压的悲愤。

    演奏许久之后,阿里尔泪流满面、涕泗横流地望着祖父。

    “看,你演奏得如此美妙。你是被神明眷顾的孩子。”

    “但是……”

    “那天是嫉妒你的恶魔所为。所以,如果放弃音乐,就是输给恶魔。爸爸和妈妈也不希望你这样。”

    从那一天起,阿里尔·扬斯便全身心地投入到音乐之中。

    仿佛除了音乐,他不想在脑海中留存其他任何事物,陷入了极度的专注。

    幸运的是,作为伟大指挥家的玛丽·扬斯足以引导这位飞速成长的天才。

    作为导师、父母以及梦想,阿里尔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超越祖父,完成神明赋予他的使命,将这份荣耀归还给父母。

    阿里尔的执着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强烈。与日益增长的实力成正比的是,他走出房间的时间越来越少。

    祖父作为他的导师已经足够。玛丽·扬斯、莫扎特以及圣经便是他生活的全部。

    对阿里尔而言,其他的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

    而他开始对其他事物产生兴趣,这还是第一次。

    “爷爷,柏林有个魔王。”

    “啊,你是说贝贝那家伙。”

    “是的。比我还年轻,却是了不起的音乐家。”

    “呵呵,难得你会称赞别人。”

    “这是现在的事实……他从六岁开始就在柏林爱乐乐团当演奏者。”

    “没错。富尔特文格勒还常常为此自豪。”

    “最近他和一位叫高朗的钢琴家进行了竞赛。”

    “嗯,是一场精彩的对决。”

    从那天起,阿里尔便开始寻找关于贝贝的文章和视频。

    在看到那足以被称为恶魔诱惑般大胆而迷人的演奏后,阿里尔终于对他曾经不屑一顾的“外界”产生了兴趣。

    “我想去美国。”

    “美国?如果是音乐的话,在欧洲不也可以吗?”

    “在欧洲,没有比爷爷更厉害的音乐家了。”

    “呵呵,阿里尔,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世界。”

    “那我要亲自去确认。”

    玛丽·扬斯本想让孙子多留在身边,但对于十年后想要走向外界的阿里尔,他无法阻拦。

    相反,他甚至对给予孙子刺激的贝贝心怀感激。

    就这样,前往美国的阿里尔·扬斯途径克利夫兰、芝加哥,最终在洛杉矶爱乐乐团定居。

    在 OOTY 管弦乐团大赛中,他代替古斯塔夫·马勒,展现出惊人的实力,并在洛杉矶爱乐乐团历史上以最短的时间晋升为指挥,其天才之名得到认可。

    然而,祖父的失败对他来说是巨大的冲击。

    对于这位社交能力不足、性格内向的天才来说,这仿佛是对他人生的否定。

    但是,他深知自己的天才之处。

    他明白这不是祖父不够优秀,而是贝贝这个天才太过出众。

    对那场神圣的对决产生质疑,这是对贵族名誉以及祖父名声的诋毁。

    “终究还是他先登上了巅峰。”

    这位被神明眷顾的天才,无法忍受被超越自己的天才甩在身后。

    “莱顿沙夫特。”

    阿里尔·扬斯望着屏幕上的贝贝,喃喃自语道。

    “我不会让这个时代只属于你。我以祖父的名誉起誓。”

    阿里尔一边撕扯着桌上的白玫瑰,一边燃烧着自己的斗志。

    午后的阳光灿烂夺目。

    * * *

    日本札幌,上午 6 点。

    “弘树~ 难道你没睡吗?”

    “早上好。”

    “这样会伤身体的。快来吃早餐然后休息。”

    “早餐没关系。我整理完这个就睡。”

    用笑容回应母亲责备的玉木弘树调高了电视音量。

    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档总结管弦乐团大赛决赛前,整个比赛过程的节目。

    在这个过程中,贝贝指挥的画面多次出现。

    “最终还是成功了啊。”

    玉木弘树微微一笑,然后关掉了电视。

    他拿起笔,一边专注于面前的乐谱,一边轻轻敲击着桌面。

    曾经被誉为日本钢琴界的希望之星的玉木弘树,因一场意外事故,还未能展露才华便不得不退役。

    在第一届CREEK国际钢琴比赛中,因大人们的安排而被推为贝贝的对手,他必须回应周围人的期待。

    他本应成为天才,为了隐藏那份压力与脆弱,他还曾虚张声势,但在“被淘汰”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只是被利用了。

    他甚至觉得,当初宁愿被辱骂也好过现在的结果。

    媒体和大众彻底忽视了玉木弘树这个人物。在事故之后,他转行成为作曲家,却无人提及。

    每当想起年少时的自己,他便觉得那并非遥不可及。

    正因如此,贝贝在玉木弘树心中宛如偶像。

    看着这位实现了自己未能做到之事的天才音乐家,他既后悔曾经对其无礼的行为,又想要追随他的脚步。

    “啊。”

    专注于乐谱许久之后,感到疲惫的玉木弘树看了看时钟,这才惊觉已经下午了。

    “这样可不行。”

    尽管是一位不受欢迎的作曲家,但他始终怀着有朝一日能为柏林爱乐乐团创作并演奏的梦想,玉木弘树度过着比常人更为漫长的每一天。

    * * *

    俄罗斯圣彼得堡。

    “他到底是什么人?”

    从清晨开始观看 OOTY 管弦乐团大赛转播的伊丽莎白·托克塔米舍娃,在中午时分看到最终晋级决赛的柏林爱乐乐团时,不禁惊愕万分。

    在参加CREEK国际钢琴比赛时,贝贝对她来说还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而如今,他跨越时代的模式,让她仿佛看到了一个怪物。

    “华夏人都是这样的吗?”

    在CREEK比赛之后,当收到坂本龙一的授课邀请时,她还认为只要努力,总有一天能追上贝贝。

    好胜心极强的她,多年来刻苦练习,坂本龙一也认可她成为了一名合格的钢琴家。

    然而,当管弦乐团大赛拉开帷幕。

    那里简直就是怪物的天地。

    贝贝自不必说,甚至几年后再次见到的崔志勋,也让曾经在CREEK比赛中自认为比他优秀的伊丽莎白惊掉了下巴。

    “玛丽·扬斯,那个大师,竟然会输?这可能吗?”

    最终,击败了被称为这个时代最伟大指挥家的玛丽·扬斯,开启新时代的贝贝,以及以无法解释的速度成长的崔志勋。

    伊丽莎白独自一人,连午饭都吃不下了。

    “你去哪儿?不是说好了看完转播去吃饭吗?”

    “不吃了。”

    美国、日本、俄罗斯、捷克等世界各国的人才都聚焦于 OOTY 管弦乐团大赛的结果。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只是惊叹或感到挫败,但也有一部分人在贝贝在他们心中点燃的火焰上,又浇上了一把油。

    这种现象如同火焰般蔓延开来,真可谓是激情的象征。